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赫通过陈秘书股市开了户,瞬间将100万变成了博弈的筹码,束赫以敏锐的经济嗅觉果断买下当日最有潜力的一只绩优股,法兰克福的岁月让束赫拥有了西方对于东方国家经济走向特有的视角,事实证明,虽然过了一世,本领却无退化,第二日始绩优股如日中天,每日以百分之八的速度在增长,100万很快变成260多万,这些顺理成章的同时,老爷子的公司股票却绿事连连,如打了霜的茄子,束赫在它已经到达低谷时顺利入手50多万股,这一切束赫默然实施,无人知晓。
又是一个周末,束赫的爸妈带着拘谨拎着大堆垃圾食品,敲开了别墅的门,“大姑,我们来看看赫赫,天天在这给您添烦呢,要么把他带回,烧烤摊忙死了,多少他能搭把手”束赫的爸爸说,束琴叨叨开“大侄子,我可是赫赫姑奶奶,咋也不怕他麻烦,傻孩子,我们家这条件,孩子在这你还不放心?你姑爹爹非常喜欢他,我们又没孩子,以后给我们当孙子,以老李的为人,你们那烧烤摊别开了,到公司来,随便给你们安排个差事,不会差”,听到这,束赫父母明白姑姑的意思了,毕竟这可是上市公司的家庭,他们其他不明白,只知道天天在电视上都能看到李姑父的消息,这束赫以后若跟他们有了关系,那他们可是辉煌腾达的节奏,可是毕竟是自己身上下来的肉,五岁的孩童拱手送人多少不情愿,束赫妈妈眼中已然有了泪迹,“姑,孩子你们喜欢可以让他常来,但是不能随便就给你们了,我硬是舍不得哩”束琴说“梅啊,傻妮子,以后都是一家人,谁说送人了,我们孙子不还照样是你们儿子嘛”。这时束赫下了楼,看着今生的父母,确实不易,四十几岁的年纪,长期的烟熏火燎,黑黑的脸膛,臃肿的身材,让人乍一看觉得都是坐五奔六的年纪,束赫热情地打了招呼,被娘拉起一顿亲昵,“赫赫,要不要跟妈回去耍两天?”,束赫愣了一下,没想到妈妈当着束琴的面问着问题,“我听你们大家的决定,这样吧我们晚上一起到烧烤摊吃烧烤,姑爹爹请客”,束赫这样说既照顾了父母的情绪,又让老爷子和束琴不会太难看,果然这一建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傍晚,夕阳西下,烧烤摊前,老爷子、束琴、束赫,还有束赫的两个姐姐,坐在一个油污的圆桌前,一串串带着苯比的肉串摆在铁盘里,拿起咬一口满嘴喷香,老爷子特地带了点鸡尾酒,“孩子们,都好好吃,姑爹爹请客”,老爷子久违的笑容爬上来,短暂的快乐让他忘却了烦恼,束赫也很高兴,天伦之乐的幸福有时就是很单纯,多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尚幼的婴儿款款走向烧烤摊“老板,给我烤二十串肉串,两个鸡翅,带走”,这是绮梦,曾经的梦中情人,他身后一个男人胖到不可思议,束赫认识他,齿轮厂副厂长的儿子,小地方就是如此,无论是机关干部还是企业领导,只要是能用得着的公权就无所不用其极,曾经一个博士做过调研,一个县城几百个副科级以上的干部基本被四五个家族所垄断,让人嗔目结舌,很明显绮梦嫁给副厂长的儿子也是权利的怪象,不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会找一个胖的像猪圈里随手拉出来的猪一样身材的人?图啥?那个胖子在身后“在烤三个大腰子”,束赫看到绮梦身边的胖子有种想吐的冲动。还是忍住了,似水流年,再美也不过是瞬间过往,当年自己想的死去活来的美女,现在芸芸众生中平凡的俗不可耐,油盐酱醋,还要伺候一头猪一样的男人,可悲可叹,束赫眺望的些许失望,老爷子打断道“赫赫,把手搽搽,好多油”,说着拿出湿巾狠狠滴在束赫手上搽拭,束赫的两个姐姐怯懦地望着李祝堂,不明白眼前这个老人为何毫无来由地对弟弟如此之好。
吃完饭,束琴又开始大呼小叫“大侄子,你李姑父给五千块买单,小赫跟我们走了,想了就来看,啊”,听说给了五千块束赫的爸妈甚为欣喜,本觉得儿子送给别人当孙子亏了大发,现在觉得还蛮好,哎,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谁又能抵挡住金钱的左右开工,这种为了钱摒弃亲情的实例每日都在上演,与其说国人无情,不如说穷命使然,束赫跟随束琴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远处的绮梦向这边张望,她应该是认出了曾经李伟峰开过的豪车,似乎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掩映在绮梦的眼眸,束赫心突然砰了一下,快速驶出的豪车一溜烟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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