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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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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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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手虽然除掉了,但艾尼瓦尔还是觉得头疼。这些日子忙于升职的艾尼瓦尔都住在办公室里,一大早就被吵醒。一家客栈的掌柜跑来报官,说昨晚听到响动,疑似有客人遭到夜行者的袭击。

    艾尼瓦尔赶紧带着差役来到了现场,除了二楼一个房间的窗子以及家具损坏之外,他还在墙根及墙壁上发现了喷溅的血迹。艾尼瓦尔凑到跟前抽动着鼻子,嗅出了夜行者的味道。他的心里不免“咯噔”一声,看这血迹的情况,夜行者恐怕伤的很重。

    忐忑不安的熬过了一天,艾尼瓦尔收拾东西提前离开了衙门。回到魔窟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点夜行者的人数,这一点才发现,果然少了两个。

    雪已经从其他夜行者口中得知了昨晚的情况,她还没有上报给魔王。雪先让夜行者们退下了,她一脸严肃的把司马夜叫到了自己房间。

    “昨晚住在客栈的是四个汉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人类。其中一个汉人杀死了一个夜行者,后来赶到的一个男人用弩弓射死了另一个。”雪把她得知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有那几个汉人的画像吗?”见司马夜闷头不语,雪对他伸出了手。

    司马夜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递给雪,拿到画像的雪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三个汉族男人分别是金阿澈、谭锦、已经王虎,那个女人雪并没有见过。她死死攥着这几张纸,狠狠的咬着牙齿。

    “这三个男人我认识。”雪把画像还给了司马夜。

    “什么?你认识?!他们是谁?”司马夜瞪大了眼睛。

    “我们的天敌,一个狂妄自大的捉妖师,没想到他们还活着。5s我听夜行者说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支短棍,那短棍所释放出的能量让它们无法靠近。”

    “那是什么东西?”

    “绝世法器,那一定是绝世法器。他还是找到了……”雪攥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阿澈劈死。

    “眼下要怎么办?”司马夜有些慌了。

    “找到他们应该不难,那女人与我是同类,夜行者说她身上的味道与我一样,它们就是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才决定攻击的。”

    “若是除掉了他们,在主人那里可是一大功劳啊。”雪走到司马夜跟前,听到这句话,司马夜决定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

    司马夜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计划,利用在衙门的职权,很多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第二天一早,便有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到衙门报案,说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血汗钱被几个汉人抢了。那男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起了那几个劫匪的长相,画像的差役一听,就是他昨天画过的几个人。

    艾尼瓦尔直接拍案而起,汉人竟已猖獗到如此地步,今天他说什么也要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给挖出来。艾尼瓦尔换上便衣带着差役上了街,他四处游走,搜寻着与雪身上类似的气味。

    临近黄昏时,艾尼瓦尔终于在阵阵炊烟中寻到了一阵特殊的味道,这味道不同于雪身上那种类似于海洋的感觉,而是夹杂着谈谈的青草气味。

    富丽街11八号,艾尼瓦尔敲响了院门,没过多久,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是谁?”

    “衙门的人,例行查案。”

    门后突然没有了动静,亚里坤的心在胸中狂跳,看来自己终是逃不过这一劫。5s艾尼瓦尔对手下以眼神示意,差役们直接从围墙上翻了过去。

    亚里坤想跑也来不及了,他直接被几个彪形大汉按在了地上。阿澈和谭锦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后赶了过来,不明所以的也被反手捆了起来。艾尼瓦尔带着剩下的差役的进屋去搜,找到了正在准备晚饭的王虎和茱萸。浓重的青草味道迎面扑来,艾尼瓦尔还没等茱萸做出反应,从怀里取出一瓶符水就泼了过去。

    四个男人一只妖被五花大绑着押回了衙门,他们被投进了牢里,差役们趁着天还没黑都被艾尼瓦尔赶回家了,目前只有他一人站在大牢门口。几人身上的武器都被收走了,包括阿澈的法器,但艾尼瓦尔不敢去碰那件装在布兜里的法器,他甚至不敢靠近,那法器像是有生命一般,让艾尼瓦尔感到恐惧。

