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啦！”
看到三人的影子之后，丽丽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光芒。
但是他们坨红的脸颊，还有不断从身上散发的酒气，让她隔着口罩都感觉到了不适。
喝酒了？
从来没有沾过酒精的她对这种味道异常方案，好在他们的理智还在，韩晗抱歉地去卫生间做了简单清洗，换洗了衣物后接替了丽丽娜。
“辛苦了。”
她看着病床上和她离开时没有什么差别的母亲脸上终于卸下了在外的防备，满脸疲惫地将脸放在那个满是针孔的手臂上寻求安慰。
其他人见状悄悄离开，为她空出这一片私密的空间。
“不过，你们怎么喝这么多酒。”
丽丽娜在副驾驶上盯着后面晕晕乎乎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问道，他们只是眯着眼睛摇摇头，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师傅，把窗户打开吧。”
看他们现在酒精上头的样子，她对着司机师傅说道，夜风灌进车内，冷冽的风让他们身体一激灵，涣散的意识凝聚了一点点。
“到了？”
坐直身子，林川推开倚靠在他身上的阿杜问道，眼睛也重新对准了焦距。
没人回应，司机师傅像个莫得感情的机器，转动着平稳的方向盘保持匀速行驶。
“刷卡还是现金。”
司机师傅看着身后的林川问道，选择性忽略了正在拖拽阿杜的丽丽娜。
“现金。”摸出口袋里的一百联盟币，他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白眼。
对方传送消费记录后，一踩油门扬长而去，空气中留下了一句怪异的吐槽：“渣男。”
是的，百年后的今天，这个词语依旧盛行。
对司机的诽谤有点莫名其妙，林川一把拽过晕乎的阿杜说道：“不会自己走路就躺在大街上睡吧，我们走。”
没有支撑的阿杜站在原处，就像是一个充气舞星人一样上下左右摇摆。
三步一个圈，五步一个圆。
“直走！”
他伸出手臂手掌放在自己的面前，指尖指向正前方，竟神奇地摸对了门。
“滚去睡觉。”林川满脸嫌弃地看着自己腰上挂着的废人，脸色黑了一半儿，丽丽娜看情况不对，洗漱之后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
早上起床的时候，沙发上扔着他们换洗下来的臭烘烘的衣服，作为这里的管家，丽丽娜也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捏着衣服的边缘准备丢进自动洗烘机中清洁。
但是她却看到了其中一个口袋中露出了细的线头。
“这是什么？”
现在耳机早就简化，如果是老古董耳机，那她好真有兴趣研究一下。
带着好奇心，她捏出了那个闪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具体的形态，一只大手从她眼前晃过。
那个东西就直接被林川装进了口袋。
“做饭。”他看着那臭烘烘的衣服后退了一步。
还知道嫌弃……
丽丽娜撇撇嘴，盯着林川的口袋问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她还是好奇，如果是个耳机干什么那么紧张，说不定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比如说变态狂人专用的索命银绳？
“不要用这么邪恶的眼神看着我，我说过多少遍，对你没兴趣，不要有被害妄想症。”
林川直接避开了这个问题，转身去了卫生间，顺便拿走了丽丽娜捏着的衣服。
关上门口，他看着那根金属线段的贴片，心缠绕好收进口袋，准备找个时间将芯片交给王筱花。
“好了没有啊，你便秘？”
框框的敲门声传进来，林川开门就看到一个鸡窝头满脸憔悴地打折哈欠地走了进来。
哗哗的水声和林川的净脸仪发出的声音相互交错，水声停下，他们眼神交汇，其中充满着对彼此的洗脸方式的鄙夷。
“你用得着吗，不就用你点儿水。”
心眼儿，阿杜嘟嘟囔囔地接过林川手中的净脸仪开始在脸上按摩，他又不是不给钱，至于这么看着他。
这玩意儿洗不洗的干净还不知道，有本事也去买个净牙器，看看有没有地方卖的。
林船莫不吭声，洗漱之后坐在餐桌上，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开始看最近的咨询。
“果然。”
韩瑶的出现引出了某些声音。
“对了，你们昨天的时候处理的就是这个任务吧？那个女孩儿怎么样了？”
看了新闻之后，丽丽娜也有些心惊胆战，虽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但是对十岁孩子下手这件事真的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不知道。”
送到哪儿他们都清楚，但是后续的处理结果到底是销毁还是进行治疗很难说。
不过看金玲的态度，她应该会想办法阻止事情恶化。
“吃饭吧。”
阿杜准备看那个咨询，手机上却突然收到了韩晗的消息，他匆忙扒拉了两口饭菜，急匆匆出门赶往医院。
“今天我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
阿杜站在门口，和刚来的方晖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拿走了丽丽娜的机车钥匙。
就算他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医院那边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我也出去一趟。”
趁着现在还有空闲时间，林川准备去一趟王筱花家。
他想亲眼看看这个实验的可行性。
路上的人很少，就算有偶尔经过的路人，他们的手也紧紧贴着自己的手包和衣服内侧口袋。
“哎，最近真有点儿不太平，也不知道这个怪物要怎么处理，听说还不止她一个。”
公交车上的一个中年人满脸惊恐地说道，还靠近了身边的女人道：“好像啊，这怪物是有人专门研究出来的！”
“是吗？我怎么听新闻上说这个女孩儿是因为不心接触了违禁物品之后变成了这样。”
“你就听他们跟你瞎说，也就骗骗你这样单纯的人，要是不心怎么可能闹得满城风雨，人心不安，听说，那里有什么大动静呢，最近还是好好在家里呆着不要出门了，免得受到伤害。”
那个男人说的也是绘声绘色，将旁边的女人吓得脸色一片惨白，过了两站之后就主动下了车。
林川也没有心思听这个男人侃大山，跟在那个女人一同下了车，一路上什么风言风语都有，还有什么外星人入侵。
50八年不懂为什么还有人天天捏造这些流言，是觉得世界末日让他们不够紧张？
“啊呀！”
刚刚一起下车的那个女人一不心摔在了地上，林川还没有走到她身边，就看到那个女的惊恐地手脚并用朝着后退。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把我变成怪东西。”
搞得他莫名其妙，他长得有那么像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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