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洗漱完毕,带上束赫去往公司。公司的早例会室内早已灯火通明,股东们早已各就其位,“今天例会讨论关于我们公司投资市城投房产子公司资金受损,提交董事会研究全部撤资,受损额1八亿”老爷子将议案陈述给董事会,大股东黄粟立马接话:老李,你这个董事长极度不负责任呢,1八个亿的损失,城投公司是市里面龙头企业,无论如何有政府这个后盾,不至于让我们民营企业承担全部损失,再说了当初你决定入股城投,当时伟峰还在,他也是法兰克福大学的骄子,我们相信他,现在蒸发了那么多钱,你这个撤资一出,股价肯定跳水。”,黄粟句句讲到要害,而且讲的在理,老爷子也知道这里面的道理,但是市高官的意思他却要考虑,在本地混,连书记的指令都不管,你基本到头了,他在董事会却不能说,“老黄,市委的意思城投今年的任务比较重,全市的gp全靠这个,如果让城投受损,影响地方经济发展,我们虽是民企,但是社会责任还是要承担的”,“老李,此言差矣,国企更要有担当,这样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跑,我不认可,现在房地产哪个不挣钱?偏偏城投非要跟回迁户搭上关系,当然亏啊”黄粟咄咄逼人,老爷子毕竟是董事长,“仇公,你来说说,我们都是一起打江山的兄弟”老李直接让好兄弟出面挺他,仇公沉默了一下“李董,老黄说的虽刻薄,却在理,市委有点欺负人哩,城投按照出资比例应当承担13亿的损失,为何全部由我们承担,而且他们是决策方”,坏了,仇公是老李三十年的兄弟,他这样说等于孤立了董事长,束赫拿着老爷子旁边一个文件夹,用笔划出其中一份授权书里的一段话,把文件夹推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眼前一亮“四方堂那块地,是当年我们入资城投市里划给我们的,当年成交价六千万,现在保守估计值12个亿,在座各位,你们讲过政府的好吗?如果政府像我们这样没担当,现在可以收回它,做企业要有良心,做人更要有底线,各位还有说的吗?”老爷子对于这块地当时是李伟峰运作,黄粟参与,没有对老爷子过多汇报,老爷子不太清楚,刚才束赫把当年的授权文件一勾画,老爷子摸爬滚打一辈子何等精明,会议室里以黄粟为首的股东不再说歪理,会议散了,老爷子回到办公室,束赫也跟了过来。
“束赫,你小小年纪,为何啥都懂得,孩子,你为何如此懂我?”老爷子自言自语,束赫转动着黑呜呜的眼眸“姑爹爹,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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