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惶惶,她喘不过气,他却吻上她的嘴唇,似小兽再啃咬。她几要窒息,他却再次将她紧紧箍住。她隐隐觉得自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越陷越深,四周蔓延的全是冰凉的湖水,让她无处逃遁。
他还在她身上辛勤的耕耘着,又像是在发泄。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夕阳的斜红倾入窗棂,红滟滟的照在他的脸颊上,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他终于从她身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的穿好自己的衣裳。
她无力的躺在桌案上,像一张轻薄的宣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她侧目望着他,他却低着头,仔细的系好他的衣带。他额间盈盈,汗珠还泛着姣好的光泽,他眼睛里亦是盈盈如水,好像泪痕未干。
他终于穿戴整齐,顺手将他一件斗篷盖在她身上。难为他还记得,她的衣裳否被他撕碎了。
“从今往后,朕也不在纠缠你了,兰台宫你还可以住,朕不会再来了。”他说着,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他打开殿门,夕阳骤然照进殿内,她似习惯了黑暗,觉得阳光有些刺目。她隐隐看见东来迎上去,像是在跟南景霈询问什么,又见南景霈纷纷的一摔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迷踪阁。
她想起来,想穿好衣服回兰台宫去。但浑身的骨头似被他捏碎了,聚不起半点力气。她艰难的翻了个身,却从桌上重重摔了下去。摔得她头晕目眩,可再也没有什么感觉会比刚才更痛了。
她扯着斗篷,尽量包裹着自己坦露的肌肤,可鲜红的,殷红的印记却怎么也遮不完,一片一片,好像秋日熟透的山果子。团团簇簇,漫天漫地。
她哭不出声,瑟缩在桌案下面,像迷途的羔羊,慌乱的躲藏到一个无人角落。
过了很久,刘二月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寝殿,殿内已经昏暗的看不清人脸,她找了很久,才发现了桌案下面的沈韵真。
“主子,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她扑上来,紧紧把沈韵真抱在怀里。
“先是小顺子不见了,后又是皇上找到了迷踪阁,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皇上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
(ex){}&/ 今天的事情的确谜团重重,她去迷踪阁的事情,究竟是谁透露给南景霈的?父亲究竟是死是活?她隐隐觉得父亲还活在人世。那玉佩是父亲贴身之物,若父亲不在信王手中,信王又从什么地方拿到这玉佩的呢?
即便父亲死了,那也应与信王有关,跟南景霈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父亲的死活和南景霈无关,那他今天为什么要认下这罪名呢?
她无力再想,头痛的几乎裂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在发高烧。
房间里很安静,庭院里却很吵闹,她闭目静听,隐隐听的明白。是几个小宫女不想永远困在这冷宫里,收拾包袱准备投奔其他主子。刘二月不满她们见风使舵,所以同她们吵闹起来。
只怪这长夜太过寂静凄清,些许声响都格外清晰入耳。她想起身去阻止刘二月,可身上实在乏力,她只好捂住耳朵,将自己缩在被子中。
院中吵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想必是刘二月拦不住她们,让她们走了干净。这样也好,都是二八佳人,如花似玉的年纪,何必要陪自己一起困在这毫无生气的宫殿里呢?
睡意渐浓,她又听见房门轻轻响了一声,刘二月轻柔的说道:“主子,小顺子回来了。”
她翻了个身,小顺子?她这才记起刘二月说的,小顺子消失了整整一白天。
“让他进来说话。”她无力的答道。
刘二月迟疑了一阵,似乎觉得不妥,但现在又不可能让沈韵真起身到花厅去见他。刘二月应了一声,将帷幔统统放下,才将小顺子叫了进来。
他进门伴随着噗通一声,想是摔跪在地上。
刘二月轻咳一声:“有话好好说,别惊着主子。”
小顺子抽噎几下,几乎带了哭腔:“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啊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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