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余颜无端穿的很特别,只见他一身清水之衣,随着水流将衣服的下摆设计成波浪,这波浪既不默默无闻又不惊涛骇浪,既不平静又不喧哗,此时此刻伴随着清晨的一抹温和的阳光,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原本不太出众的五官拉得修长,怎么看怎么的好看,渐渐地看的有些呆了。
看的呆掉的仁仁,端着一大盘子鸡腿摔落,喂了大地,可惜了。
无意中吃到过鸡腿,似乎发现了人间美味,仁仁做起来很方便。
仁仁慌张的捡起鸡腿,鸡腿很不听话,她越捡,鸡腿越捡不到盘子里,一不做二不休,不捡了,“破鸡腿,有什么好吃的,穿的好看点,是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仁仁看到一旁的我,力道不轻的推开我,我明明没有挡着她。
“大师姐今日不睡觉,也来凑热闹。”
我想说点什么,余颜捷足先登,他说,“大师姐今日睡觉,我这衣服穿出来岂不是没了意思。怎样,好看吗,我可以为大师姐设计一件这么好看的衣服。”
“我有衣服穿,你给仁仁来几件,仁仁穿好看。”
“师傅给你的衣服大多单调,都是花花绿绿,没什么心意,我给你做一件,包你好看。”
“我真的不需要,你平时都不理我,今日这是无故现殷勤,有猫腻。”
“我不怎么理你,你不也不理我,还故意不吃我爱的一切,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并不喜欢吃饼和面条。”
我扯着余颜到角落里,“你想干嘛,你都睡了仁仁,该成亲的,闹什么别扭。”
我在心里感叹世风日下的同时,听见这样一句话,“我想你。”
委婉而不失豪放,婉约而不失张狂,清风中夹杂着芳草的清香,桃花落而轻弹。
我环顾四周,真的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仁仁说的没错,似乎,余颜是要故意和我生出不一样的的情愫来。
余颜用奇怪的眼神瞧着我,我用奇怪的眼神的瞧着他。
“哒……”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么了我一口大脸巴,清凉的口水就是证明。
“我想你。”他声情并茂道,将我拽过去,“我想你。”
我甩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我从来都是不待见你,你爱吃的我不吃,你爱吃的我从来不让你吃,你哪里发现我能有和你在一块的心思。你都和仁仁睡在一处,人嘛,要善始善终。”
“仁仁设计害我,我对仁仁没有感情,我喜欢你。”他殷情的看着我。
“虽说这些年从来只在画本上看情爱的,画本上的情爱大多有神话色彩,却也都不像你这般。”
“都怎般?”
“都不像你这般刚刚睡了仁仁,还来跟我谈喜欢,还有,今天的你有些奇怪了。”
他收起似乎是开玩笑的眼眸,“那件事是仁仁刻意为之。平日里不待见你,是不想像二师弟那般罢了。”他显得格外伤感。
“你走开。”
余颜有些失落的垂眸,“是我自作多情,以为这多年你当真无聊,需要解闷。”
我有点看不过去余颜这般,“嗯…做人做事敢作敢当,去和仁仁说说你的过往比较好,今天吃面条吧,肉沫面条呢。”
余颜偏偏不,拉着我,“你在意我和仁仁的事,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我甩开他的手,“你想的多了,你今日抽的什么疯。”
“是不是吓着大师姐?我是跟大师姐开玩笑的呢。”
他很欠扁的摸摸我的头,“今日和你说了这么多,也没想着看到明日的太阳。”余颜表现的很是深情地看着我,“如果你觉得师傅是个好人,但愿三日后你还能看到我活蹦乱跳,大师姐……”
他欲言又止,“我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喜欢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放下你,哪怕只是一场戏,矢源这般与你一起,凭什么矢源可以这般与你一起……”
“你做什么……”
他忽然起身,紧紧地抱起我,将我推倒在地,“嘘……”
我瞪他。
“别出声,我想推倒你想了很久很久了,你要是出声,我不能保证不吻你。”
我瞪他。
“你长得不好看,又是死脑筋,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要是你长得好看点,不死脑筋,会不会没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这样我也对你死缠烂打,你会不会也会喜欢我,良良……”
我瞪他。
“良良,我还从来没这么叫过你,良良,良良,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我瞪他。
……
师傅一身黑衣降临在花厅,平日里师弟们修炼的地方,通俗点良故羽一块没有花草树木的一大块空地。
众师弟屏住呼吸,似乎一有响动破坏了师傅的出场时唯美的情境,会被师傅遗弃不再教授法术。
我和余颜接到通知匆匆的赶到,师傅已经在教师弟们法术,教的正是幻梦入门,要想练成幻梦,必先迅速入睡,师弟们此刻正在努力寻找周公。
师傅的余光扫了一眼匆忙赶来的我,“你也坐,让为师瞧瞧你有没有修炼幻梦的慧根。”师傅语气清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微微闭眼,很认真的模样,“将你们梦中看到的逐一说与我听。”
余颜找了个拐角坐下,开始做梦。
我在余颜很远的地方找了块地坐下。
我梦见的全部都是师傅,师傅长师傅短,师傅甜甜的对我笑,师傅苦苦的哀求,师傅痛苦的哭泣……
包括师傅的那句无奈而绝望的“我爱你”。
我从梦中惊来,师弟们已经说完自己的梦境走了,偌大的广场只剩下闭着眼打坐的师傅和刚刚从“我爱你”中惊醒的我。
我有些茫然,都说日有所思,才会有所梦,一直以来,我连和师傅说一些逾越的话都不敢,竟然从心底里渴望着师傅喜欢我。
也是,师傅对我的好所有的人都看的明白,作为一个单身的女性,就算是师傅待我不好,喜欢喜欢师傅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毕竟纵观良故羽,师傅的法力修为最好,长得也最好看。
“你做了什么梦。”
“不敢欺瞒师傅,我做的梦离不开吃吃喝喝,睡大觉,没什么内容,枯燥得很。”
“哦?那为何会被惊醒?”
“仁仁不给我炸鸡腿,还给了我一脚。”
师傅没再说话,用沉默来填补此刻心中的波澜壮阔。
我瞅着师傅入神,英俊白皙的脸庞,常年披散的头发,一身从未变过的黑衣,还有微微蹙起的眉头,目光在师傅身上游走,阵阵凉意涌入,欣赏的同时,意外的发现,师傅的双拳紧握,越握越紧,再看看师傅的面色,没有丝毫差异。
师傅是在生气,师傅为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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