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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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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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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仁仁从一株草幻化成人形,对世界充满好奇,为何做草时光着膀子没人说,做人时要穿着艳丽的衣服,为何做草时可以不吃东西,吸收空气就行,做人时要一日三餐,甚至四五餐还会饿……

    她学着花花的一言一行,衣食住行。

    有一天她发现一向看上去没心没肺的花花躲在屋子里哭,哭了很久很久,还让玄酉去死。

    几番打听,都告诉她,“所谓为情所困者。”

    在仁仁的眼中师傅与轩云公主,花花公主与玄酉的爱情让她向往,对感情充满好奇心的她,很想像她们那样找一个人爱一爱,想知晓爱情到底为何味道。

    在仁仁看来师傅对轩云的感情不像是真的,起码她没有看出来师傅对轩云公主有多大的在乎,最关键的是师傅才来都是冷眼瞧她,小小的她根本亲近不了师傅。

    一腔爱意付诸行动到水族王君玄酉身上,因为玄酉瞧着她会噗嗤一笑。

    “一棵草嫩是让你给弄出来个人形,别说,还真有股青草味。”玄酉笑她,“看上去傻里傻气的,过来,给你个鸡腿。”

    她傻笑着过去接着鸡腿,依旧傻笑着,她觉着她想表达看着玄酉很开心,用笑来传达。

    仁仁中意玄酉这件事花花和玄酉是知道的,仁仁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宣告她的爱情,站在花花和玄酉之间大声高呼,“玄酉,我爱你。”

    玄酉噗嗤一笑,“你弄出来的草,还颇有你的意思。”

    后来师傅和轩云公主分手,水族经历一场浩劫,是仁仁陪玄酉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

    仁仁以为只要自己坚持,总归是有收获的,水族是众矢之的,被族类嘲笑,被族类肆意践踏,大多水系多独立门户,作为王君的玄酉承受巨大的压力是必然的。

    是仁仁将疲惫昏倒的玄酉拖上床榻,是仁仁给玄酉擦掉脸上的灰尘,是仁仁将在族类受欺负的玄酉拥抱,是仁仁默默地照顾玄酉,是仁仁给了玄酉最困难的时候的最大的帮助和关怀……

    等到水族的困境有所好转,要过好日子的时候,是仁仁被玄酉无情的赶出来。

    玄酉给的理由很荒谬,说仁仁帮着他是花花对他的羞辱。

    是啊,原本她去水族,帮着玄酉度过最艰难的日子,便是出去对花花的恩情。

    仁仁虚无缥缈的回到不思山上,恳求师傅将她变成一棵草。

    一棵草有一棵草的执拗,仁仁最后的恳求是不要忘记了过去,包括玄酉。

    就像当年的花花公主那般,总是高傲的活着。

    仁仁试着这样活着,或许仁仁也从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为了一点的关心和阳光执着的坚守着,为何得到师傅这般喜欢的花花,为何要抛弃了师傅。

    或者花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找做什么,怎么就走到她那样的结局。

    “大师姐。”仁仁欲言又止,“大师姐,你知道何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我思考了一会,抓耳挠腮,“大许是不关自己的事情,要挂的高高的。这句话应该是生病了,不太对,不关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挂的高高的,有种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想多管闲事一般。”

    “就如大师姐这般,从来不管身边的一切。”仁仁有些犀利。

    “未有。”

    “那师傅呢,大师兄呢。”

    ……

    那次我真的很看不惯师傅的处事,就是想给余颜评评理,哪有余颜这样冤枉的。

    再者,师傅在处理余颜这事上的确不妥。

    师傅一早知晓我要给余颜说理,他让二十四师弟带来一句话:“大师姐要是再给大师兄求情,师弟我也要被师傅关起来五百年了。”

    “我不求情,你给师傅说说为什么我都修炼了一千年了,身上还一点法术没有,跟一个凡人没什么两样?”

    少许二十四师弟出来,道:“师傅说大师姐身子还没有恢复不适合学法术。”

    “你跟师傅说我身子哪里不好了?”

