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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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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断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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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苏福说长孙玥还没有醒,放心不下,不顾苏福劝说,勉强爬起来,去看长孙玥。进屋一看大家都在,苏福扶着李正进来,苏贵忙走了过来拉着:“你自己才刚好,不要到处走动,心点。”刘文通也忙吩咐下人:“快,拿张椅子过来。”李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长孙玥,还昏迷不醒。忙关切的问道:“玥儿她怎么样了?”苏贵扶着李正坐下后说道:“之前请了很多大夫来,都素手无策,还好刘大人请来了名满天下的神医孙思邈,现在正在为玥儿诊治。”大家的目光都转到孙思邈身上,看见孙思邈刚收针,长孙玥就咳了两声,孙思邈转身说道:“快取些水来,先喂三勺。”刘文通对着下人激动的喊到:“快!快!”丫鬟们慌忙去喂水。刘文通仍激动着:“神医真是名不虚传啊!”大家钦佩不已先后说道:“是啊,是啊,真是神医啊。”孙思邈却面露疑惑的问道:“这姑娘怎么这么像长孙皇后?”刘文通与苏贵对视了一眼,说道:“不瞒你说,这位姑娘正是长孙皇后的孙女。”孙思邈大笑了起来:“想起当年为长孙皇后治病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今日又在此救了她的后人,这难道不正是天意?”众人也都十分感概,竟有这么巧的事。刘文通对着孙思邈拱手说道:“大恩不言谢,知道神医淡泊名利,我就不拿上来污了你的眼睛了,今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定赴汤蹈火!”孙思邈感叹一声说道:“长孙皇后布贤德于天下,方有今日之盛世,是救万民于水火,我能救的不及其万一,能为其后人尽点绵薄之力,是我的造化,又何须谢我。”刘文通也叹道:“你与长孙皇后都是大贤之人,真是叫我等真是惭愧。”孙思邈忙接下话:“刘大人过谦了,我还有许多病人等着,就不多留了,等一会再给姑娘喂点粥,调养些时日就好了,我就告辞了。”“即有事,我就不多挽留了,我送你。”刘文通说完,送着孙思邈出去。苏贵说道:“玥儿,大病初愈,我们就不多打扰,晚点在过来看望。”李正看了看长孙玥还闭着眼睛,其他人都不熟,也跟了出去。

    李正回到房间,吃了点东西,得知玥儿没事,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再醒来已是晚上,看见李正醒来,丫鬟上前问道:“李公子醒了,我马上去给你拿吃的来。”李正问道:“长孙姑娘醒了吗?”“奴婢只在这边照顾你,没有过去。”“哦,那我去看看,一会再回来吃。”李正起来活动了一下,觉得好多了。出门往长孙玥的房间走,在经过苏贵的房间时,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是刘文通和苏贵。苏贵说道:“刚才孙神医说玥儿还需调养些时日,我又想先回播州一趟,然后到岭南去看看长孙兄那边的情况,玥儿就暂时有劳你来照顾了。”“苏兄,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说玥儿的事,实不相瞒,我儿刘继已经跟我说过多次了,喜欢玥儿喜欢得不得了!玥儿乖巧懂事,我也是非常想要这个儿媳进门,现玥儿的亲人都不在,你是她的义父,能不能给她做个主。”李正在外面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愣住了,又听得苏贵说道:“我虽是义父,恐怕也不敢做这个主啊,刘继这孩子对玥儿到是非常上心,我也看得出来,刘兄和长孙家情义深重,又是一方要员,实在是再好不过。”苏贵想了想又说道:“嗯这样,我不是要去岭南吗?到时候我亲自问问长孙兄,我再回来传达长孙兄的意思。”“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苏兄了。”两人继续说着。

    李正愣在外面,感觉内心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感觉脚步也重得迈不开了,脑子里反复重复着刚才听到的对话,不知所措。愣了半天,才勉强的迈开脚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来到长孙玥的房间外,窗户开着一半,正对着长孙玥的床头。看到长孙玥已经醒了,刘继在床头照顾着,听见长孙玥在问:“正哥哥睡醒了吗?我要去看看他。”刘继忙劝说道:“你才刚醒,不能起来走动,要多休息,等明天再去吧,李正应该也还在睡觉。”“哦。”长孙玥一脸的失望。李正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的要往外涌,忙躲开。又怕被人看见,急忙往自己的房间跑。

