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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娘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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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夫人我的命?”吴寒不明白,是陆界变的快,还是自己真无奈?

    拆一个红包再记上,这活毕竟是一个人干不快。花雨忙不过来,她有些急了,“你拆开念给我听,好记得快些,过会儿老太君该来了。”

    屋里俩人这阵神忙,终于黑账快要记完时……

    咳……咳……

    “老太奶慢些走,可不要摔了,我门牙就摔掉了一个!”

    呵……呵……

    嘻……嘻……

    屋外传来,一老一少的欢快笑声。

    屋里俩人闻听,“我的妈呀!”就忙乎圆了,开始揣起红包银票。

    干这事,女人心灵手巧,固定是比男人强得多。

    瞬间过后,吴寒才肚子微微隆起,而仙妻花雨却身怀六甲了。

    他俩相对一笑……

    嘎吱……门已经被推开,“大闺女,你们俩在忙些什么呢?”老太君带重孙女走进来。

    “啊……老娘好,我们正忙看祖训家规呢!”吴寒和花雨毕恭毕敬,捂起肚子,头差些没挨了地。

    见两个晚辈如此热情多礼,老太君忙上前相扶,“快起来,不必这样规矩,咱们都是自家人,腰弯坏了可不好。”

    他俩一听,腰更弯成了大虾,口里一个劲地:“老娘辛苦了,快坐炕里暖和下。”低头把老太君扶让到炕上,俩人又连忙哈腰爬上炕,坐在桌旁。

    炕头的老太君闭起眼,不和吴寒花雨搭话,手里又捻起海南大花梨的串珠,心里不知数什么数。

    坐在桌旁的吴寒和花雨,带着老太君的重孙女,看老人没了动静,大概又神游去了,俩人渐渐声嘀咕开来。

    无非是这些脏钱怎么办?又唠道克扣赈灾粮的事,两人头碰在一起,聊得有些脸急。

    女孩夹在他俩中间,懵懂无知地看看花雨,又看看吴寒,弄不明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写封书信,告之首辅大哥就是了,这事你做不了主。”花雨着急地拧了下吴寒。

    “你傻吧?不慎落入别人手里,岂不成了我和首辅大哥,合谋之罪。”吴寒生了气,推下花雨。

    “你说怎么办?吃又吃了,拿又拿了,你就练胆去吧!”花雨又拧来。

    吴寒推了过去,“我看这事上奏朝廷,让他们掂量去办,你快来写奏折,我明天派人送去!”

    “写奏折?我连见都没有见过,那是要有韵律规矩的重要文书,你不是想憋死我吧?”二话不说,花雨来了气,又拧!

    这边吴寒招架,开推说:“你不会写,我更是发蒙,那你坐在我身边有啥劲?”

    花雨真是急了,“你惹的祸,自己抖落不开,现在还来怨我?掐死你算了!”这下扑来,两手掐脖。

    他俩你推我挡,搞起动作来,真是互不相让。

    坐在两人中间的女孩,终于受不了。他们推来推去,给挤的呜呜……哭着,爬向坑头的老太君。

    “老太奶,他们俩打架了。”

    坐在炕头,手里捻着大花梨串珠的老太君,听了并没有停,只是嘴里念佛般叨咕起:“阎王爷好见,鬼们难搪,不做亏心事,岂怕鬼敲门。”

    很尴尬的吴寒和花雨一听,“这老娘神啊!两头定是有人,这点事恐怕难不倒她老人家。”

    赶快爬过来,头磕的咣咣直响。

    这样大的动静,老太君自然是受不了,手里的念珠往吴寒脖子上一套,“孩啊,你这一天心里没点数,快坐一边好好数数。”

    说完颤抖着来到桌前,“花大丫头快研墨,为娘我给你们练练。”

    “哎呀,老妈要来神!”这两人可忙乎开了。

    花雨咔咔研墨,吴寒唰唰铺纸,总算是忙乎完了,老太君拿起笔来,抖了几下,“这个我不能写。”

