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我拎着鞭子,闯到地府,找到懿茶。
他看着锁着轩云公主的锁云石,“嘘,你这样闯进来,是会惊着云儿的。”
他摸着锁云石,“我和矢源吵架,不是矢源责怪我没有保护好云儿,也不是看不惯你与矢源成亲,不是我喜欢你,是我看不惯你们幸福。现在好了,你被凶兽咬上一口,性命难保,依着你的性子,万不会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我不想与你说芝麻陈皮之事,你将老爹藏在哪里?我老爹有个三长两短,我花花跟你鬼族没完,你知道我的性子。”
他走过来,“我知道你的性子,也想学学你的性子,你和矢源将云儿害成这样,我自然要千倍的还给你。”
他的周身越发的寒冷,他的手指指在我的额间,身体瞬间冰冷。
“瞧,你现在知道我的内心是有多么的寒冷了吧,你和矢源不应该这么对我的。”
我动弹不得。
“你觉得寒冷,可以搬了凳子,带着些好吃的,在地面晒晒太阳,可你偏偏跟我与矢源过不去,叫人瞧不起。”
“那又如何?你信矢源,所以姻缘宫的大火你不关心,你不信我,所以我只是和你说了是我将思老子放在北极之巅,你便信了。烧毁你和矢源姻缘纸的是我,带走思老子的是我,搅了你和矢源婚礼的是我。”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双手,疯魔一般的看着我,“矢源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将你的手紧紧地握着,你看,我也可以这样紧紧地握着你的手呢。”
他的身子下滑,一下子坐在地上,抱着我的双腿。
许久,他竟然哭了。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和矢源成亲,对不起,我并不想要了你的性命,我自知无颜再面对你和矢源。”
他抱着我的双腿,又是许久。
他缓缓地起身,将禁锢我的法术解开,“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贪图什么,不应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会不一样。父王是对的,鬼族王子的血脉原本阴寒,不该留念所谓的阳光。”
鬼君何时走过来,拍着懿茶的肩膀,“你能这样想父王很为你开心,你终于可以抛弃杂念好好的帮着父王打理鬼族。”
转而对我说,“我鬼族只是请思老子喝杯茶,这回该是躺在床榻上睡觉了吧,公主好几日没看见,快些回去瞧瞧吧。”
“走吧,别让我后悔。”懿茶低着头道。
“鬼族真是好样的。”我掏出鞭子,打了几鞭子,捏了口诀,火速赶到不思山。
老爹躺在床榻上,微闭着眼。
“我一万岁时,和缘机仙子吵架,被砸伤了后背,你气不过,也在缘机背后砸出个伤疤,为了这事被罚,被缘机砸了好几道伤疤,这些年,每每遇到大火,后背都会烧痛,姻缘宫的大火,可有伤害到你?”
“你这孩子,记性这么不好。缘机大你十几万岁,将你的胳膊打的血肉模糊的,我气不过砸了她缘机府,将她砸的也不轻,因为这事被罚,绑着在南天门的柱子上十天。我怕是怕火,不是因为后背的伤,而是老君的三味真火烧了不周山,你祖母将我扔了,我心里有阴影。”
“爹。”我扑倒老爹的怀里。
老爹拍着我的背,“你这孩子,我只是在姻缘宫被业火烧着,受了点伤,还好有懿茶将我背到鬼族的划清池中,帮着我洗去业火的戾气。事出突然,没来得及通知你和矢源,还害的你和矢源亲都没有成的了。没事了,收拾收拾,明日再将婚礼办起来,将族内和仙家都请了,办的热热闹闹的。”
我回答着,“嗯。”
没有明日,明日到来之前我偷偷的躲起来。
族内认识我的人太多,躲在哪里都不合适,便给老爹留书一封,下了凡间。
在凡间的一世过完,到派仙的仙盘上转上一转,将仙法和记忆转回来。
我的修为法术流失的很快,这十几年的时间,已经丢到一大截,为了缓解,我到老君府上借仙丹,老君疑惑我为何要很多的仙丹。
我含糊道,“在人间认识一些被病痛折磨的可怜之人,你老的仙丹有奇效,要些仙丹帮着他们疗伤。”
“你要的都是一些补充修为灵气的仙丹,我这里备分的不多,你可以上不周山试试。”老君捋着胡须,“听说自从十几年前,你在矢源的婚礼上逃走,便看破了红尘,我就奇了怪了,矢源为了你连上神都不愿意做,你怎么就舍得逃婚呢。”
我打趣道,“你老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八卦了。”
“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年纪轻轻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你这趟下凡回来,去看看矢源,告诉他好好的去地府腕去七情六欲,忘记关于你的所有记忆,好好的做个上神。”
“好好,我这就劝劝矢源。”
“等会。”老君叫住我,“你和矢源有缘无分,不如考虑考虑黑几,这孩子相当的不错,和你也算是本家。”
“好,好,我回去好好的考虑考虑。”
“你可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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