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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飞奔找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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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瞒天过海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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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雄听她将自己与程一峰并列,不由得暗自狂喜,问道:“你想通了?”说话时不由自主靠近几步。

    项云道:“你瞒的我好苦啊,你杀了人,却让我背负骂名,还差点被杨老杀死。你这个缩头乌龟,人!”气愤愤上前,对着陈雄一顿拳打脚踢。

    陈雄听到这话,当真如聆仙乐,任由项云踢打,脸被她指甲抓破也自得其乐,问道:“你不怪我杀了你的心上人?”

    项云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脚下一软,直接扑倒在陈雄怀里,道:“我恨死你了。”

    陈雄搂住她身子,由于太过兴奋,笑容也扭曲了,道:“原来你也想杀他,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项云抬起头,含泪道:“他背着我和齐红艳乱搞,我怎会不知道?那天我听到消息,准备好那把银色手枪,结果发现根本打不出子弹。我想或许是天意吧,当时就想饶他一命,只要他当众跪下来求我,我就原谅他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结果你居然把枪修好了,我根本就没准备好,被你害的当场杀了人。”

    陈雄听她这么说,立时想到杨万仪身上,道:“什么天意,肯定是杨万仪看出你要杀他爱徒,提前对你的手枪进行了改动。”问道:“程一峰死后,你去了哪里?”

    项云道:“你还有脸说,当那么多人的面杀人,警察会放过我吗?我不出去躲着,在家等着被抓吗?”

    陈雄想了一下,暗暗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要认程致远当侄儿?”

    项云道:“我……我……”

    陈雄放开她,死死盯着项云双眼,追问:“你什么?”

    项云扭过脸,道:“我不想说。”

    陈雄道:“你必须说。”

    项云道:“我还是……还是那个。”

    陈雄隐隐想到什么,问道:“还是什么?”

    项云一头扎进他怀里,娇羞无限道:“等咱们结婚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别再问了。”

    陈雄大喜若狂,问道:“你……你没被程一峰糟蹋?”说完,感觉不太可能,寻思:“他二人当年如胶似漆,怎会不发生关系?”

    项云道:“我信天主教,婚前不能发生那种事。”

    陈雄感觉这理由还算充分,信了几分,问道:“你什么时候信教的,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项云道:“仁义胜上下供奉岳王爷,我也不好公开信教的事。你忘了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佩戴着十字架的项链啊。”说着走向书柜,从里面拿出一本《新约》。

    陈雄再无怀疑,喜道:“这么说来,你还是处……”突然放声大笑。

    项云噘嘴道:“你连第一次见面我戴什么项链都记不住,呀,你的脸流血了。”

    陈雄伸手抹脸,见手背沾上血迹,笑道:“就当是惩罚我记性差吧。”

    项云取来医疗箱,为他擦拭伤口。

    陈雄握住项云的手,亲了亲她掌心,道:“这点伤算什么,把东西收起来,我带你吃饭去。”

    项云道:“才几点钟啊,吃什么饭,快把手拿开。”

    陈雄笑嘻嘻道:“我就不拿。”

    项云道:“会留疤的,乖,听话。”

    陈雄放开手,笑道:“你送我一道疤,就得搭上一辈子。”

    项云道:“我也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想和孩子做那种事。好在今天把话说开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想他了。”

    陈雄暗惊一下,心想:“她留程致远在身边,是为了让他代替程一峰?”困扰多年的谜团,终于彻底揭开了。

    项云道:“我什么话都不瞒你,你可不能因此看不起我,否则以后什么都不告诉你。”

    陈雄笑道:“以后我天天喂饱你,让你没心思惦记别人。云儿,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处……哈哈。”

    项云白了他一眼,道:“我不信。”

    陈雄道:“是真的,除了你,我根本看不上别的女人。就算她们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一脚踢开了。”

    项云道:“人家主动,你干嘛不接受啊。我不指望你对我一心一意,毕竟你也忍了这么多年了,该快活就去快活吧,别让我知道就行。”

    陈雄道:“那种事没意思,除非是和你,别人……哼哼,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项云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陈雄心中一惊,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云道:“如果峰哥没死,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看着我陷入绝境。”

    陈雄连婚礼上说什么都想好了,没料到这当口项云又提起程一峰,不禁大受刺激,道:“程一峰徒有其表,就算他真活到现在,也休想扭转乾坤,只有我才能做到。”

    项云道:“至少他不会赞同谈判,放任毒品流入营城,危害百姓。”

    陈雄忿忿不平,道:“他只会逞英雄,骗女孩的喜欢,又怎懂得应权通变,卧薪尝胆?”