    他把法器交给了最信任的手下,让他先拿回家收好。没有了法器的阿澈对司马夜不会再造成威胁,被泼了符水的茱萸已经失去了意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夜行者们已经到齐,跟着司马夜来到了牢里,他们的眼神就像看着笼中的牲口一般。司马夜盘算着这几个都是好手,若是能改造后留在主人身边定是不错的选择。他用钥匙挨个打开牢门,夜行者把不停挣扎的几个人揪出来按在了椅子上。

    亚里坤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算计了,他大声谩骂着司马夜,朝身边的夜行者吐口水。阿澈喘着粗气,没想到衙门里的官员竟然是魔王派出的卧底,阿澈口中一直念着咒语,可这招对于夜行者来说一点用没有。

    “混蛋!你把茱萸怎么了?你泼的是什么东西?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王虎呲牙咧嘴的骂着,司马夜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可笑。

    除了茱萸之外,四个男人都被按在了椅子上,司马夜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盒,打开盒盖后取出了一根长针,他走到阿澈的面前,得意的看着这个男人。

    阿澈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他知道这根针意味着什么,如果刺进他的脑髓,他便成为和司马夜一样的傀儡。阿澈拼命摇头,他大声的叫着,宁可死也不想加入夜行者的队伍。细针刺破了阿澈的头皮,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头顶蔓延至全身,司马夜的口中念着咒语,他的语速极快,阿澈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的眼睛向上翻着,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谭锦、王虎和亚里坤都在拼命叫喊着阿澈,可是阿澈根本无法被唤醒,细针已经缓缓的刺穿了颅骨,距离他的脑髓越来越近。

    “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喧闹,司马夜停止了念咒,他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一只短棍形状的金属物打破窗子从外面掉进来滚到了阿澈脚下,司马夜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见夜行者们突然间作鸟兽散,全都躲在了一边。

    “你们干什么呢?快按住他们啊!”司马夜强按住心中的恐惧,对着手下们大喊。

    可是谁也不敢上前,他们宁可违抗上级的命令也不敢靠近法器。法器微微颤动着,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嗡嗡”声越来越强烈,司马夜受不住跪在了地上,用力捂着自己的耳朵。

    趁着这个时候,除阿澈外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亚里坤从身旁的桌上拿起一只刀,背着手快速割开了绳子。紧接着他拔下了阿澈头顶的细针,再去隔开其他人身上的绳子。

    阿澈还没有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他迷迷糊糊被王虎扶着。谭锦捡起了法器,对着司马夜和夜行者们挥舞着,夜行者们实在是受不住了,有几个竟然转身跑了出去。谭锦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法器,这法器只认阿澈一个主人。

    谭锦突然想起茱萸还被关在牢里,便按住司马夜让亚里坤过来帮忙找钥匙,找到钥匙的亚里坤去开牢门,谭锦举起法器,在司马夜的头上用力击打着,很快他结实的脑袋就被打了个稀烂。

    王虎扶着阿澈,谭锦背着茱萸,亚里坤带路,几个人跌跌撞撞的又回到了家里。阿澈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王虎打了一盆水帮阿澈洗脸,他才算稍微有了点意识。亚里坤收拾着地下室里的武器和值钱的家当。东西收拾好后,亚里坤从后院的马厩里牵出三匹快马,几个人便匆匆离开了。

    今晚很是安静,料想那些夜行者受了惊吓暂时不敢出来,几人一路前行,来到了一片破败的房屋前。亚里坤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了一棵大树下面。

    “这是哪儿啊?”谭锦问道。

    “贫民窟。天还没亮,没有哪家客栈会给咱们开门,暂时在这里躲一躲吧。”亚里坤在一间间破屋子的门上敲着,里面不时传来不满的嘟囔声,直到有一间屋子怎么敲也没有回应,他才把门踹开走了进去。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亚里坤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他在屋里找了半天,才从桌下找到一支快要用尽的蜡烛头。蜡烛点燃后,众人借着昏暗的光亮环顾着屋内。这里家徒四壁,就是用石头和茅草垒起的窝棚,屋内弥漫着一股久阴不干的霉味。阿澈突然长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环顾四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哥?哥你没事了?”谭锦也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咱们刚才不是还在牢里吗?”阿澈揉了揉太阳穴,脑后却传来一阵酥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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