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傲雨侃侃而谈道:“华军前辈,他本是神木与水、止战连城、君仪剑、陨坠剑、血赎剑、黑阎剑、风怨剑、若芒剑、今明剑这九把剑器的铸造师华兵的两个徒弟之一,因马家大当家马于胜的大儿子马滕跟长阳会的创立人何煅阳暗地里勾结盗取剑器一事,致使七八个帮派为抢夺剑器而大出杀手,引发血光大灾。5s铸造师华兵由此自责成罪人,不堪气败而亡……”
离落缨插话道:“我听说这九把剑器得以造成,都是靠那马家大商贾马于胜的钱财支持。想是他那儿子不情愿接受自家花了这么多钱财造成的好东西到头来还落到别人手里的这窝囊事,就暗中跟何煅阳串通一块去盗取剑器。”
“没错。但这是他爹马于胜跟铸造师华兵的‘信义之约’,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压根就和马滕没有半点关系,可谁叫他是大商贾的儿子,所以有资格这么做。铸造师华兵死后,华军前辈为要代行他师傅和马于胜之间的信义之约,就特意去拜入双武庄沈师傅的门下,苦习剑术数年,有了成,便告别沈师傅,离开双武庄去襄州践行信义之约,还趁此替马于胜开了个马家镖局,经营至今;期间还很照顾双武庄的下山弟子,所以,沈师傅和华军前辈的关系很不错。”
“哦,那‘信义之约’指的是?”
“这指的是在铸造师煅成九把剑器之后,在各派间选举出有资格拥有剑器的英才来佩戴或者收藏这些剑,并且这些拥有剑器之人还须得保护好马于胜的两代人父辈、儿辈不受盗匪贼子欺压,此约在儿辈死后,方才失效。”
“原来如此,不会剑术也可以拥有。这本来很好的一件事,弄成这样,真的非常可惜。世间的人心本就很恶,有各派的能人相助,不知可以避免多少恶事发生。5s还能使马家在一定时间内兴盛不衰;那个马滕的脑袋里想着什么,竟然去做这些事情,就是脑袋被门夹过也不愚蠢的这么严重啊!”
“人人都推测是何煅阳唆使的马滕,但这都只是猜测,人都死了,无从确认。”
“那华军前辈腰上的剑,是不是那九把剑器的其中之一?我看着和普通的剑器相比,隐隐有一缕凌压之势。我有个错觉,这剑若是出窍的话,可能会让气场弱的人心胆发颤。”
“好的兵器确实有点气势,但令人心胆发颤的还是靠持剑人和剑器在一块时所散出的共同气场。如若是你拿这剑器,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凌压之势,信不信。”
“有道理,那这华军前辈的剑器是”
“是‘以血赎过’的血赎剑,意义是血债血偿。这把剑的剑柄血是红色,最为好认。亮银色的剑身,上面还轻刻着状血槽线;整剑总长三尺四寸半;也因名字里有这层特殊意义,华军前辈才特地挑选了这把剑器。”
“那你知道这九把剑器是依据什么事物来命名的么?名字都很奇怪,各不搭边。”
“这个问题,只有找铸造师华兵,或者是他的挚友护剑人‘卫黎’来问才能问的清楚,除此之外,天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华军前辈是这么跟沈师傅说的。其实,这些命名的由来本是要在举行‘信义之约’时要讲清的,但结果,你也知道了。”
“不知道这些命名重要不重要……阿雨,我还听说到关于这九剑的一个事,拿它们去跟寻常的兵刃对击,一旦力量足够,就能斩断那些寻常的兵刃,这是真的吗?”
“确有这事,但也没那么邪乎,得要用上一点内力功气才能做得到。不过,倒也确实是强韧坚硬。5s”
“上哪能捡到一把来耍耍该多好!嘿嘿,说说而已……说说”
钟姑娘快嘴道:“而已,你知道这些剑都在谁和谁的手里不?做梦都不行的,他们个个几乎都能以一敌百,厉害得很!不过,你这只虾米有这点野心,却也不差。既然如此,那你就努力去‘捡’一把回来罢,哈哈!”
“我记得没错的话,神木与水、陨坠、君仪、黑阎这四柄剑在双武庄里;止战连城、今明剑在商州的韧甲城里;风怨剑在天髓派连宇那儿;血赎剑就不说了,剩下一把若芒剑,不知道在谁手里了。”
杨傲雨接过话道:“你这些消息都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了,双武庄的黑阎剑早被一个叫善卿寒的弟子拿走了。若芒剑一直在巫州墨竹峽隐罗狱墓主冷墓的手里。这个帮派行踪神秘诡异,就连常常行走在外的我们都难以得到关于他们任何的消息。昨天忽然出现在落星镇外,有目的是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鸿狩、阿蚁,江湖暴风雨已然刮起,我们在迎接之中,须得加倍心!”
