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师弟们说,“二师兄趋炎附势,扒着大师姐,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在师傅在闭关,不然饶不得他,师傅待大师姐如何,谁心里还没个数,等师傅出关有他好果子吃,让他天天吃大师姐的果子。”
“我昨天看见他和大师姐去后山摘桃子,他趁着大师姐不注意,偷偷的亲大师姐,被大师姐逮个正着,你们猜怎么着。”
“依着大师姐的性子不得拿桃子扔他个满头大包。”
“错,大师姐,也亲他了。”
“什么?他以为这些年师傅常年闭关,也不怎么理大师姐,他就可以和大师姐有点什么,太天真。”
“他肯定是忘记我们初来这里时师傅的对大师姐的样子,我们要不要去告诉师傅?”
“不了不了,大师兄都没说什么,我等师弟也不好说点什么。”
“大师兄”
“大师姐”
他们正八卦的欢,余颜拉着我,往他们跟前一站。
“你打算如何收场?”余颜瞧我。
我瞧瞧师弟们,“你们都不带着我玩,二师弟和我摘个桃子怎么了。”
“我们听大师兄的。”师弟们可怜巴巴的瞧着余颜。
“我觉得你们不能背后议论别人。”我义正言辞,“我和空海没什么,他陪我解闷,我给他桃子吃,你们陪我解闷,我也会给你们桃子吃。”。
“我们不稀罕大师姐的桃子。”余颜道,“大师姐本人也比较无聊,整日里也没个正经的事情干。”
我拿桃子扔他,不偏不倚,刚好砸到余颜脑门子,他摸摸桃子毛,“瞧,惹急了拿桃子扔我。”
众师弟依旧巴巴的瞧着余颜。
“我再去摘几个桃子,扔你满头包。”
众师弟见我拿桃子扔余颜,开始嘀咕起来,“看,大师姐真的扔大师兄了。”
“输了的包一月的脏衣服。”
尤听到有人叹了长长的气。
“没听明白吗,你们不要背后议论大师姐的事,就算大师姐和二师弟有点什么,也是大师姐自己的事情,待师傅出关自会解决关于二师弟的事情,都散了吧。”
后来衍生成我和空海有点什么,比如我和空海私下里定了终身。
一日我吃错了东西,呕吐不止,他们竟然荒唐的说,大师姐怕是有了二师兄的骨肉。
仁仁给的事物从来不会吃坏肚子,一定是有人看我和空海关系好,嫉妒,恶作剧。
“你这整日里跟我屁股后面,大师姐,大师姐,意义何在。”我瞪他。
“我爱跟着你,你比他们可爱,你可别瞪我。”他拿走最后一个大桃子。
“放下桃子,让我来。”我夺过来,“你没发现自从你跟我后头玩耍,这口粮变得格外少吗?”
“不少,是我分担了大师姐的口粮,我爱吃大师姐的口粮,吃多了些。”他摸摸肚子。
他饿了。
仁仁最近很少往我这里送吃的,因为和空海玩的欢,觉着空海肯定爱吃了些,竟然没注意到根之本是师源头给的少了。
再后来,师弟们将我可能怀孕的消息传到了师傅的耳朵里。
师弟们也坏,假装在师傅门口聊天,还聊的很大声,并且边走边聊,经过师傅门前时,偏偏说“大师姐怀孕了,孩子是二师兄的。”
我冲过去找师弟们理论,师弟们都不承认,还一脸无辜的小眼神。
承认了也顶多是刚好说起大师姐怀孕的事,刚好路过师傅门前。
师傅闭关爱清静,离徒弟们活动的地方比较远,师弟们就算有事也不会特地打扰师傅闭关,师弟们分明是故意的,欠扁的很。
我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师傅坐在床头。
“醒了。”师傅将我扶起来,和气的瞧我,“你这一觉睡得时间长了些,可是饿了,这是你爱吃的橙子,还有你最爱喝的橙子皮水。”
以前,师弟们打趣师傅的门前或者屋顶上为何老是晒着橙子皮。
三师弟在狂风暴雨中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惊奇地说:“我刚才看见师傅在屋顶抢收橙子皮,可是师傅在半个月前去闭关了。”
说着啧啧嘴,“不过师傅的身材真的是不错的……”
五师弟笑他,“咱们的师傅就是这么的任性,谁敢动他的橙子皮他跟谁拼命。”
他们无缘无故将目光投入到我这里,“说起来听说大师姐从前很爱喝橙子皮水,怎么不去帮着师傅抢收点橙子皮?”
