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禾蹦蹦跳跳地回到幽竹馆,惊奇地发现所有东西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因为她平常不拘小节,好吧,这只是借口,所以她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
在她上学的时候,桌子上,椅子上,床上,地上全都是她的书。每次妈妈一脸嫌弃地催促她收拾时,她总是一甩额前的刘海,大言不惭地说:“你什么时候见过爱因斯坦的头发是整齐的?”
“天呢!这里这么干净,不会是遭抢劫了吧?”
“奚禾姑娘,你回来了。”只见一位身着碧色绸衣,约莫15岁的清秀女孩满面笑容地朝奚禾走来。
“你是?”
“奴婢名唤采佩,是荀。。。。。。”
“你是荀誉派来的?太好了!”奚禾心里暖暖的,连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
采佩本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一下午,奚禾心情都颇好,连看医书时都在哼着小曲儿。
“姑娘,休息一会吧。”采佩端着一碗刚沏好的茶,贴心地说。
“叫我奚禾吧,姑娘听着挺别扭的。”
“好,来喝杯茶吧。”采佩扫了一眼桌上堆满了的医书,有些好奇地问:“有人生病了吗?”
“嗯。”
“是很重要的人吗?”
“很重要。”奚禾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有几分诧异甚至是危险。什么时候他竟然成了对自己重要的人?
看着奚禾有些出神,采佩半开玩笑地说:“是九王吗?”
“噗!”奚禾一口茶喷了出来,重重地回答,“当然!不是!”
“为什么啊?”采佩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地说:“他那么好看!那么聪明!那么。。。。。。”
“采佩,你是不是喜欢荀灏啊?”奚禾用胳膊捣了捣她,若有所思地说。
“啊?”采佩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哎,可是帝王家的人都是我们喜欢不起的。”
采佩猛得抬起头,盯着奚禾。
奚禾长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她要把某些感情扼杀在摇篮里。因为有些代价,她的确付不起。
翌日,奚禾踌躇半晌,把采佩叫了过来:“采佩,帮我把这个送给荀誉。记住,一定要亲眼看他喝下去。”
“好!”采佩郑重地点了点头。
“哎!等一下!”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换一件丑一点的衣服!”
。。。。。。
采佩走后,奚禾坐立难安,度秒如年。
半个时辰过去了,采佩终于回来了。却是哭得抽抽搭搭地,连眼眶都红了,看得奚禾好生心疼。
“怎么啦?怎么啦?”奚禾焦急地问。
“奴婢听、听姑娘的,把药送到了皇上那。皇上、皇上说把药放下奴婢就可以走了。”采佩哭得不断抽气,连讲话都不完整,“奴婢说姑娘交代皇上一定要喝下。结果、结果皇上一言不发,那冷漠眼神就像要把奴婢杀死一样!”
采佩好不容易说完,哇哇地大哭起来。
奚禾一边安慰着孩子心性的采佩,一边心里却莫名有些开心。
有些事明知道不对,却还是不忍心彻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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