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怎么了!你怎么哭了。5s”耳边传来曾奶奶的声音。
宇宁摸摸脸庞,发现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刚刚在木牌的力量下,宇宁回顾了方守成牺牲前的几个时。他就像一个无言的旁观者,全程观看了方守成牺牲。
“我没事,只是有点感慨。”宇宁将手中的木牌放回遗照前,并给两位烈士上了柱香。
曾奶奶笑眯眯的看着宇宁,说道:“娃子年纪轻轻,哪有那么多感慨哦。”说完指着桌面上的大包包,说:“这些都是市里面人送来的东西,我一个老太太,吃也吃不了,用也用不完。你帮我拿去送人吧,给真正需要它们的人。”
“那怎么行,这些都是您应该得到的东西,用不了也放着啊,怎么可以让我拿走。”宇宁摇摇头。
“这些东西年年都有人拿来,我每月都有退休金和补贴,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曾奶奶说道。
宇宁看了看那些东西,都是些保健品,还是些华而不实的保健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东西。
曾奶奶作为市里面重点优抚对象,以前每到节假日,都会有人送温暖。以前条件没那么好的时候,是鸡蛋、面条、大米、食用油这类东西,曾奶奶吃不完就送点给街坊邻居。到了现在条件好了,市里面就喜欢送保健品了,什么按摩仪、补药、净水器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曾奶奶又不需要,价值都还挺高的,也都不好随便送人。有些东西还没开封就放坏了。
曾奶奶曾经提议不要这些东西,但是送礼来的姑娘伙子们都劝她收下,一边说是政策要求,一边又说是国家的心意,真要是发脾气起来,这些人又纷纷卖苦,说是工作难做,老人家要理解。曾奶奶是市里排的上号的人,拥军单位和地方妇联都重点关注的对象,这些工作人员可不敢甩脸子,只能苦苦哀求。曾奶奶见这些人也是工作需求,也无奈收下礼物。
曾奶奶年级大了,村里还专门派人来给她搞卫生、做饭。这些都是有偿服务,国家结账。
煮饭的阿姨来了,她就住在曾奶奶家旁边,是曾奶奶的隔壁邻居。
宇宁和曾奶奶告别,回家去了。
宇宁的爷爷结婚比较晚,而且只有一个儿子,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主要是因为宇宁的爷爷早年走南闯北,三十多岁才在方家村定居下来。
见多识广的爷爷在村里也是个名人,他和几个村里人一同结拜,在他们那个年代,也是一方风云人物。
老宅子很干净,青瓦白墙。天井里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虽然没人照顾,但是也长得郁郁葱葱很是喜人。
后堂的空地上,被爷爷开辟成了菜园,种点茄子豆角西红柿之类的东西,这块菜园妈妈经常会过来打理,毕竟只是一个时的车程,回来还是很方便的。
到家的时候,爸爸还没回家,妈妈也把卫生搞好了,还去菜园子摘了一点青菜。
第二天早上,父母准备上山扫墓了。宇家在这里是外来户,除了爷爷和奶奶的墓,也不需要去其他地方。至于爷爷的老家,爷爷说战争时期已经没了。
昨天的机缘木牌,给了宇宁一团气血,这团气血会缓缓的释放出来,慢慢的强化宇宁的身体。这个时间估计会有一个多月。
准备的东西很简单,钱纸蜡烛香,鸡鸭鱼肉蛋。全部装好,放进汽车的后备箱。
爷爷和奶奶的坟去的很方便,汽车直接开到旁边,然后就是打扫卫生和摆设祭品。
“爷爷,这次测验我得了满分。下次我来的时候,我会把我的重点大学入学通知书带来。”宇宁默默的在坟前说。
的时候,奶奶体弱多病,爷爷经常熬草药照顾她,五六岁的宇宁就在一边玩耍。在宇宁的印象中,奶奶是很模糊的印象。
“宁,奶奶在睡觉,我们不打扰她,我跟你讲故事吧。”爷爷经常对宇宁这样说,然后就讲述他年轻时的趣事。
很多故事时候听的半懂不懂,但是真的很有意思。爷爷说过强盗、偷、水手,还有江湖人士,算命的瞎子、拉琴的瞎子、讨饭的傻子、撑死的愣子。5s
后来奶奶去世了,自己上学了,来乡下看爷爷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但是每次寒暑假,宇宁都会兴冲冲的来乡下陪着爷爷。
这个时候,爷爷会带着他进山采药,辨别各种植物,抓捕动物。
前两年,爷爷也顶不住岁月的侵蚀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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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饱饭的宇宁正在消食。忽然,机缘石跳动起来,一道光线指向了老宅的阁楼上。
“嗯?机缘?”宇宁有些奇怪,阁楼上是爷爷的藏书,大多是些古籍和医书。
去到楼上,根据提示,翻出一张泛黄的黄纸。
“机缘:青山搬运术。以密文记载的道家搬运术,搬运体内气血,达到壮大气血,强身健体的效果。气血不壮者修炼无用。”
看着黄纸上密密麻麻的图案,宇宁还以为是一张符纸,没想到是一种密文。接受了机缘,现在宇宁不仅仅知道了这种密文的书写和阅读,还将青山搬运术牢牢地记在脑中。
