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二人被西北二哈一通猛烈暴锤,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哭得鼻涕比眼泪还多。
望着二人从容离去的背影,小个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拔通了手机。
老板,事情进展的不太顺利呀!小个子怯生生的说道。
他妈的,出了什么娄子?听筒的一头传出责备的声音。
本来我们一路跟踪他们非常顺利,谁知道对方中途车里上来两个人,把我们一顿猛锤。雇员向老板哭诉着突变的不幸遭遇。
对方什么路子?电话里的人小心的问道。
不清楚,他们自称什么西北二哈。雇员回答说。
西北二哈,从来没听说过,你们这俩个
废物点心。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继续跟踪他们,随时保持联络,要是把人给我跟丢了,小心你俩的脑袋。手机里的人厉声呵斥手下办事不力。
西北二哈组合,纵横戈壁,独来独往,充分发挥着游击战的精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因此江湖人常有他们身影出没,却鲜有他们的故事流传。
轻松地打发掉尾随在后的切诺基,西北二合返回货车座椅。
没事啦,大妹子,那俩个怂货被我们给解决了。平头哥一脸轻松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硬茬,原来是对怂包蛋。
打架拼命对西北二哈而言,是家长便饭,这兄弟俩三天不揍人,拳头急的要长毛。
女子脸色惊异地问道:后面那两个跟踪我们的人不是警察么?
警察!平头哥有些诧异女人为何会认定对方是警察。
大妹子你真会说笑,警察怎么会像他们俩那样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样子,你也太抬举他俩了。
原来不是警察。女子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好像很怕见到警察。
一路上,只要是经过边卡临检,有穿警察制服的人,不管是交警还是执勤的公安,女子似乎都心情忐忑不安,坐立不安。在她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碍于车上有其他人,不便相问,多鱼才一直沉默不语。
话分两头,那个被花头一榔头敲晕的哈雷青年在昏死几个小时以后。半夜里,昏迷的神智渐渐的苏醒过来。
他缓缓地挣开双眼,受到猛烈敲击之后,脑袋瓜子生疼,几乎要从中间裂开。他用手一摸后脑勺,高高凸起一块大包,还带着一些未干的血迹。
男子生气的啐了口吐沫,骂娘道:娘希匹,真晦气,初门没看黄历,着了两个小赤佬的道。
哈雷青年肌肉结实,身体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要不是花头出其不意的从后面偷袭,使他阴沟里翻船。如果拉开架势打,西北二哈未必是他的敌手。真实的打架并非像武侠小说里描绘的那样,大战几百回合,往往是一招致敌,不留后手。
(ex){}&/ 哈雷青年嘴里说了句英文:shi。你屋里头养驴没有?
养了两头,一头公的,一头母的。农户自豪的回答说。
那你把公的那头卖给我。哈雷青年要买农户的驴。
农户看着衣衫褴褛的青年,不相信他有买驴的实力。不屑地说:俺这头驴可金贵着呢,是配种的种驴。
相比城市人的房产而言,戈壁滩上的房子不值钱,大牲口却比城里人的小汽车要实用。
哈雷青年被洗劫一空,兜里连个钢蹦都没有剩下,不过他腰间系的皮带上镶着金,夜色暗淡下,没被西北二哈发现,才幸免于难。
哈雷青年有急事要办,耽误不起时间,
索性解下腰间镶金的皮带,交到农户手里。我拿这条金皮带,换你的母驴。
农户接过皮带,入手颇重,鳄鱼皮。城里坏心眼多,农户有些不放心,抓起皮带镶金的一头,放进嘴里用牙咬,咬出两道细细的牙印,还真是金的。农户眼睛里放出金光。
成交。农户把一头毛发浓密的母驴从圈里轰了出来。
圈里的公驴见状,摇头摆尾,绕着驴圈一个劲打转转,驴嘴里“嗯昂嗯昂”叫个不停。
农户骂了句:骚情的公驴子,再乱吼乱叫,我骟了你那惹祸的驴东西。
公驴子好似能听懂农户的话,吓得趴窝在驴圈一角,鼻孔一个劲的往外喷着白气。
农户给母驴子套上铁笼头,把缰绳交到哈雷青年手中。小心叮嘱道:这母驴子脾气倔,要是不听话,你就抽它两鞭子,但是你可千万小心别被它踢伤了。
说完,又拿出一根草绳,递给哈雷青年。这个给你,用它系裤子。
哈雷青年勒紧草绳,在农户的搀扶下骑上驴背,甩开皮鞭,在毛驴长着白毛的屁股上抽了两鞭子。
毛驴痛得只尥蹶子,原地打转转,就是不向前走一步。
农户赶紧说道:哎哟,忘记告诉你了。额这头驴懂人话,人不喊,驴不走。你得用额们这里的土话,逮球。
哈雷青年一脸的困惑,猜测农户口中的“逮球”应该就是快跑的意思。于是跟着农户学了两句土话。
逮球,逮球。那母驴子竖起耳朵,仿佛真能听懂似的,迈开小腿步,走出了农户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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