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这宫里谁都可以去御医那看病啊,像我们这些下等宫女,病了幸运的自个好了,倒霉的,只能等死。”赵五彩白了我一眼,细心的又替她擦了擦额头,重新换了个布放杂额头。
“愣这干什么,还不去干活”横眉冷目的对我吼。赵五彩,对一个陌生的宫女,也能如此亲力照顾。她也不是像外表那么冷酷,那么势力。
“我,会点医术,让我来看看她”
“看什么,如果你不想干活的话,你也生病啊。”没理会赵五彩的讥讽,她不断的呓语,好像很担惊受怕,很恐慌的样子,手脚不断的乱蹬着。她不是昨天晚上差点被那个安禄山的女子么原来她也是尚衣局的。来到这里几天,天天被鞭笞着干活,也没人理会我。想不到同在一个屋檐下,都互相不认识。管不得昨晚虽然太黑,但也感觉有点眼熟,她也不可能不认识我,不然,也不会爬在我怀里哭啊。
“他病了,为什么被给他请大夫”我有点奇怪的问。
这一切,都逃不过,漂浮在半空中的魔尊的眼里,看着拿个女人抛下救命恩人,自己逃命,看见江采苹差点被辱,一切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不起波澜。也没有打算出手相救。只是一个有着特殊气息的女人,迟早都会杀了你,就看我什么时候高兴。如今,哼,也许,这只蠢猪给你最难忘的惩罚。只是在江采苹最后轻而易举摆平安禄山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了点赞赏。是一个值得我动手杀的女人。随机消失而去,不流一丝痕迹,没有任何,鬼,阿修罗,人,神,佛,发现他的行迹。
再狠狠踹上几脚,将他踹过去,采苹有点吓人的看了看那肥胖,肮脏,又下流的躯体,要不是怕脏了我的手,非阉你不可。其实采苹知道,若是阉了这个所谓的将军,恐怕事情将难以平息。采苹拖着已经肿了老大的脚踝,一跛一跛迅速离开这差点惨遭毒手的地方。怕他又突然醒来。转了好几个弯,走错了好几个地方,越是焦急,越是脚痛就越走错地方,本来就有点路痴,这下更糊涂了。
忽听昼夜不停的流水声,就断定一定是那个地方一定是尚衣局,只有尚衣局才会有一天到晚的水,在不停的注入洗衣池。顺着声音终于回到院内,心才放松下来,就着池子,用布狠狠的搓洗脖子,脚,胳膊,手,恨不得退下几层皮。冰凉的水沁凉着我的感官,平静了我的心情,抚平了我的担忧。进屋躺到自己的铺上,没有药,只希望明天脸不要肿的太难看。想着刚刚骇人的情景,惊险万分,差点就回不来了。久久难以成眠。
“让让,让让……”赵五彩,带着人端着盆水,排开众人,走到病人的旁边坐了下来,熟练的用布沾着水敷到她的额头上。有点忧心的看了看病人,又回头看了看大家。
“你们不用干活了,去,去,去”
“是,五彩姐”大家都走了出去。只身下没有遮掩的我,显现在她的面前。
“快叫人来救我……”我对着只顾自己溜的女子喊道,听到我的求救大叫,她回头望了一下,在色魔将军的麽抓下挣扎的我,她身形稍顿了下,装作没听见,没看见,随即转身又快速的逃走。就这样丢下我,我救了她,她却丢下我。
“他娘的”安禄山一巴掌毫无预兆的迎面扇了过了来。手厚重的比熊掌有过之,而无不及。打的我一下子就倒地不起,脸迅速肿的像馒头,紫的像茄子,火辣辣的。血从嘴角缓缓溢出,耳朵一时嗡嗡作响,听不清任何声音。
“哈哈……等着她叫人来救你,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她会叫人来救你,哈哈……臭娘们,敢拿皇后来骗老子,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这边逼近,带着得意淫秽的笑意,浑身的肥肉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像大猩猩一样的身体,带着邪恶的影子笼罩住我自由的天空,让我陷入一片黑暗里。
一早迷糊中叽叽喳喳的,扰人清梦,翻个身,不理会,继续沉醉梦中。突的脊背发寒,我立即端坐到床上,平时若是一有声响,我还未起床,赵五彩的鞭子就会准时的吻到我的身上,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的坐好。等了许久,昏昏沉沉,还没听到赵五彩的脚步声,却有很多麻雀在吵杂,睁开沉重的眼皮,瞄了瞄吵杂的来源,很多人围成了个圈,低着头不知道在叽喳个什么,强烈的光线刺的我的眼睛睁不开,现在已经时候不早了吧,为何赵五彩还没用鞭子唤我起床呢?真奇怪。