    啊……,惊的吴寒和花雨,就差些说:“娘啊,你逗死我们得了。”两人对眼干着急。

    老太君不慌不忙地,挪纸到吴寒眼前,“孩子,这奏折得你自己写,我说给你听,记下就是了。”

    有这等大神娘,吴寒自然是高兴万分,老太君说,他在桌上记。

    还别说,老太君出口成章,条条在理,吴寒边听边写,感到万分激动,乃至于竟然写不出字来。

    “你一边数数去,这个字,那个字的都不会写,坐在这里还记什么劲?”花雨把他拽到一边。

    老太君见了,慈祥地说:“孩儿不急,想当初你首辅老大哥,坐还不敢坐呢!”

    “这事要不好闹啊!”吴寒红起脸,只好规矩地坐在一边,当起了旁听生。

    仙妻花雨的功底,真是了不得,老太君说多快,她写多快。

    最后老人家看写的差不多了,说了声:“大闺女你等会儿,我喝口水!”

    吴寒这点事还不会来?忙下地,给老太君和仙妻花雨,端茶伺候。

    趁俩人品茶之际,吴寒从头捋了一遍这草拟的奏折,他不由得暗暗佩服。

    能有五六百字的奏章,竟然涵盖了书写这奏折的理由,并详细地写明了倒卖赈灾粮之事,还有今天晚上收礼的详情。

    这篇奏章的高明之处,把如此重大的西北官员,倒卖克扣赈灾粮之事,轻描淡写地说成纯属个别官员失察之责。

    而对于从漠上来的西属印地糠粮,则写成陆界与漠上本就拥有印地疆域,粮物可否正常往来。

    而收礼之事,盛情难却,漠上财物丰厚,捐与圣上入国库为好。

    “老娘亲神人也!”吴寒连连磕头称颂。

    老太君笑着从吴寒手里拿过念珠,“觉得病多了的人,往往自己甚是有病,万事莫急呀!”

    这句话在吴寒的脑海里,不断翻滚重复,以至于送走了老太君与仙妻花雨,他回来在屋里还不时地琢磨。

    确实是金玉良言,为什么早已经成了习惯,路人皆知的官员克扣倒卖赈灾粮之事,到自己这里反而成了惊天的秘密,难道整个陆界就自己是个明白人?

    琢磨不透的他,只好暂时收回心,抄写奏章。

    吴寒写了能有几遍,无奈生僻字实在是太多,怎么写也是不顺眼,他有些生自己的气,时念私塾真是坑爹,自己不孝啊!

    在万分郁闷之中,吴寒怀揣草拟的奏章,走出宅院,溜达到帅府,想找胖子聊聊天。

    走近帅府门口,见漆黑一片,只有门房里亮着灯,他没有在意,这个破帅府看不看守也无关紧要,于是走向门房。

    推门一看,他很是恼火,见胖子和几名狼头军和衣而卧,睡的呼呼正香。

    想要发作,可转念一想,“算了,大冷的天,睡就睡去吧!”回头想上帅堂的一瞬间,他发现厢房里还亮着灯。

    不知白天老太君给的药丸吃多了,还是酒喝多了?吴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竹妹妹她,还在抄写日志?”

    怀着激动的心情,吴寒疾步走近厢房,推门而入。

    正伏案疾书的商竹,吃惊地一抬头,“吴哥哥,这么晚了回来,你可有急事?”

    她这样一问,吴寒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商竹,嘴里一个劲地,“我……我……”我起来没完。

    商竹略显惊讶的表情,懵懂的眼神,忽有种纯纯的美向他袭来。

    吴寒慌忙躲闪她的目光,低头看向桌子。

    不经意间他有了新发现。商竹的字体,不像仙妻花雨书写的那样缠绵飘柔,如春风摆柳似的阿娜多姿。

    而是像她的火爆性子一样,似乎充满了刚烈遒劲,浑然天成味道。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养个大丫头不赔!”这奏折给吴寒抠的,又犯了吟诗作对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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