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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赖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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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哥哥你来快看,这可是皇叔家儿子一名,当朝大公主家儿子一名,皇后兄弟一名,兵部、刑部、工部尚书家的儿子各一名,两个是文华殿大学士家的儿子各一名。”

    她忽声地又说道:“不能上咱这里,开个朝廷吧?”

    “这事也背不住,还有首辅张大哥家的三个儿子,巡抚王大人家的一个公子呢!”吴寒沉脸,极其认真地说。

    生性直爽的胖子,在一旁听得可不耐烦了。“大哥你可变多了,忘了时咱们在家乡受的苦,现在爬上去没了劳苦大众的事,再说这还不明摆着,皇帝对咱们不放心?”

    拍了下胖子,吴寒语重心长地道:“在这片土地上,咱们终究是客人,说白了就是凑个热闹,大伙有口饭吃,消停地过日子就行了,如果这样不停地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再说这官,最后还不是西北民众的事。”

    “大哥反正你心里要有个数,咱们不能打兔子喂狼,上这里来穷忙活。”胖子所担忧并不无道理,不图名不图利的老大,谁跟着混都会犯迷糊。

    “好了,无论如何皇帝老哥还是有点意思,咱们现在没事陪他玩一玩!”

    吴寒确实没心思考虑太多,他猛然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快传孙掌柜来见,看老特务头子又玩起什么新花样?”

    “大哥就是高,这老家伙的钱庄里,比咱们的府里还热闹,天天不断人,三更半夜还派死太监来回出城瞎窜。”胖子磨叽着走出。

    唉了一声后的吴寒,低头皱眉,觉得这自费的官,当的实在是太麻烦,他沉默不语。

    不知何时,又坐在炕桌旁算起账的商竹,噼啪地抠了一会儿算盘,呀呀!大叫了一声。

    “竹妹妹你什么毛病?哥哥这心啊,都让你们给鼓捣碎了。”吴寒的确是家里外头不省心,花雨在印地闹鬼,这个妹妹又总是拖后腿,皇帝老哥更是鬼神莫测,跳大神似地忽悠起没完。

    “我是想这八个祖宗,你给多大的官,每月领多少俸禄?”商竹咬着笔杆,幽怨地瞪起吴寒。

    伸过头,吴寒盯在商竹的账本上,见已经写好了八个宝贝的名字,只是官衔俸禄的表格没有填。

    这玩意要不好办,工钱的确是给冒了,他只好含糊其词地:“八个县令……”

    “吴哥哥这好啊,咱们可总算是占了一把陆界的便宜。”商竹忙给八个宝贝定了身价,月俸二两半。

    在旁瞄着的吴寒,心里一惊:完了,从今以后,每月要拉六十两银子的饥荒,只好低头又蔫下来。

    而商竹似乎来了兴致,撂下官员俸禄这一本,又翻起厚厚的漠上军士这本饷银簿。

    每场战事过后,士兵的增减幅度无疑是巨大的,每伤亡一名士兵,漠上都会给家属,开最少五年的军饷不说,牛羊等还会分一些。

    所以漠上军队的官,现在都做病了,可不敢让士兵玩命地胡打乱冲,这真是伤不起!

    商竹见这场九曲河之战,漠上又损伤了五六百人,不禁埋怨地说道:“等两天再一起动手,就是捉人的事,皇帝看来真是比太监还要急。陆界如果像咱漠上这样,伤亡上万人,还不得把皇帝给赔哭?”

    上万两银子没了,见商竹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样子,反而是皇帝老哥替自己背了黑锅,吴寒没心思与她细说,觉得还是自己带出一支亲兵为好。

    他忽问商竹,胖子从叛军中挑出的兵士在哪里?

    “你还说呢,胖子安排驻扎在边塞兵营,如若充进狼头军里,这三千人的士兵,每人月饷五两,可养活不起。”

    不是商竹气,尤今漠上这近五万的军队,那是要用银子来养活,像陆界朝廷的几十万军队,为何还会到处烽烟四起,鸡犬不宁?