    项云道:“阿雄,假如咱们结婚,你去和华宏社谈判,接下来还要怎样做?”

    陈雄道:“先稳住华宏社,共荣发展一段时间,等华宏社人员越来越多,咱们再想办法转成合法经营,出其不意,切断他们的收入来源,这样便不攻自破了。”

    项云道:“他们现在就是这样对付咱们的。”

    陈雄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项云道:“就怕将来他们发展起来,更难对付。”

    陈雄冷笑道:“华宏社都是些乌合之众,谅来想不到这么长远,咱们就像养猪一样,先将他们养肥,再一刀杀了。”

    项云道:“好吧,以后我全听你的。”

    陈雄感受到她嫁鸡随鸡的态度,问道:“咱们什么时候成婚?”

    项云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等一个好机会,你做一件大事出来,让兄弟们确信我是真心实意嫁给你,而不是形势比人强,走投无路才被迫投奔你。”

    陈雄进门时迫不及待,想逼项云就范,中间经历了一段波折,多年来心中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内心已然得到满足,这时见项云鸟依人,还为自己面子考虑,且对程一峰的死不再关心,心中因满足而生泰然之感,也认为婚礼不宜操之过急。重新建立目标,如何让道上的兄弟们亲眼见证,项云怎样对他百依百顺,如何心甘情愿,如何非君不嫁。

    项云见他眉梢眼角尽皆春意,全然猜到他此刻所想,期间好几次感到无比恶心,只因惧怕功亏一篑,这才竭力敷衍奉承。

    陈雄志得意满,道:“云儿,咱们走吧。”

    项云问道:“去哪儿?”

    陈雄道:“先陪我去公馆,召集兄弟们前来祝贺,然后去吃饭。”

    项云赧然一笑,道:“讨厌,才刚答应你,你就摆出这样的无赖相。”

    陈雄哈哈大笑,道:“你害羞的样子就和当年一模一样。”

    项云何尝对他害羞过,他所记住项云害羞的模样,全出自于项云对待程一峰时的表现,陈雄早幻想过代替程一峰接受项云。他记忆混淆,恰逢项云此时风情万种,便以为项云曾经对他好过。其实项云和陈雄初次见面时,根本没佩戴过十字架。项云敢于编造记忆,认准陈雄就算记得清楚,也可推说十字架被衣领盖住,反正都是发生过的事,毫无证据可循。然而当初陈雄一见项云,瞬间被她长相吸引住,印象里项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记得,怎会记得她的饰品。

    项云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全都私下里演习过,眼看顺利骗过陈雄,便想尽快将他打发,谋划下一步计划。偏偏陈雄赖着不走,无奈之下,轻轻亲了他脸颊一下,快步退后,道:“你快回去忙正事吧。”

    陈雄见她虽已年过四十,仍娇怯怯的,心中荡漾不已,便要上前吻她。

    项云绕到桌子后面,道:“我喜欢认真能干的男人,你……你别辜负了我的心意。”

    陈雄止步不前,笑道:“好,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必做出一件大事,让你对我死心塌地。”

    项云嘻嘻一笑,道:“快去吧,别总是耍嘴皮子。”

    陈雄故作潇洒,向后一跃,背对着门将门拉开,飘然而出。

    项云见他终于走了,快步奔到门前,将门反锁,飞奔到卫生间,又是洗脸,又是刷牙。

    洗漱过后,项云回到卧室,面对程一峰的灵牌,柔声道:“峰哥,我马上就能替你报仇了,咱们受过的苦,我会让他加倍奉还。”上了三柱香,拜了三拜。

    她静静地站在灵牌前,直到三炷香化为灰烬,才拿出军用手机,拨打一通电话。电话那头接通后,项云幽幽地道:“我这边一切就绪,暂定三天后行动。”

    那头说了几句话,双方同时挂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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