    回到房间,叫丫鬟把饭菜放在桌上。关上门,躺在床上,想想自己一个山野子,又怎么配得上玥儿,刘继家世这么好,玥儿跟他也算门当户对,正在胡思乱想着,“嘣,嘣”听到敲门声,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去开门。

    开门一看,是苏贵和苏福来了。苏贵看到李正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眼睛这么红。”李正忙辩解道:“没什么,可能是没有睡好。”让进屋来,苏贵坐下后问道:“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我身体恢复得很好。”苏贵接着说:“无忌大人被他们逼死,我现在很担心长孙冲那边的安危,想早点赶往岭南,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李正心想:到了岭南可以亲口听听长孙冲怎么说,答不答应玥儿嫁给刘继,忙说道:”可以走。”“要是不舒服你就再休息几日,别逞强。”“没事,我身体很好。”苏贵看了看李正气色确实不差,说道:“那我们就定在明天早上走,你早点休息。”两人走后,李正胡乱吃了几口饭菜,想想明天就要走了,实在是舍不得玥儿,一夜无眠,一直到看见窗户外面渐渐亮起来。

    苏福来叫李正,一起去吃点东西,然后出发。刘文通席间说道:“苏兄,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到了岭南有什么困难即刻告知我情况,看我能帮上什么忙?”苏贵拱手谢道:“刘兄客气啦,此次前来多亏有你多方照应啊。”刘文通笑着说道:“你我兄弟不必客气,事情平息后,记得一定要来看我。”“一定,一定。”吃好后,大家准备出发,出发前一起去和长孙玥告别。

    进屋来,苏贵慈面笑着:“玥儿,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吧。”长孙玥靠着床坐了起来,说道:“义父,我好多了。”“你在此安心养病,我和苏福、李正现在出发赶往岭南。”“义父,我也想去。”长孙玥说完想下床来,突觉头晕,身子摇摇晃晃,苏贵忙扶着说道:“你躺着别动,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你安心调养,我们快去快回,把你父亲那边的消息带回来。”长孙玥坐定,看到李正问道:“正哥哥,你也要去岭南吗?,你的身体就好了吗?”李正笑着说:“是啊,我练武的,恢复得快。”长孙玥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哎,要是我也练武就好了,我也能恢复得快,就可以跟你们一起去了。”李正心想:我有何尝不是希望你一起走呢?继续挤着笑容说:“你的身体还没好,要安心调养。”长孙玥抿着嘴不说话,沉默了一会说道:“好吧,那你们要注意安全,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苏贵、苏福、李正三人都点头答应。

    出了府门,下人们把马匹,各需物品都准备得一应俱全。刘文通与刘继出来送行,刘文通说道:“此去岭南路程遥远,老夫为官一方就不能一同远行了,路上的用的物品都准备好了,都放在包袱里了,幸苦各位了。”苏贵谢道:“刘兄真是想得周到。”刘文通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下人又端上来一个包袱,刘文通打开包袱,金光闪闪全是黄金,说道:“李少侠救玥儿有功,这百两黄金,就当作酬谢。”李正忙推辞道:“这我怎么能要大人的酬谢。”刘文通又接着说:“也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李正摇着头说:“不不,玥儿跟我我们是朋友,帮朋友怎么能收酬金。”刘文通看李正态度坚决,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说道:“少侠年纪轻轻,重情重义,前途不可限量,江湖上的朋友送我这本剑谱,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就赠与少侠,还请收下。”“这这”李正一时不知到说什么好,刘文通递了过来:“你们相识一场,与酬谢无关,还请收下。”李正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接下剑谱,拱手谢道:“那就谢谢刘大人。”刘文通笑着说:“好,好。”苏贵与刘文通人告别,苏贵带着李正、苏福等骑马往播州出发。

