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虫儿做了一件让魔君记住她,并且和她有交集的事情。
她悄咪咪的去俏容颜,一处修炼的法术中带有改变容颜的山。
会法术者大多可以变化面容,变化出来的面容会迷惑法术低级的族内,无法迷惑法术好点的族内。
而俏容颜恰恰可以彻底的改变人的容颜,并且永远改不回来。
俏容颜上住的是容貌不好的,大多是长相被族内嫌弃,嘲笑,在族内已经无法正常生活的。
俏容颜上专门有一个部门,在三界找被世人嫌弃容貌的,他们是有追求的,不是只要长得丑就可以,得有练习法术的天赋。
这些家伙,自从加入俏容颜之后,在长相上改变不了,他们会刻苦的追寻好皮肤,好发质,好看样式的衣服。
要说三界谁最爱美,自然是俏容颜,俏容颜这些年靠着买这些东西,把他们的一亩三分地装扮的金碧辉煌。
至于改变容颜是被天庭禁止,这和吸食毒品有害健康一样,危害写在最表层,不被世人接受,换容颜需要拿一半的寿命去换,甚至更多,甚至换好容颜,剩下寥寥无几的时光。
这也是为何俏容颜本有换容貌的法术,不给自己换容颜的原因。
岭虫儿道,“俏容颜向来赚女子的钱,女子向来知道的最多,俏容颜可知晓魔君最珍贵的为何物。”
俏容颜接待她的是王君,俏容颜上的王君不跟外界接触很多年,不和生人,尤其是不和女人见面已经也有很多年,看着眼前娇小可爱的岭虫儿,不由得从心底里喜欢她的执着,心里喜忧参半。
“魔君卧室画的风格和矢源相似,勾勒飘扬的裙摆,象征不受约束,没有饰品修饰,和周王妃相似,而矢源的画一成不变只画自己和周王妃。矢源的画几乎看不见针脚。唯一的不同,魔君的画出自出自春花。”
王君看过来的眼神是欣赏,自古男欢女爱,世界史书就是一部男女关系史,岭虫儿往他身边去了去,“会不会有可能魔君卧室的画就是出自矢源之手?”
王君的手扶上岭虫儿的肩膀,“矢源只画自己和他师姐,春花的画像不是矢源画的,从哪里来的估计连魔君自己也不知晓吧。”
“我要看一眼春花的画像。”
“这个好办,魔君的卧室的画只要打扮艳丽点的女子都可以进去,你大可化了妆去转悠一番,春花并非美丽女子。”他的目光已经瞧到岭虫儿的大腿,顺着目光摸到岭虫儿的大腿。
岭虫儿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清醒,清醒的知道,接下来她想要的东西,必须通过别人先得到才能实现。
岭虫儿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有些在画画上有天赋的女子,为了在俏容颜得到一些东西,拿在魔君卧室看见的画像作为交换,拿道听途说的一些事情作为交换。
“大多数人怎么画也画不好裙摆的飘扬,你再瞧瞧矢源的画。”
矢源画画有很多年,有很多的画作,有些女子为了在俏容颜得到一些东西,在矢源家偷过,矢源的画俏容颜有十几幅。
矢源闲暇时光会画一些画,活的时间长了,画自然也多了,大多是时候画中的场景是一模一样的,矢源会定时会清理一些,反正也没有数,少了点矢源也不在意。
矢源就是矢源,喜欢画画,喜欢画自己和花花,这点没什么可遮掩。
打开来,每幅画,虽然衣服款式不一样,却裙摆飘扬。
虽然场景不一样,人物非矢源本人,就是花花,前期的花花着鲜艳衣服,佩戴繁杂发饰,后期的花花一身红衣,披散着头发。
按照矢源的意思,只有熟悉,只有心有所想,才会画的生动,传神,才能算他心目中的画。
矢源画中的两人,传神的一塌糊涂。
……
阿良说的有劲了,“跟你扒扒不思山,不周山,羽族,水族,虫族,狐族,龙族,还有天庭的相关领域的知识吧。”