    “师傅说大师姐的身子哪里都不好,学法术会犯老毛病。”

    “你跟师傅说,再不让我学法术我就跳悬崖。”

    “师傅说你要敢跳他就让你洗自己的衣服。”

    “……”差点没骂出你他妈的来。

    没办法我徘徊在师傅的门口,伸头看了看,想了想,“师傅我今晚住哪里,实在不行便把我以前的屋子给我,我搬回去。”

    师傅坐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在画着什么,表情很严肃,皱着眉头,二十四师弟问他的时候,他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将笔往那一丢,说了一点什么。

    二十四师弟出来后,关上门,学着师傅,表情亦是很严肃,“师傅说,你可以滚了。”

    我下定了决心要将余颜的命救回来,学起书上求人时的感人情节,跪在师傅门前,要是再来点雨就完美了。

    为了表示诚意,大概将跪在门口的缘由告诉二十四师弟,由二十四师弟转告给师傅,二十四师弟是个勤快的人,看出来这回我是来真的,灵机一动,进入转告师傅可以,必须恳求师傅教他一个能幻梦的法术,不管是进入梦境,调动梦境还是制造新的梦境,哪怕是皮毛也可。

    由此可见,二十四师弟是想学幻梦之术想疯了。

    “师傅从来不会教我们关于幻梦的任何法术,你要是能求师傅教我点皮毛,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

    我想告诉他,我自己都是丝毫未能求得法术的,想了想,这年头,求人办事不容易。

    期间老实的二十四师弟站岗站的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进去见过师傅几次,带出来的只有一个字,“滚”。

    “不是我不帮你,师傅让你滚,你就傲气一点滚吧,你滚了,我也好滚。”

    我蔑视二十四师弟,不是我不滚,而是腿跪麻了起不来了,干脆跪到底算了。

    有时候这骨气就是这么简单

    不得已我提高嗓门,“徒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跟师傅顶嘴,再不敢不听师傅的话,请师傅看在徒儿这么诚恳的认错态度上原谅徒儿。”

    “大师姐嚎的真难听,既然师傅不见你,还是回去吧,这么多年,师傅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咱不浪费力气。”

    师傅的脾气算是硬气,大多时候师弟们有事要叫他,他说是不见就是不见的,时不时来个人格魅力。

    这跪的时间一长就容易困,还很渴,这头又有一点晕。

    我决定让二十四师弟弄点吃的喝的过来,先答应二十四师弟的条件。

    废了点嘴皮子跟二十四师弟谈好,二十四师弟给弄点吃的喝点,顺便按摩。

    师傅的门忽然打开,二十四师弟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心里一万个不开心,会挑时间的师傅给了他当头棒喝。

    二十四师弟黯然神伤,“我心情不好,先走了。”

    真同情他。

    “给我倒杯水,再找个椅子坐下。”师傅的声音飘过来。

    然后我的身体不听自己意志的飘到师傅那里,师傅依仗自己有法术,耍赖皮。

    按照师傅的吩咐,先给师傅倒杯水,再给师傅找个椅子坐下。

    坐下之后打坐闭着眼睛的师傅说,“良故羽做主的是为师,为师所做的任何决定不是你所能质疑,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举动也不可以,你记住了,往后不可再那样子去做。”

    我一个劲的点头,师傅坐在桌前看书,我坐在师傅桌子的对面画画陶冶情操。

    奈何画来画去画人要么是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蛋,我讲三天还,他讲四天还,去他的大葫芦蛋。

    要么就是一个圆圈,八字中间,两根柱子做大腿。

    画来画去画风景就是一个大太阳,上头飘着云,几根柳枝上头都是树叶,几根桃树枝,上头都是五个花瓣的花。

    添上颜色,照样看不出意境。

    我有点气馁,不想再画画,偷瞄一眼师傅,师傅依旧全神贯注专心致志聚精会神一心一意的看着他的书。

    是一本怎样的书,能让师傅全神贯注专心致志聚精会神一心一意看了那么久。

    我想着想着头伸过去了。

    《法姻婚……》

    “过来。”

    “不。”

    “过来,我教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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