    来到播州,日夜赶路大家都劳累不堪,苏贵叫大家休息一天。晚上,苏明与李正睡一间房,说了说黔州的事。

    次日一早起来,苏贵已经安排好马车,几乎把家中的钱财全都装上了车。仅留下女眷,其余人等一同押着马车前往岭南。

    在岭南寻找到了长孙家一家,把长孙无忌的死和黔州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长孙冲伤心欲绝,众人也都非常难过。等到众人散后,房间内只剩下苏贵与长孙冲、苏福、苏明、李正5人,苏贵看着长孙冲说道:“冲兄,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真担心武后下杀手。”“武后所顾忌的人,只有我的父亲,我们现在如同蝼蚁,她又何必赶尽杀绝,让圣上难堪。”苏贵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已经将家业大部分变卖,所得钱财也用马车驮来了,请冲兄安排。”“苏兄为我长孙家奔波劳累,我已经是感激涕零,怎能要你的钱财,快拿回去。”“没有长孙兄,我何来今日之富,早被他们收刮干净了。”“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都是你自己勤恳,才攒下这份家业。”“长孙兄就不要推辞了,虽然武后现在没有下杀手,但是不能坐以待毙,有了这些钱你可以结交些地方官员,江湖义士,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也能先收到消息。”长孙冲想了想:“虽然苏兄言之有理,但是”苏贵打断到:“长孙兄!你就别但是了,我已决定回乡养老了,家中还有老娘,回去把播州剩下的产业一卖,在村里够活几辈人了。”长孙冲叹了口气:“真是连累你了。”“长孙兄别这么说,我一个乡下人,能有今天,我很知足,现在还能带着钱回家养老,这正是我的福气啊!”两人感情真挚,不觉掉下眼泪。长孙冲拱手道:“既如此,我就不再推迟,多谢了苏兄。”苏贵带着眼泪露出笑容,紧握住长孙冲的手。长孙冲扫了眼李正和苏明,对苏贵说道:“等玥儿好了,你就带她跟你们回桃花村住吧。”苏贵突然想起:“说到玥儿,还有一事,刘文通之子刘继,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很喜欢玥儿,刘文通拖我来跟你求亲,你觉得怎么样?”长孙冲沉默了一会,问道:“也不知道这个刘继对玥儿好不好?”“据我观察这个刘继,对玥儿确实是喜欢得不得了,应该可以放心。”“我们长孙家沦落至此,刘文通也帮了不少忙,就依了他吧。”李正在旁听到后,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想起和玥儿的点点滴滴,心痛得不行,仿佛都坐不稳了,又怕被看出异样,双手紧紧的抓着凳子扶手,仿佛要把扶手都捏碎了。也不知道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李正看大家起身要走,也跟着走了出来。

    长孙冲送大家出来,安排好后,告别离开,赶回播州。

    到播州休息一晚,李正躺在床上,想着玥儿要嫁人了,彻夜未眠。

    第二天又准备赶往万州,李正实在不想看到长孙玥嫁人的尴尬,走到门口,说道:“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我好久没回家了,我想回去看看我娘,我就不去万州了。”苏贵想了想:“也是没有什么事了,你一个人回去能行吗?”“放心吧,我走了好几次了,现在路熟得很。”苏明又问道:“你真不跟我们去?一个人走多无聊啊。”李正点点头:“嗯,我不去了。”苏贵说道:“好吧,那你一个人回去路上心。”李正又点点头,看着苏明他们骑马离去,自己也走往回村的路。

    走到山路上,想起与长孙玥一起回来时,大家说说笑笑,长孙玥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是笑得那么的开心,现在长孙玥要嫁人了,自己形单影只的走着,悲从中来。

    回到桃花村,卢娘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挑拣着把出去的事说了说,经历的危险,玥儿的事都没有说。卢娘给李正做了些吃的,吃饱后,去烧水洗澡。换衣服时才发现,出了刘文通给的剑谱,还有捡到的长孙玥的那只耳环,当时忘记还给她了。长孙玥很喜欢这对耳环,经常都戴着,把耳环放在手中,仿佛还能看到她的样子。最近经历的事太多,真感觉最近经历的像一场梦一样。

    一觉醒来,准备去练练武,看见桌上的剑谱,打开来看看,开篇写着:“剑不由天,或跃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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