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晨是不相信的:“那为什么她打得通你的电话?还千里迢迢过来找你,又一口一句洛珅哥哥的……”
“我都打不通你的电话。”
“你也没打过电话给我。”
她控诉道,语气越发地酸溜溜的。
顾洛珅看着凌若晨气鼓鼓的侧脸,漆黑的狭眸里神色宠溺:“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一定让你随时都能找到我,嗯?”
他语气认真,却没有解释这些天为什么没有联系她,为什么别人打得通他的电话,她却不能。
凌若晨眸色暗了暗,抿着唇也没有再问下去了。
他如果不肯说,她自然是问不到的。
顾洛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大概也猜到了她心里在膈应什么,将她抱进怀里,嗓音低沉道:“傻丫头,虽然你吃醋我很开心,但是你一直气着长皱纹了怎么办?”
凌若晨冷哼了一声,双手用力推开他:“那你去找那个年轻漂亮水灵灵的妙龄少女吧。”
顾洛珅被她推开,蹙着剑眉闷哼了一声。
凌若晨脸色一变,上前一步,语气有些紧张:“你怎么了?”她好像也没有用很大力,他怎么一副很痛的样子。
顾洛珅顺手便将她拉进怀里,低首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凌若晨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等她挣扎抗议时,顾洛珅便将舌头伸了进去,勾起她的丁香舌贪恋地纠缠吮吸……
在这种事情上,凌若晨历来都不是顾洛珅的对手,等结束时就已经瘫软在顾洛珅怀里大口呼吸,脸绯红一片,看着愈发诱人。
她没力气推开他,只能用手砸他胸口:“骗子!”
顾洛珅握住她的手,放到薄唇前碰了碰,漆黑的眸色愈发深邃浓郁:“我这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我都看不上眼,更没有兴趣,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他眸底的柔情是藏不住的,没有在告白,却又是比告白更撩人的话,凌若晨神情一阵怔愣,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相信我,嗯?”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得只有两人才听的清。
凌若晨咬着唇瓣,他说得这么认真,她本能地选择相信他。
顾洛珅继续道:“那现在不生气了?”
凌若晨又点了点头,他一回来就花那么多时间哄她,她要再生气便显得无理取闹了。
虽然确实是顾洛珅不对在先。
但如果没有顾洛珅的宠爱的话,她根本就没有生气的资格。
顾洛珅看过她吃醋生闷气的可爱模样,唇角的笑意幽深,将薄唇凑近了些:“那再吻一下?”
“不行。”凌若晨一把将他推开,“我……我离开太久了,爸妈肯定要找我了。”说完便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阳台。
这个阳台虽然有大型盆栽还有窗帘隔绝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但是还是有可能会有人进来。
她才不要在这里和顾洛珅接吻。
顾洛珅低笑了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衬衫和西装外套,将手插进了裤袋,走出来时又是一副衿贵禁欲的贵公子模样。
诺依和张毅在不远处守着,既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也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
看到凌若晨一脸通红地跑出来,诺依很自觉地跟了上去。
张毅见她们都走远了,才敛起笑容走到顾洛珅跟前,低声询问道:“少爷,您还好吧?”
顾洛珅微微颔首,浅抿着的薄唇却有些发白,额头上还沁出细密的汗珠。
张毅心中一跳,道:“少爷,是不是你的伤口裂开了?”
“无妨。”顾洛珅从胸前抽出精致的手帕,漫不经心地将额头上的细汗擦掉。
张毅哑然,这次顾洛珅带着顾家精锐保镖摸索了几天终于找到了白绍泽的藏身之处,却没能将白绍泽擒获。虽然捣毁了他新建的基地,让他被迫逃往公海,将他的行径和踪迹暴露给了国际刑警。
但与此同时,顾家也折损了不少人手,连顾洛珅自己也在和白绍泽对决时受了枪伤。
这算是两人的第三次交锋,严格来说,是第二次刚枪,也不知道白绍泽这一年来经历了什么,会疯狂狠辣到那种地步。
大概是被顾洛珅逼急了,几乎是用一种近乎于同归于尽的方式反击,结果,顾洛珅到昨天上午才被秘密护送回杨城接受抢救。
张毅很担心,顾洛珅却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他身上已经有不少旧伤,也不在乎多添几道伤口了。
只是,这件事不能让凌若晨知道。
顾洛珅理了理西装,便向礼堂正厅走去。
张毅追上去,低声劝道:“少爷,您的身体还不能行动太久,要不我先送你回医院吧?”
顾洛珅在入口处脚步顿了顿,看着人群中在凌氏夫妇的引领下和权贵们打招呼的凌若晨,道:“我还不能走。”
“少爷……”
顾洛珅嗓音沉冷了几分,道:“靳家的人来了,我必须在这里。”
张毅一愣,果然便看到靳厉远和秘书还有几个靳家的人在离凌若晨不远的地方站着。
那几个人几乎都在暗暗打量着凌若晨。
张毅隐约有一丝不详的预感,那个靳厉远显然是在酝酿着什么行动。
他正想和顾洛珅说什么,顾洛珅已经迈开修长大腿朝那边走过去了。
这边,凌正宵和杨芸带着凌若晨正和某书香世家聊的投入,那贵妇人笑容可掬,夸赞着凌若晨:“我觉得,你家若晨都可以和圈里第一名媛媲美了,要不是你们夫妻藏的严实,这第一名媛肯定非若晨莫属了。”
旁边一个贵妇人也赞同道:“现在公认的第一名媛还是叶家千金,她常年在国外进修,经历倒是和凌姐差不多,也不知道你们俩站一起,会是怎样的惊艳画面。”
凌若晨被夸的心虚,道:“若晨才疏学浅,相貌上也不过一般,自然不敢跟第一名媛相提并论,两位伯母说笑了。”
杨芸不赞同道:“不,我家闺女就是最好的。”护犊之情非同一般。
而这时,有一道冷沉的嗓音插入进来:“不知道之前凌姐在哪里求学,学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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