摇摇晃晃的走下床,凑到人圈旁,透过人缝,模糊的看绝以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身病容。看着这躺着的女子有点眼熟,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安禄山忽然感到身上一麻,以为是什么刀剑,暗器什么,还在惊讶,一看,是一枝半截树枝,顿时哈哈大笑,嘲笑采苹愚蠢及无知。区区一个树枝岂能上的了本将军。看着他得意的狂妄的姿态。采苹冷笑以对。
“哼,你以为树枝杀不了你,就对你起不了作用么?我刺的是你,的,昏,睡,穴。”我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安禄山听着脸色发白,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可惜他想跳都跳不起来了。虽然他皮粗肉厚,但尖尖的树枝也刺的他,斑斑血迹,浑然入睡。
“等我……”我有样学样,此时不跑等待何时,我也奋力狂追,只要逃离这里,就安全了,在人多的地方,他是不敢乱来。刚刚起跑的我,还没跑出两步的距离。头发,就硬深深的被人狠狠的揪住,顺着被拽的力道,我的身体也被迫向后仰倒。
“放开我,放开,”我不断的挣扎,微弱的力量和孔武有力,驰战沙场的安禄山来说,比抓个野味还简单。安禄山凶狠的脸出现在我仰望的上空,遮住了所有的美丽星辰。此刻的他让我感到害怕,感到心惊。
安禄山看着一动不动的江采苹,以为是认命了,没力气了,逃不掉了。便忘形的大笑。放低了戒心。
“哈哈……他娘的,老子今天就叫你尝尝男人是什么的滋味,哈哈……敢和老子作对”带着恶臭的气味,俯身开始啃咬我的脖子,肮脏的双手对我上下其手,粗重,胖短的双腿压住我的双腿,被他肮脏,恶臭的气息包围。让我差点窒息。心开始发寒,浑身都没有热气,一直凉到脑子里,脑袋也顿时清醒,手心全是汗水。他,不可放过。
我随手摸了摸周围的东西,没有坚硬的发簪,只有软弱的树叶,花草。一使劲,弄断了一个花草枝干。尖尖的断裂处,在我深冷的眼神下,也散发着点点杀气。朝龌龊的狗头将军狠狠的刺了下去。
“不,不……”我看着浑身都长着长毛和肥肉,让人恶心的安禄山,向我伸出魔爪,想想刚刚亲眼所见他如此对待她的样子,就从心里凉到大脑。看绝他恶心的样子,我拔腿就跑,只希望他追不上,或者跑到有人的地方。就在我刚转身拔腿,突的一个跄踉,跌倒在地,脚被安禄山紧紧的拽在手里。无论我怎样踢踹,挣扎,他的手就像铁抓似的,紧紧的箍住我的脚,怎么也不放手,我的踢打对他毫无影响,不疼不痒。力气快没了,气也喘不上来,头晕晕的,脸上像火烧一样疼,被抓住的脚也快被扯断了。我用尽力气准备再来一个重重的踢踹,一回头,他一个猛扑,重重的骑到我身上。他恶心的身体此刻正碰触着我的身体,全身的寒毛都像针一样直直竖立。
“他娘的,还敢反抗”又是一巴掌忽了上来,打了个对称。真衰,以为他自己是画匠,还弄个‘对称美’。人是个粗鄙,野蛮,披着人皮的畜生,打人道是很有艺术性的。这一巴掌,打的我差点晕过去,头,昏昏的,眼睛全花,整个脸像快爆的西瓜,又肿,又紫。本来就没力气了,此时,更无力动弹。脑袋晕晕,昏昏的,无法运转。
他恶毒的看着我们,怒气冲天,肥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天啊,他,居然又折回来了,看来他能当上将军,也并不是一个没大脑的武夫啊。这下全完了看他气成那样,我们两个今晚恐怕都难逃一死。
还在哭啼的她,看见魔鬼又回来了,惊恐的睁圆了双眼。
“不,不,不……”在她狂乱的大喊声下,她的腿比她的喊声更快,撒腿便跑,没有半点迟疑,像一阵风,吹过无影,快的让人都没感觉到凉意。她刚跑几步就撞到了前面的树,又立即的爬起来,刚跑几步又撞到了柱子,又爬起来,又被树枝绊倒,……她爬起来的速度真是惊人,连滚带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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