    说白了就是没钱,谁给你真玩命。

    现在漠上是不差钱,可有钱买不来粮食吃,这始终是令吴寒头疼的事。

    九曲河以南的难民,看来又要赖在自己的头上,上哪里能鼓捣些米来?

    吴寒坐不住了,两眼冒光盯起陆界疆域图,简直成了老鼠爱大米。

    “大东家,祝贺高升啊!”孙掌柜带名锦衣卫,乐呵走进来。

    “这么长时间才来,你走差了门吧,死胖子又上哪里去了?”吴寒最近比较烦。

    “胖将军带人遣返难民,我还不得准备一下。”

    老特务真有两套,向身后一挥手,只见锦衣卫麻利地把陆界疆域图挂在墙上。

    扫了一眼的吴寒,不得不佩服锦衣卫的办事手段,偌大的疆域图上,不但标明陆界朝廷的官号钱庄地点,而且还用蝇头楷详细地写明各地土特产,以及矿藏和各种作坊。

    吴寒这下可忙乎开了,两眼在图上就瞄起了盛产粮食的地方。

    老特务是干啥的?看吴寒指起陆界南方绵江一带,产早稻的疆域一个劲地画圈,马上贴近前:“大东家,钱庄在那里,你可以去。”

    “嗯,这个必须考虑一下。”吴寒似乎嗅出了粮食的味道。

    老谋深算的孙掌柜,又一指绵江以南的地方:“大东家,这里的瓷器可在海内外有一号,这个……”

    “嗯,这个地方钱庄得留下。”吴寒知道青花瓷的坛坛罐罐,对于西洋人的诱惑力。

    看吴寒老猫见鱼的眼神,紧紧盯住他手指的地点不放,孙掌柜又一指,“这个地方的茶叶……”

    “必须留下!”吴寒喝云雾茶上了瘾,这个天下都知道。

    孙掌柜见吴寒是入了蛊,“这个地方……”

    吴寒还真仔细看了看,突然一跳脚:“老孙你耍什么猴?这可是安南的地方,开个球钱庄?”

    戏法不灵嘴皮子得行,孙掌柜嘿嘿一笑:“你把那弄来,不就直接归了你吗?”

    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吴寒,他懒得计较太多,诙谐笑道:“咱们屁股没擦净,还是不要上人家那里去丢人现眼,应该把眼下鼓捣明白再说。”

    “就是,就是!眼下大东家的意思……”孙掌柜发觉吴寒的脉不好号,与他玩不了鹰。

    指起疆域图,吴寒从甘兰城到这些钱庄画了一条线,然后对孙掌柜道:“派兵逐个驻扎,挡通商者杀无赦!”

    “大东家这就对了,你有权不用枉做官。”他连忙一回头:“快给督师呈上!”

    “老孙你想阴我?”吴寒一看,锦衣卫不知何时,把自己所讲的写进圣旨里。

    坐在炕上的商竹,一直偷眼看个明白,她现在终于沉不住气,“吴哥哥,咱们怕是被忽悠了。”她拿出以往的圣旨,跳到吴寒身边。

    两张圣旨一比对,没毛病,完全相同。

    “老孙,你想上五行山?”吴寒可不干了。

    孙掌柜却不慌不忙,冲吴寒一摊手:“大东家,我这就是命人填个表啊?你看……”他向锦衣卫一指。

    锦衣卫把背的包,放在炕上一打开……嚯!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神经的事。

    能有五六卷圣旨逐一展开,上面盖有陆界皇帝的玉玺与亲签,可全都是留有空白。

    精明的商竹,翻箱倒柜,又找出一些圣旨忙去比对。

    吴寒见孙掌柜瞧自己好笑,气可不打一处来,“老孙,你这样会玩死皇帝老哥。”

    而脸不红,心不跳的孙掌柜,则无奈地摇下头:“大东家这是没办法的事,圣上被你给摔坏了脑子,现在正迷糊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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