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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鱼的时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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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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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壁滩的夏季,日出比北京时间晚一个多小时。

    昨夜多鱼被陌生女人搂抱着,暖暖的做了一个好梦。早晨起来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土炕睡着解乏,养人的精气神。

    打开门见到老杨头正在洗漱刷牙,人年纪大了,睡眠时间也相应的缩短。

    老杨头见多鱼从门里走了出来,失望地叹了口气。昨天夜里我窝在被窝里,耳朵贴着墙壁,你俩说的话我都听见啦。

    汽车旅馆的墙壁隔音效果极差,隔壁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捕捉到。

    让我说你什么好,男人在坑上就要有股子豪狠劲,人不风流枉少年吗,我要是像你这么年青,再来她二三个都能应付,现在这把岁数想要一次都不成了。老杨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多鱼撇撇嘴笑着,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打了盆清水开始洗脸刷牙。

    戈壁滩的公路上,哈雷摩托车呼啸着。

    哥,这铁家伙可真带劲儿。花头抱着平头哥的腰,夸赞摩托车的发动机性能棒。

    傻子,这是哈雷。以前有个外国电影叫什么《逍遥骑士》,里面演的一对兄弟俩驾着哈雷摩托,后面驼着两妞,,抢银行,砸酒吧,和警察打枪战。

    花头听了平头哥的叙述,神情向往的地说:哥,要不,咱也学他们俩,去抢银行吧。

    平头哥冷笑道:你他妈真是个棒槌。你知道那俩货最后的结局吗?

    啥结局?花头问。

    叫警察的乱枪打成了马蜂窝。平头哥说出了故事结局。

    花头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那是他俩无能,要是我手里有一把狙击步枪,我就蹲在谁也找不着的地方,来一个我嘣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他说起话来,像炮筒子一样冲,全是味儿。

    看把你能的。说的自己跟夺命枪王似的。平头哥取笑说。

    喂,快看。是一辆哈雷。隔着车窗玻璃,多鱼看到一辆哈雷飞快的从脸侧公路上驰过。

    没想到戈壁滩上还能见到这么古老的玩意儿。

    哈雷摩托可以说是每个男孩子心里的一个偶像。多鱼对哈雷的喜欢还要缘于一个革命领袖的大海报,红色罗宾汉—切格瓦拉。头戴五星贝雷帽,嘴里叼着雪茄,跨上哈雷机车,奔驰在拉美的高原上,简直是雄性荷尔蒙爆表,现在的偶像男团小鲜肉、花美男跟他比,简直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弱得掉渣。

    哈雷摩托的高温排气管里冒了一股黑烟,车速放缓,渐渐地停在了公路边的道牙子上。

    妈的。发动机好像坏了。平头哥骂了句。

    这玩意中看不中骑。

    平头哥见后面来了一辆五菱货车,索性将熄火的哈雷摩托车直接横在马路中央拦车。

    老杨头见道路中央有人站着,连续打喇叭,可是对方根本不加理会。

    老杨头一脚急刹车,五菱货车的轮胎在距离哈雷摩托车半米的位置死死停住了。

    你他妈活腻歪了,不要命啦。老杨头动了气,暴跳如雷,打开车门,跳下座椅,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老头,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捣烂你的蛋黄子。身材矮胖,脖子上套条筷子粗的金链子,留着板寸头的平头哥亮出胳膊上左青龙,右白虎的刺青。

    (ex){}&/  听着二人的对话,多鱼往后倒车镜扫了一眼,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后面有一辆绿色切诺基好像从武威的时候就跟了上来,一直尾随在货车后面,不紧不慢,始终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多鱼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了老杨头。老杨头从倒车镜瞭望了一眼,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后面这辆车到底想干啥?老杨头自言自语的说着。

    女子听见后面有车跟踪,神情不自然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慌乱,脸色变得煞白。

    平头哥看出女人脸上表情的变化。开口道:大妹子,后面那辆车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女人没有开口。身子瑟瑟发抖。

    平头哥叫老杨头靠边停车。老杨头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车子停稳以后,平头哥招呼花头下了车。这时,后面那辆绿色切诺基也远远地停了下来。

    平头哥和花头一路走到绿色切诺基旁边,用指关节敲击着车窗玻璃。

    车里坐着两个男人,戴着墨镜,耳朵上佩戴着对讲机耳麦,摇下车窗玻璃。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有事吗?

    你下来。平头哥叫嚷着。

    男子开门走了下来。续问道: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什嘛事?大白天,你戴副墨镜,挂个耳麦,装黑社会呀。平头哥骂骂咧咧。

    你谁呀?从哪里冒出来的。对方不客气地说话。

    我们是西北二哈。这是我大哥平头哥,我叫花头。花头报出名号。

    你说你们没事一直跟着前面那辆货车干嘛?车上有一女的,你们认识吧。平头哥开门见山。

    什么女的。两人摇头,说不认识。

    谁信呢。你不找那女的,干嘛一路跟踪,难不成是找那糙老爷们和那嘴上没毛的半大小子。平头哥不信对方说出的话。

    旁边一个身材结实的小个子面对无理取闹的两人,有些搂不住火,上前骂道:我们跟没跟踪,干你俩啥事,一边凉快去。

    小个子的话激怒了平头哥。平头哥甩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妈的,你算哪个葱,敢这么跟我讲话,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们西北二哈的名头,你个鳖孙,竟敢在马王爷头上动土。平头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小个子捂着火烫肿起老高的半张脸,从地上爬起来,挥拳头砸向平头哥,平头哥轻轻一个侧身,避开拳锋,反手一个大肘子,正中小个子下巴,打掉了他的两颗门牙,从他嘴里吐出一口血水。

    另一个人见势头不对,正欲从腰间摸出匕首,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花头一榔头敲在膝盖上,疼得他跪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哀嚎连连。

    我们兄弟还有大事有办,今天就先放你们一马,再敢跟着,小心老子扒了你们的皮,做人皮灯影。平头哥威胁道。

    花头临走前,抡起榔头,照准切诺基的前车挡风玻璃,一通猛锤,玻璃渣滓掉了一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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