我一时语塞,“那是从前,这不关我的事。”
那的确是从前,我已经很久不吃橙子,不喝橙子皮水。
师傅迟疑了些,将橙子又端到一旁,“也对,这些橙子不够,你许是要留着给你的空海的。”
“师傅说什么,我怎会把师傅得来不易的食物给什么二师弟,简直不像话,不像话。”我暗自咽唾沫,“师傅什么时候出关的,不是说要闭关个三四年吗,这回出来的早了些。”
“闭关前我和你说了什么。”师傅摸着我的额头。
“师傅说,你要觉得无聊可以随时来找我,可是师傅从来都不来找我,我也不”
“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来找我,你觉得无聊和那东西厮混在一起。”师傅有些语气不对劲。
师傅不动声气将橙子端过来,将一大块橙子往我嘴里一塞,“那东西不知好歹,偏和我过不去,我怎能饶了他。”
嘴里包着大块橙子,往被窝里滑了滑。
“从前我觉着就你和我在这里,你会觉着闷,找了几个师弟,你却还是觉着闷,他们不是有意孤立你,是为师不给他们离你太近,毕竟他们都是男人,处近了不好,你看仁仁,就很少和他们走得近,倒是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仁仁走的近些,也好解闷。”
我躲在被窝里不说话,师傅他都知道了。
不是我不和仁仁走得近,仁仁根本看不惯我所有的行为,而我也怕见了仁仁总是拿泪眼汪汪看我。
“若你还是觉得孤单,可以来找师傅,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让你搬出去到底对不对。”
过了许久师傅未说话。
我包着头,“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在师傅闭关的时候勾引二师弟。二师弟本无意答理我,是我强迫他。师傅莫要责怪了他。”
“哼”
这些年师傅很少出关,出关必找我,找我必生气,生气必闭关,这似乎成了这些年师傅出关闭关的定律。
……
余颜啃着馒头,“再不和师傅说,你怕是要生下来了吧。”
他说的很不屑,原本很生气的我更加生气,上前夺了他的馒头,“你真的是个坏人,平日里带着师弟们不和我处一块,孤立我也就算了,凭什么好不容易空海待我好,你都要给夺了去。”
余颜依旧很不屑,站起身,高高的俯视,由于男女身高上的差距,不得不被他俯视,“你既然知道闹到师傅那里不好,为何还给二师弟找麻烦,如果二师弟有什么好歹,都是你害的。”
“胡说,我怎会害了二师弟。”
他将我夺走的馒头夺回去,啃上一口,走到空海跟前,空海木讷的看着余颜,许是私下里余颜和空海说过点什么,空海有些发抖,“馒头和桃子你要哪个?”
空海有些发抖的接着余颜啃过的馒头,颤颤巍巍的说,“馒头。”并啃上一口。
从那之后,整个良故羽都叫我大师姐,唯独空海。
并且瞪我一眼,这让我很困惑。
他冠冕堂皇的道,“是你不讲义气,那时我跟着你不学无术,你却总藏着红彤彤,甜滋滋的果子不带我吃,师傅都告诉我了,我再也不跟你好。”
“这个”
“你个大坏蛋,我自己修炼变红彤彤,甜滋滋果子的法术,变出来不带你吃。”他咆哮。
“别,这个你可以听我解释,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师傅会拿我可能怀了二师弟的孩子,如此较真。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他瞪我。
师傅给空海做了思想教育,大抵是再和没出息的大师姐厮混,法术没得学,饭菜没得吃,衣服没得穿,良故羽也没得待。
而他羽翼未锋,孤身一人,下了良故羽,如何生存。
从那之后,只要有他有我的地方,他都瞪我。
这么多年,师傅也从来不教他学法术,他经常一个人偷偷的因为师弟们欺负他不会法术抹眼水,好在他很开窍,总也能在暗处窥个一二。
师弟们私下里说,是因为那时候我给他过多的东西,师傅是在将我给他的拿回来,才不教他法术。
好在他自己长进,总也跟着师弟们学着点皮毛。
余颜说起过,师傅教徒弟不看慧根,二师弟明明是个奇才。
他却总在空海偷看他修炼法术时,将偷看的空海揪出来,斥责一番。
我因为这个事没少给余颜脸色看,虽然他也不给我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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