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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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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寒颤抖接过,含泪看去,方知相老夫人的慈爱与大度。遗书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自己与相柏的殷切期待,并一再强调驱虎山庄归漠上管辖,国师宝莱与都督坨坨,尤其是西属印地的国王都是不可信,切莫掉以轻心,上当受骗。

    看完这些,感动得吴寒不禁潸然泪下,不管如何?相老夫人惨遭不幸,自己都有不可推却的因由。

    不低估坨坨,不觑机甲阵,又何能败北至驱虎山庄?到了山庄为何不抓紧布防?这些诸多的纰漏疏忽,完全归罪于做为统帅的自己,他低头沉思,悔恨不已时……

    “姐夫你亏为三军统帅,难道是想在这里陪哭不成?婆母岂可白白丧命,你还不速速做打算,快来守庄报仇。”花枫埋怨地说。

    吴寒闻听感到愈发无地自容,一时语塞。

    相柏拉住吴寒站起,“吴大哥休要替我们悲哀难过,守住山庄,破了饿狼谷里的迷魂阵,活捉都督坨坨紧要。”

    未等吴寒作何说辞,灵堂里的庄丁与众将士都齐声赞同,吴寒只好又叩拜,祭奠了一番,便匆匆做防守安排。

    驱虎山庄的地势,三面是巍峨陡峭,遮天蔽日的大山,唯一适合大队人马通过厮杀的只有这瀑布潭口。这里不但平坦开阔,而且对开的山势比较坡缓,防守起来定需众多人马。

    吴寒转身看看三面大山,虽说是天然屏障,可毕竟是防守等待时机,这些山顶不可能不安排人手。一圈下来,总得要千余多人,而现在自己加上庄丁也没有两千兵马,看来长久防御下去,绝对是不可行。

    他看着头顶上的太阳已经升起,知道午时一过,橙毒谷的瘴气就会慢慢消失殆尽,叛军没了阻拦,就会很快掩杀过来,急得他在潭边的沙地上来回踱步。

    吴寒想着事,一不心踩进水里,他一惊觉间跳起来说:“快快召集所有人,带上家伙事来这里叠坝蓄水。”

    随从的狼头军闻听一怔,但顿时反应过来,迅速回庄传令。

    很快大队人马都集结到瀑布潭边,忙乎着叠起坝来,山上树木,地上砂石,又这么多的人,不肖一个多时辰,水坝已经初具规模。

    看看逐渐增高的水面,吴寒松缓的眉头又开始紧皱。想学水淹七军,也绝非什么易事,都督坨坨恐怕把“三国”这本书早已翻烂,自己不下血本,恐怕叛军连鞋都不会湿。

    吴寒觉得大坝蓄水差不多时,他随即抽调几百人,前往橙毒谷边缘去迎头诱敌。

    午时刚过不许久,正由探马所报,叛军万余人冲过橙毒谷。很快伴随着滚滚浓烟,在尘埃未定中,领头一员大将跑近前来,“吴都统还有何诈可使,你这点人马真是螳臂挡车,就认了命吧!”

    吴寒闻听哈哈大笑,然后喊道:“你们休得猖狂,我们尤今有吃有喝,定与尔等血拼到底,还不快快前来送死?”他大枪一抖,冲杀过去。

    两人二话不说,打斗在一起。战不多时,吴寒瞧准对方一个空当,挺枪刺去,正中叛将腋下盔甲薄弱处。锋锐的枪头,强大的气力,顿时把叛将斜肩刺穿。

    “啊”声惨叫,吴寒双臂一用力,把他高高甩起,扔回叛军阵中,吓得他们连连躲避。

    “哪个快来送死?”吴寒舞动大枪,高声喊喝。

    叛军们一阵喧哗后,又有一员敌将挥棍冲来,“叮叮当当”碰撞声中,两人又战成一团。

    使棍叛将,棍沉力大无比,吴寒一时半会还不好摆布,只能与他周旋耗费体力,毕竟天黑尚早,还不到晚饭时刻。

    吴寒尽量保存体力,拖延功夫,两人斗了几十个回合,还是不见分晓。最后使棍的叛将沉不住气来,高声叫道:“咱们这样打斗到什么时候,还不由来个文斗如何?”

    吴寒心想,“你以为我愿意陪你玩,只不过是熬时辰,凑天黑吃饭而已!”他随即收手,“你有何道道,尽管划来。”

    叛将见吴寒捋了自己这根胡子,他顿时来了精神,“咱们互相对砸,看谁能挺过三下。”

    “这样说来甚好,不过我得先砸你三下方可。”吴寒故意耍赖说。

    叛将撇嘴应允,他二郎担山式,双手高高擎起铁棍站好。

    “你可要留意,我砸了。”吴寒故意卯足劲,用枪杆泰山压顶之势,迎头砸向叛将手中挺起的镔铁大棍。

    只见叛将闭气运力,瞪眼鼓腮,准备挨这一砸。枪棍在相交的一刹那,撞击声“叮当”下还不是很响,这大大超乎他的预料。不禁高兴地叫道:“吴大都统,你难道还没有吃饱饭?”

    吴寒装作被震痛的样子,故意抖抖手,“饿了一天一宿,岂能这快吃饱,你还是让我再砸两下可好?”

    叛将闻听吴寒瘪腔瘪气的话语,不由心里暗暗发乐,“照你这般蚊子的气力,未等把我砸趴下,恐怕你自己也会累倒。”想到这里他调笑地说:“再砸十下八下倒是无妨,累了你尽管歇歇就是。”说完哈哈大笑。

    吴寒还真是撂下脸,嘴里叨咕着:“你真是个好人,那我就歇一会。”说着他还真是抱着大枪,坐在了地上。

    唬得叛将瞪眼咂舌不说,两方敌对的众军士们都惊呆不已,“这叱咤风云的漠上大都统,尤今怎么还耍熊放赖,大概是没吃药,犯了病不成?”

    “可不是嘛,听说她医术高超的老婆跑了。”一时间众说纷纭,成为笑谈。

    吴寒还真是沉得住,坐在那里除了喘气外,一动不动。

    叛将见他还真是不客气,说歇息就坐下不动,生气地持棍走到他近期,“你还砸不砸?日头眼看落了山,过会就要开饭,难道是想我请你吃饭不成?”

    “这感情是好,我回庄取酒,咱们好好喝喝,然后再来比划不迟。”吴寒仰头笑看他道。

    叛将见传说中雷厉风行的漠上大都统,怎么会是如此婆婆妈妈,偷奸耍滑?他忽觉得很是奇怪,不由得拍头一想,“哈哈!”吴寒你是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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