接下来阿良花了五个小时解释不思山,不周山,羽族,水族,虫族,狐族,龙族,还有天庭之间的关系。
“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大师姐的脑袋瓜子可能根本理解不了,可是为了表现阿良学问挺高,阿良将不厌其烦的倾馕相授,大师姐要是不好好听讲,阿良将给大师姐最严厉的惩罚,不给大师姐好吃的吃。”
阿良的这个惩罚有点吓人。
“周老大和他王妃是双修的典型榜样,族类有双修者吵嘴时总会说‘瞧瞧周老大两口子多恩爱,从不吵架’,可是七千年前花花生了一场病,在要缸里泡了五千年,两千年前将将醒来,二话不说自杀了,周王妃自杀的绝了,踢了自己的仙骨,不给自己留有余地,至于恩爱双修的一对为何闹成这样。其中有什么缘由外人哪里知晓。”
阿良又补上一句,“他们说是因为周王妃平日里披散着头发,实在是放浪形骸。”
所谓天庭者,阿良说来兴奋了点,“天庭上三只眼睛那个骗子还是挺帅气的。”
阿良的思想里,人间的三只手是个小偷,那么天庭里的三只眼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了专门偷看男人女人洗澡的骗子。
阿良说:“不然他为什么要比别人多长一只眼睛,他就是为了偷看男人女人洗澡的货色。”
师傅的藏书阁都有粗略记载,我也有大概浏览,一遍,可能两遍。
那时候我也很好奇,关于魔君和春花的这一段,这一段不止阿良说的这些,不止有师傅,还有花花。
那时候爱游历人间的不止魔君,还有师傅和花花。
花花和水族玄酉分手后,水族遭遇大劫,花花在这件事上没能帮上忙,加上师傅和她的表白,她很少回不思山,干脆褪去记忆,去人间游历。
而师傅并没有褪去记忆,跟着去了花花的每一次转世。
那段过往,是师傅所有的书籍中,最幸福的时光。
只是关于魔尊遇到春花这段,到这段故事的结局,也没有看出来,这几个人之间有任何联系。
仔细想来,脑袋子便特别的疼,也便作罢。
……
醒来的时候是在人间的一个屋子里,屋子里的装饰不算是很新颖,摆的东西却都是价值连城的真品。
我想起在良故羽的时候,师傅送的一个烧出来的瓷器存钱罐,处处透露着不好闻的草药的味道,师傅又从来不给零花钱放里面,再来良故羽花不掉钱,便将它砸了。
师傅说我做的好,还带我看了一场夕阳,看完夕阳师傅陪我跑到池塘边上捉蚯蚓,累了之后倒到床上就呼呼大睡。
师傅说:“你砸的那个存钱罐是周老大花了大量珍贵仙草做的,因为这事周老大受到天庭惩罚,多受了好几个雷劫。你可知道那个存钱罐拿出去卖给其他族类或是天庭,比一个公主的命值钱。不过你砸的好,那东西原本也不属于任何人,在我们这里倒不正大光明了些,还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那时我目瞪口呆,后悔不已,为嘛不早说。
而师傅收起试探的目光,微微一笑。
那时的存钱罐要是有这里东西一半好看的玉或是金银的样子我也不至于拿到手上就砸了呀。
海水不可斗量,物不可貌相也。
可惜了。
我换了身合适尺寸的衣服,在铜镜跟前转了转,总觉得比师傅的“描绘山水人文”差了一截,师傅的“描绘山水人文”随着自己的心情变化。
人类的衣服不一样,需要借助很多的辅助工具,并且人类的智慧是有限的,设计的样式与当时的心境,个人的才能,和物质条件的变化而变化。
满大街的款式是时常可以看见的,人们自豪的称之为“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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