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正龙远离的身影,天阔心中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不由感慨一句装逼可真是个累人的技术活。
从见面开始两人就在不停的试探与交锋。
两人从头到尾一副和和睦睦的样子,并且愉快的达成了所谓的共识,一副兄弟义气情比金坚的样子,恨不能歃血为盟。
可实际上全是假的,天阔信了那个天正龙吗?怎么可能。天正龙也没可能真心实意的为了天阔而卖命,至于最后的飙戏真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罢了。
虚情假意也比什么都没有好,尤其是对无比缺乏力量的天阔而言。天阔这一波孟浪可以说是把天凝给得罪狠了,现在的天阔无比需要有人来他这小店支持一下生意。
客大欺店这事天阔不是不知道,还是那句话,他需要力量,所以不论是什么样的力量,他都要去借力。
天阔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但心情激荡一时半会完全睡不着觉,天阔索性就坐起身来,细细回想来到这的一切。
天阔并不是一直都是个颓废宅男,但之前经历了某些事,所以就变成了个纯粹的宅男。
现在这样的生活细细想来,却也有几分难得的紧张刺激。天阔并不反感这种生活,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每一秒都惊心动魄。
这样的日子让他一点点回想起没做死宅的那段时光,积极向上的每时每刻倒也是种不同的感受。
在没有选择的状况下,对自己做出些改变也算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
处处妥协、处处无奈,不如意之事虽说十之八九但该庆幸的是还有那么一二事可以顺心如意。
一次又一次的对未来进行规划,一次又一次的改变计划,虽说焦头烂额倒也充实丰满,人不能太闲,闲着就爱想些有的没的,容易闲出病来。
在中国古代人们都爱下棋,总是说善弈者善谋,天阔对于围棋那是一窍不通,不过他也好歹是个喜爱历史的文科生,策略战旗类游戏的高玩。虽然人们总是说不论游戏的参数再多再变态也比不上现实的一角。
现在天阔就为游戏与现实的微妙错位而苦恼不已,不说他身边的人际关系已经是一团烂账,就只是如何应付马上到来的天家军马就让他头疼不已。
你知道逼一个轻度社交恐惧症的人去应付接下来的社交难题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天阔又下楼拎了一坛酒回到房间,因为技术的限制,这个时代的酒度数都很低,这让天阔这个喜酒但酒量又不咋地人满心欢喜。
一边思索,一边喝酒不知不觉间天阔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阳光均匀的洒在天地之间,天阔从桌子上抬起头,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几十光景。
伸手一摸却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外套,这一事实惊得天阔一身冷汗。
有人在不知不觉间来过他的房间还体贴的为他披了件衣服,幸好这入室之人只是为他披了件衣服而没做些别的什么。
可一想到自己的性命曾那样真实的受到了威胁,天阔就冷汗不止。
推开房间门,向客栈大堂走去。
天阔却看见了极其荒唐的一幕,天琪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桌子上一边交谈着,一边吃着饭。
大堂中央的房梁上垂下一根绳子,一名女性被五花大绑吊在绳子上。
天阔一眼就认出了,那被吊着的人是之前跑掉的铃绮。
天正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抱臂靠着墙壁,看见天阔后,他热情的挥手打招呼“呦,小少爷你醒了啊!睡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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