“机缘可感悟,是否感悟。”机缘石传来一个信息。
原来像这类的机缘,大多负载着一段记忆,就像木牌一样,如果没有强大的执念,是负载不了记忆的。
“感悟机缘!”宇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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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七十年前
十六岁的宇鹤山已经饿了两天了,前天吃的馒头早就消化干净了,现在饿得难受。
“山哥,怎么还没人来啊。”旁边蹲着一个少年,面黄肌瘦的,说话有气无力,也是饿了几天的样子。
“这条路是通向城里的唯一道路,会有人来的。妈的,要不是姚胖子赶我们出城,我们在城里多少还能找点饭吃。”宇鹤山愤愤不平的说。
他嘴里的姚胖子是县长的师爷,他h县长说城里的盲流太多了,容易滋生是非,提议县长将县里的盲流全部赶出去。
县长是个花钱买官的花花公子,平时除了赌钱泡妞其他什么都给姚胖子管。
于是一声令下,城里的乞丐、流民甚至是无房贫民全部被驱赶出来了。
宇鹤山前段时间流浪到这里,本想做点零活养活自己。毕竟他宇鹤山还认识字,也懂些草药偏方什么的,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但是还没找到工作,就被当成流民给赶出来了,现在身无分文。
文是一个乞儿,这样的乞儿在这个世道多的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赖上宇鹤山了,可能是因为口音一样的愿意,宇鹤山一时心软,就收留了这个乞儿,并给他起个名字叫文。
现在他和文蹲在路边可不是想当强盗,他俩年少体弱做强盗兼职是送菜。他们是想向过路的行人乞讨一点食物,要是能要到些钱财那就更好了,毕竟非常时刻,客串下乞丐也没什么。
远远的传来铃铛的声音,是马铃,听声音数量还不少,是个马队。
在北方,马队绝对是最主要的运输队伍。
“文,有马队经过。看情况行事。”宇鹤山其实等的不是马队,马队虽然有钱有粮,但是马队的人通常蛮横无理,并不会给路边的乞儿施舍。
对此,宇鹤山并没有报什么期望。
旁边的文却没有宇鹤山的见识,他见到有人来就很兴奋,希望可以讨到一些东西。
铃声越来越近,这是一队规模不大的马队,才十几匹马,拉着几辆大车,十几个汉子跟着。
宇鹤山看得出来这是一只专门跑短途的马队。宇鹤山见过跑长途的马队,几千匹马,数千条壮汉,这样的队伍就是马贼也不会去招惹。
马队的人开始戒备起来,因为他们发现路边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不少人,这些人都衣着褴褛,面黄肌瘦,一看就知道是贫民,但是路边怎么会这么多贫民?
忽然旁边的文冲了出去,一下就跪在路中间,大声喊道:“各位大爷可怜可怜我吧,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各位大爷发发慈悲,赏口饭吃吧。”文是专业乞儿,这一套行云流水,打破了路边的平静。
有些老弱妇孺也跟着跪倒在地,口呼救命,一些半大的孩子和男子就直接跑到马队里,扯着人要东西。
路边的贫民很多,马队的人很少,贫民乞讨起来就有些像抢劫。这也是乱民的特色,弱时乞讨,聚众就会打劫。为了活命,这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宇鹤山一时没看紧文,就发现文跪在路中间拦路了。宇鹤山马上跑过去,拉起文就跑。
“哥,我在讨饭呢?你拉走我干嘛。”文不解,这是正常操作啊。
“还讨饭,你这是去送命。”乱世人命不值钱,要是死了可没人做主。
果然,看到情况有些失控,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立刻抽出一把手枪,对着天上就“啪啪啪”开了三枪。
枪声好歹是镇住了场面,马队的人也纷纷抽出刀枪,做好防守姿态。
“乡亲们,我们是一只商队,在这条路上也走了好几年了。乡亲们有难,我们不能不管。这样吧,就要到县上了。我们把身上的干粮全部留给你们,你们也放我们过去。我们只是本生意,经不起太大风浪。如果还是不行,我和手底下兄弟手中的家伙也不是拿来看的。”
说完,示意手下解开干粮口袋,将口袋放到了路边。几伙人多的贫民上去检查了下口袋,拿上口袋就离开了,剩下的人不成气候,看着眼前的马队也没有再拿出东西的意思,也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马队的领队松了口气,没发生冲突就好。
这时候,他看见站在一边的宇鹤山两人,说道:“兄弟,我们没有更多的干粮了,你看着我也没用。”
“档头你好,我不是讨饭的,其实我两兄弟想在您手下混口饭吃。”宇鹤山对着领队说。马队的领队一般叫“档头”。
“去去去,我们不养闲人。”档头没好气的说。
“我不是闲人,我识字,而且会医马。你的马有点问题,我能治。”宇鹤山自信的说。
档头迟疑了下,这个时候,马队大车里传来一个声音。
“老李,留他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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