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扬灿和他的朋友回到了家里。
家里天气闷热,好像被罩在一个大蒸笼里,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扬灿此时的心情像也这天气似得,闷闷的,空空的。也许是因为在县里热闹了这么多天的扬灿一时适应不了家里的平静,沉闷。像平常每次聚完会一样,扬灿总会花一段时间去适应平静。他不喜欢热闹但又在热闹之后抛不弃热闹。
静静的扬灿一个人独自在家,空虚,寂寞,乏味的气息弥漫在他周围,但和李雪别之后,和李雪聊天的感觉也淡了,甚至不愿主动去搭理李雪了。
扬灿既不是因为厌恶了李雪,也不是因为李雪在他心中已经消失了,而是他心中有个结似得,他说不出,道不明是为什么。也许还是他古怪的性格在作怪。
但扬灿呢,心底还是一直希望李雪能够主动去扯开话题和他聊一会儿,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儿,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阵儿。但,扬灿却不肯也不敢主动去和李雪搭讪。
所以在家这么多天,扬灿一直没有把他们已经辞职不干的消息告诉李雪,既是出于不知如何开口,又是出于面子问题。
这么多天,李雪呢,不知是因为忙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她也很少主动再和扬灿聊天了,偶尔有一句也是半天才回应。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直到有一天,也就是会考的前一天。扬灿告诉李雪:“明天我去县里考试。”
“考什么试?”李雪很纳闷。
“替人考试啊!”
“考什么啊?”
“当然是会考补考啊,替我朋友,他英语没有过。”
“那你来呗,顺便到我们办事处坐坐。”
扬灿挺激动的,他也想再去看看李雪,但心里却有些许的不敢。
“你替我朋友去考试吧!”原来扬灿一个女同学会考也没过找到了扬灿。
“恐怕不行吧,这几天我挺忙的,再说我都大学了,高中知识都忘了!”李雪很惊奇!
其实,扬灿也没抱希望去找李雪,只是扯开话题罢了。
“没事的,我再找人。”扬灿说。
之后,扬灿又和李雪聊了一阵,他们聊起天来依然很开心。
………………
会考第一场是数学,八点就开场。从扬灿这里坐车呢要一个多时才能到县里。所以为了赶时间,扬灿和他朋友早早地就起了床。来的正巧,赶上了第一班车。
到了县里,来的点也恰好,考场刚好让进场。
对于会考,扬灿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因为会考题真的很简单。
第一场数学,扬灿有点紧张,毕竟是替人考试,进考场老师要检查身份证,准考证,还要搜身。但这并没有什么,关键是身份证上不是他本人,他怕被查出来。还好他和那个被替考的朋友照片上发型脸型和他现在的神似,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
过了这关,下面的考试就张飞吃豆芽——菜一碟了。
数学一场下来,很轻松,很自然,只有最后一个大题最后一问没想出,虽说是会考,但也有个压轴哦!
接下来扬灿还要考英语,语文,这一整天都要考的。所以他没有机会去见李雪了,这个他已经预料到了,但是心里有点空落。
英语,语文也不在话下,很快便考完了。
要回家了,路上和扬灿和朋友们一块,想到了那天就是出成绩的日子,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都都哀叹自己的成绩不理想,考砸了。他们说归说,但是谁都不敢亲自去查一查,因为他们不敢面对。
最后到车站四五个朋友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因为扬灿和这个一路,他们一块儿回家。
车上很闷,有人抽烟,味道呛得人难受头痛,扬灿最受不了这烟味,捂着鼻子,朝向了窗外。
就他们两个人了,安静,安全,扬灿又想到了查成绩,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查了起来。
果真成绩很不理想,这也在扬灿的预料之中,但似乎更低了一点,心里很痛但不得不接受,因为这是个事实,不争的事实,他无法逃避,无法改变,只得面对。他只把成绩的事告诉了身边的朋友,朋友安慰他说:“成绩只是过去,别想它。我姐也和你考的差不多,况且今年题难。到时候我让我姐帮你指导志愿填报。”
回到家,独自一个人的扬灿心里又是那么的空虚,沉重。但他这次没有再去找李雪聊天,去倾诉。只是一个人独自去承受,他谁也没有告诉……慢慢地他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其实,李雪也知道扬灿的成绩已经出来了。直到第二天李雪才打来电话:“在家呢吧,你考试成绩怎样啊?昨天成绩刚出来,怕你承受不了没有问你。”
扬灿接了电话只是说了考的不好,成绩自然是不敢和李雪说了。李雪也没有多问。
其实扬灿也知道,李雪问自己成绩是为了了解自己的情况,希望自己能到她们学校去上大学。但扬灿心里并不是不想去,他也渴望能和李雪到同一个学校去上学,可他心中有着难言之隐……
自那天以后会,扬灿几乎就没有再和李雪聊过天,是因为忙吗?是因为没时间吗?是因为……但偶尔扬灿仍然会想到李雪,一点一滴,一言一语,一颦一笑……
岁月的风,漾不起一湖的涟漪;漫天的雨,洗不尽一世的浮华。茫茫人海,是谁闯进你的世界,隔江犹唱后庭之花;漫漫浮生,又是谁踏入你的江山,轻罗扇扑打着流萤。
浮生若梦,若梦浮生,擦肩时的回眸,来也无声,去也无声;过客者的人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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