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帮子侍医后头刘拓走进了寝殿,费晩正扶着皇帝起身。
刘拓从人缝中瞅了一眼,皇帝面容又憔悴了许多。
其中一名侍医上前诊脉,良久才结束,继而对着皇帝刘彻说:“陛下,您这是风寒入体,需要静养。”
刘拓看着整个寝殿都被包裹的极其的严实,可谓是滴水不漏。
皇帝面对疾病只能妥协,不,是极其不甘地点头。
他是一代帝王,如今只能日渐老去,诸多的不甘也只是不甘罢了。
“扶朕起来。”刘彻还想反抗一下。
费晩轻声呼了一声:“陛下。”
“嗯?”
只是单单的一个嗯字就让所有人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寒气,不敢抬头。
狮子老了也是狮子,帝王老了也还是帝王,还是能够一言决生死。
皇帝刘彻缓缓起身,却让所有人都受到了极大的威压。
扫视了一眼寝殿,皇帝刘彻看到了一个很靠后的身影。
“刘拓。”刘彻终究还是发现了刘拓,“你躲那么远干甚?”
刘拓不得不从后方走向前来。
行了一礼,刘拓说:“陛下,小子帮不上什么忙,可也不能碍事。”
皇帝刘彻冷笑一声,这个小子。
“朕看,他们都比不上你。”刘彻指着一群年迈的侍医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群侍医里头肯定有不忿的,只是此时也不敢言语,医术和性命哪个重要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刘拓腹诽了一下这位给自己挖坑的皇帝,说:“陛下,您说笑了。”
皇帝刘彻可不会让他得逞,添了一把火,“朕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皇帝的眼睛直逼所有人,“他们。”很确定的说:“不如你!!”
皇帝给挖的坑,你不想跳也得跳。
刘拓还能怎么办,反正这把火都烧起来了,这个不省心的皇帝哟。
“陛下说的对,其实,不光是他们。”既然都已经得罪了,那也就别客气了,“大汉朝,小子的医术第一。”
哗!
本来皇帝说话没人敢接茬,可是刘拓你一介白身就敢这般说,那就是讨死之道了。
皇帝刘彻哈哈大笑,这样才对嘛。
忽然,刘彻发现,逼着刘拓做一些他不喜欢做的事情还是挺舒服的。
“小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再好脾气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比下去也是不服的。
(ex){}&/ “陛下,您这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
“奥,真的?”
哪次朕只要一有个头疼发热这些侍医们都让自己捂着捂着,皇帝刘彻都觉得自己快捂出病来了。
刘拓来到窗边打开窗子。
“别关!”
刘拓看着下一刻就要关窗的宫女。
“寝殿里头太闷了,而且空气流通不好,容易积压更多的细菌,也就更加不利于风寒的治愈。”
刘拓说的这些话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不过,皇帝刘彻倒是很喜欢他这一套:与众不同。
“陛下呀,我之前让您没事多走走,您听话了吗?”刘拓开了两扇窗户便停止了,接着围着寝殿四周转了转,对着那些宫女们说寝殿角落里头打扫干净些。
费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小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刘彻如孩童一般点头,说:“朕当然当然走了。”
刘拓没工夫看皇帝的脸色,当他检查完寝殿四周后对着皇帝刘彻说:“行,还挺干净的。”
“您刚刚说什么?”刘拓拍了拍手掌对着皇帝刘彻问道。
费晩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不行了,这心肝受不住呀。
皇帝刘彻重新说道:“没事,你接着说。”
“奥。”刘拓说:“以后,喝水要喝烧开的热水,就是那种烧的咕嘟咕嘟响的热水,等晾的不烫了了再喝,对肠胃好。”
皇帝一旁的记录官员赶紧将这些叮咛都记了下来。
刘拓伸出手掌感触了一下皇帝刘彻的额头,嗯,不太烫了。
“费中官。”刘拓转头对着费晩说道,“每一个时辰就将热毛巾敷在陛下额头上一会儿,有益于降温。”
“哎。”费晩赶忙应下。
刘拓觉得都说的差不多了,便对着皇帝刘彻说道:“陛下,行了,您这边也没什么大事了,那小子就先撤了。”
皇帝刘彻老实地点点头,说:“好,路上慢点。”
“哎,您就放心吧。”刘拓潇洒地挥挥手,然后他的声音传了过来,“记得多餐少食,多素少荤,还有,别忘记散散步,别偷懒。”
刘拓的身影消失在皇帝刘彻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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