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两队
若大的树冠遮敝了酷热,阿林仍旧热汗淋漓,他仰视着棱峻的山峰,仿佛在看着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他慌惶问道:“秦哥,怎么办?”
那高大威猛的壮汉狠盯了他一眼,他缩缩脑袋。那面上总是带着一股嘲讽笑意的的黑衣青年,特意瞥了他一眼道:“好办呐。”
“切片,凉抖,附合季节口味。”
“嗤,”瘦小精干的黑小子忍俊不住:“治平少爷,你这是要吃人呐?”
“嗯嗯,”黑衣青年转问秦天放道:“大驸马,你说人肉好不好吃?”
“等你到墓里,啥肉都有,”秦天放如数家珍道:“一百年的僵尸,五百年的不化骨,运气好的话,你还能遇到马王堆那款千年的。”
“切片,凉拌,烹炸炖煮,随你所爱。”
“哈哈哈,”黑衣青年纵声大笑道:“天放,你好可奈。”
黑小子砸了砸嘴道:“听说百年僵尸可入药,能冶癌症。”
秦天放耸了耸肩,呵呵两声,黑衣青年转望阿林,眯起笑眼道:“阿林是吧?”
“还没自我介绍呢?”
“我叫冼治平。”
阿林慌乱的和他握握手道:“你好。”
“这家伙瞅着就不行啊,”黑小伙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阿林道:“诶,小子,听说你下过秦始皇墓,真的假的?”
阿林打了个哆嗦,张口结舌道:“我。。。我。。。”
“不要吓人家嘛,”黑衣青年洗治平笑道:“阿林哥,我家小号哥不会说话,你担侍一点哈。”
“啊,嗯,好,”阿林偷偷抹了一把汗,这伙人是秦天放从那里忽悠来的?谁下过秦始皇墓啊,这瞎话骗人,被揭穿了怎么办?他有些后悔去找秦天放,本来想借他的手寻求刘战英帮忙的,没想到刘战英没来,倒来了三个莫明奇妙的家伙。
但看这两个能打的外号,大号,小号,集体排队上厕所还是怎地?冼治平倒是长得白,却生就一副肩不能扛手不提的弱极像,且油头浮面的那是来救人,倒象是来旅游,阿林心里有些悲叹,却又无可奈何。
冼治平望了一会风景,指着眼前的山峰问道:“这就是你们左门的后山?”
“对,西津山的凭望峰。”阿林老实答道。
“你们左门的经济意识不行,这么高的山路也没个围挡,设个收费兼安保啥的,人来旅游不得掉下山去?”冼治平一面转动着手中的望远镜,一面唠叨道。
“啥?旅游?”阿林一脸懵逼。
“这就是你们左门的不对了,”冼治平道:“要有忧患意识,盗墓能淘出几个钱?还要圈养这么大家子人,难怪要争钱夺位了。”
“这里要是开发一下,弄个盗墓史展的噱头,前期的收入也是可观的,哎,我说,”冼治平放下望远镜,扭头问秦天放道:“你那个,啥寻,不是学经济的吗?怎么头脑没开发好呢?”
“行了,你别叨叨了,”秦天放不客气的抢过他手
里的望远镜道:“你现在是特工007,不是开发商。”
“别把工作次序给颠倒了,”秦天放一面说道,一面拎着望远镜转到树下,洗治平看他要爬树的样子,急忙叫道:“喂喂,我的望远镜是德产的,好十几万呐。”
秦天放不理睬他,轻轻一跳,单手揪住一枝向下伸长的树枝。
洗治平惨叫一声:“别给我淬了。”
“哎马,我的额滴滴。”
秦天放攀着树枝两脚稳稳落地,然后双足用力蹬地,借着枝稍的弹力把自已送上了半空。
“卧草,”洗治平半眯起一只眼晴,单等望远镜落地摔碎的声音,没想到秦天放脚尖顺着树杆,徒手走了上去。冼治平吓懵了,他歪着脑袋象在看镜像动画一般,秦天放宛若翻转中的画面人物,踩着树杆就上到了梢端。
双脚蹅在摇摇欲坠的枝桠上,他从容淡定,举起望远镜远眺,身体不停的跟随着树枝摆动的节奏,摇出
了摇拽的丰姿。
“这是人还是猴子?”黑小子小号抻出来的舌头,半天也缩不回去。
“这个可以有,”高个猛汉大号搓着手掌赞赏道。
“卧草,”冼治平三连惊叹,然后是艳慕:“就刘战英长的那样,命恁的这么好,找了一个颜值武功双在线的抢手货。”
“怪不得余国庆不惜降贵的极力拉拢啊。”
阿林全身一松,明白了秦天放的用意,合作的前提通常以实力站着说话,秦天放在这时刻露一手,即抢了风头又威摄了冼治平等人,他暗暗竖起拇指道:“干得漂亮。”
冼治平并没有吹牛,倍镜中,山石夹顶间的几处房子隐约可见,秦天放调放焦距,默默度数了距离,从山脚到半山腰这段路是安全的,就算房子那边有人值守,只要利用好凹凸的山石遮挡,不难躲避他们的视线。
秦天放拿定主意,沿着旧路走下树杆,那几个人不由自主的聚拢过来,冼治平还低下头去看他的脚尖,
秦天放不解道:“你们,有事?”
“那个啥,你脚上是不是穿了钢钉鞋?”小号伸长脖子问道。
“没有啊,”秦天放大方的向他们展示鞋底,只是一双极为普通的球鞋,还是没商标的劣质货。
“高科技?”小号失望之余,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呵呵,”秦天放笑道:“你喜欢?我转卖给你,原价值30,舍去折旧费收你25。”
说完他用脚根去蹢鞋跟,一股酸臭味直冲小号袭来,他赶紧捂住鼻子后撤道:“我擦,这么臭?”
冼治平最害怕这种脚臭味,他赶紧逃出几米远,扶着树杆干呕道:“你丫的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吗?”
秦天放轻笑道:“有这么夸张吗?”
“秦天放,我杀了你,”冼治平嚎叫道。
“秦哥,你这脚。。。真臭诶?”阿林也忍不住。
“都不要哇?”秦天放遗憾的穿回鞋子道。
“嘠嘠,”大号咧开漏风的大门牙傻笑着。
“你哥总算找到和他臭味相投的道友了,”冼治平强忍恶心道。
“呜呜,”小号按住嘴巴,口齿不清道:“在队上的时候,他就是因为脚臭,所以老被挤兑去上大夜。”
“谙,”冼治平强喘一口气道:“少废话,赶紧的安排上山计划。”
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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