张鸿狩脸色凝肃的道:“若单纯是一桩偷马的事件,如何都能轻易解决。可事情远非如此啊,一件件错综牵连。不止是我们跟长阳会的仇怨,还有马家与长阳会的命案、元魅的那一块暧昧的布片、更有隐罗狱的又出现在其间,最关键的阿离三个弟兄,一旦不够心,我们必将遭遇祸难!”
量蚁暗怒道:“每一件倒霉事都与我们有干系了!这也罢了,最担心的还是山麟一行人,落缨!希望你那叫胡枫的兄弟真有能耐派人赶到柳林客栈!”
离落缨很有把握的说道:“我相信他。若是我有伶的轻功在,那要比暗中派人急赶路要快得多。伶……师傅,我没有别的意思呀……”
钟姑娘道:“不管你有没有,我都独自去不了。因为不太认识路,身子也经不起一直运功的消耗,就怕没到那儿,我可能就在半路累得晕倒了。”
他来兴趣了道:“如若要经得起一路赶到柳林客栈的消耗,最少需要多少年的功力呢。”
“六七年有点不够,算十年罢。从我自己看着蝴蝶飞舞而琢磨出来再到练就成功,也有差不多十年了,可真正开始蓄藏功力的时间不过才六年左右,更可气的是效果还不明显啊,枉费我下了那么些气力苦心,哎!”
“还唉声叹气呢,我不得忏愧的无地自容啊!你的轻功有没有命名?”
“叫蝶跃步。”
“挺好听,要不,趁着现在休息的时候,教我一点简单的罢,好不?”
“这么心急!”
“不是心急,是情势急。放心好了,我会尽力不让你失望。”
“有那么一点底气儿,要是换成‘绝不会让你失望’就更好啦!”
“我还想给自己留点颜面!一时夸下海口,后面又没法做得到,岂不丢人丢大了!”
“还知道要脸哈!现教现学,尽管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意思,但总比没得抱好。起来,到那边的大梧桐树下练!免得在这惹雨哥他们的怨眼!”
杨傲雨笑道:“我看你是初次为人师表,担心不知从何教起,又不知所措,怕引起尴尬才是罢!哈哈……”众人欢快发笑。
“才不是!”她没好脸道:“你们有谁收过徒弟呢,我呀是怕嫉妒死你们!阿离,走。”
杨傲雨对着走去的钟姑娘道:“蝴蝶,可不能一蹴而就!把阿离给害了!”钟姑娘就快速点了点头,三人就看她领着离落缨走去到数丈外的梧桐树下,不一会,便有模有样的教了起来。
见那离落缨的双脚前后跨开,是一个固定的走路姿态。不过,和正常的走路有几点不同,前后双脚的站步都是脚尖踏地,也就是虚步;而且双腿皆处于微曲的姿势,是卸力的同时又是在蓄力,这只是最初步的站步练习。要知道在疾奔起来时,触地的那条腿的脚尖、脚腕将承受极大的顿挫力,这初步练习非常必要。接下来,看钟姑娘出手在对着站定的离落缨身上连续点开,是在教他如若练就出了功气之后应该怎么运行功气在经络中流走的准确位置,以最大化达到运气轻身的最好效果,从而飞奔地更快、更自如。不过,这就须得要不厌其枯燥的大量的勤苦练习了,但勤奋之外,也因人而异。钟姑娘有模有样的指点完了后,又在对离落缨喃喃着什么话……
正是这说话的片刻,杨傲雨轰然大惊,看得他腰板挺的直直的:惊见那离落缨倏地拔地而起数丈高,直冲入头顶上的那片茂密的梧桐树枝叶,噼噼啪啪的树枝断裂声此起彼伏。“啊……!完了!”离落缨惊恐叫道。但钟姑娘这师傅可不准许这事发生,惊诧之余急速跃身追上,“没掉下来?”她在半空疑心道,穿过枝叶,才见那离落缨瞎抱着一条手臂粗的树枝吊在那,都给自己吓呆了发不出声音。猴子爬树都没他搂的紧。
“阿离!”钟姑娘轻落到树枝上正颜道:“你要吓死我呀!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暴发起来?没有以气练功过的人,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话音一落,就从袖口中亮出短剑,“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那边的杨傲雨三人也已经赶到树下,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质疑眼神仰头望着吊在树枝上的离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