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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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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别样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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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邹戣尧本亲口答应弟弟徐易坡这一两天就回鹿溪见弟弟。可是,那个毛井翔竟然在他的外甥女跟姜一宁、粗军私奔后他不声不响的独自在出租房里待了两天两夜。想是要等外甥女迷途知返回来找他吗?也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邹戣尧本想去太原街商业圈好好的给自己打扮打扮,买块好手表,换部好手机。手表吗,咋地也得比段子爵那块瑞纳戈要贵要好。

    可这个落配的毛井翔还在出租房里傻老婆等苶汉子,弄得邹戣尧心神不宁,坐卧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他还真不敢轻易拎着那一百三十八万元钱离开这里。

    好在,第三天早上天刚刚亮,邹戣尧就听见周围的那帮老太太在门口议论纷纷了。原来,那个落寞无助的毛井翔终于是离开了这个出租屋走了。

    邹戣尧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来到门前的巷口听老太太们议论,这些老太太都跟他熟悉,啥事儿也不背着他。

    “这老头儿的原来领着在这儿住的那个小丫头竟然是他的外甥女儿,这年头,都他妈的拿乱伦不当回事儿了,要是知道我都不租他们房子,啥事儿呢?还是人吗?。”毛井翔的房东孟阿姨边换门上的锁头便气愤的说。

    “是啊!要不是他俩人老吵架谁也不知道啊!”对门的蔡阿姨说。

    “那个女的好像是走了,这老头儿这两天像没魂儿了似的,饭都没看他吃,真是窝火了。”斜对门儿的王阿姨说。

    “可不是咋地,今早上他是走了,要不白天我也得撵他了,这这儿窝一股火儿倒这儿了可咋整啊!他这窝囊样子的好像钱都在那女的手里了,人家一走,他都蔫了。你们说这么大岁数了招不招人可怜?真招人恨这货。”孟阿姨说道。

    几个阿姨絮絮叨叨,邹戣尧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儿,他心中的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他慢慢的溜回了屋里,轻轻的将房门这里面闩住。然后,他哆哆嗦嗦的去厨房的炉灶里拎出来其中一个大背兜子拿到屋里炕上来,眼睛向窗外紧张的瞄了瞄,生怕有人发现了他的异常。还好,由于窗户外面又订了一层嗍料布,这大白天的从屋里向外面看真真切切的,而从外面向屋里看则是啥也看不到,除非外面的人将脸贴在窗户上,用手挡住眼前的阳光直勾勾的往屋里瞅才行。可大白天的谁能那么讨人嫌恶?

    门口的几个大姨依然是聊着那个伤风败俗的毛井翔。邹戣尧则是在屋里偷偷地从大背兜里往小拎兜里塞钱呢,他要去太原街买衣服鞋子,买手表换手机了,得里外三新的换了个透彻,翻身了吗?!嘿嘿嘿嘿。

    昨晚上他还想买块七八万元钱的名表戴上,可现在他却改变主意了。弟弟徐易坡在鹿溪苦苦的支撑却还借给他————就是给他五万元钱。他如今已经翻身了,但要全力以赴去救弟弟啊!自己现在还不能无故浪费,衣服鞋子及手表手机过得去就行了,何必要买那么高档的?再说了,他如今这个样子,就戴上一百万元钱的名表谁也不会信的,都得说顶多也就值个万八千儿的,不过是块高仿的表而已。衣服裤子鞋亦是如此,太贵了一点儿用没有,反倒招人耻笑冤大头。

    邹戣尧只拿了十万块钱,便又将那个大背兜子放进了炉灶内,盖上盖子,上面依然放好盆、碗、油壶、酱油壶等等一些杂物。

    他收拾妥当,将房门锁好,便拎着小拎兜故作去找工作的样子走了。对门儿的蔡阿姨见状问道:“还没找到工作呐?”他点了点头:“没有相当的。”孟阿姨接过话茬儿道:“这年关岁尾的都放假了,找工作倒不如过完年找,那时候找工作最好找,啥工厂都开始大量生产了,都用人。”邹戣尧立即说道:“对对对,孟阿姨真了解企业行情,就是这么个理儿,我也就是看看,有相当的就干些日子,没有相当的就等过完年找工作了。”他一边从巷子里往大路上走去,一边故意打电话,然后,拐进另一个大巷子,直奔大路上的公交车站而来。

    他心里不担心家中的巨款了,有那么多阿姨整天在巷子里聊天、转悠,啥样的小偷非得要当老太太们的面儿撬别人家的房门啊?穷疯了也不至于吧?

    一个半小时后,邹戣尧终于下了公交车,到了人潮拥挤、满眼繁华的太原街。

    他先逛了逛驰名全国的中兴大厦、中山大厦、北极星大厦、天北大厦、金广大厦。

    这些大厦的商品的确是名牌,真的好,价格也确实贵。若不是惦念弟弟的煤矿不景气,他真想在这几个大商厦买衣服鞋子与手表。可是,纠结不已中他还是劝退了自己,他不能满足于独自的小安苟且生活,他要与弟弟共创辉煌,让如今这些个愚昧无知的两条腿儿畜牲看看,到底什么叫真正的人?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宠辱不惊?。

    他先来到盛阳老百货商店,在整个一楼大厅的手表专卖柜台前时而驻足细看,时而是慢慢走过。他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只要是他一眼相中的款式,就绝对错不了。因为,这里汇集了誉满全球的中外名表,无论有钱人和普通人都会对其中任何一款表都爱不释手,难以取舍。何况是他这种虚荣心强烈的幸运者呢?他心中给自己定个可以接受的价位:就一万元钱左右的手表买两块,弟弟一块,自己一块。那一万元钱左右的手表与十多万元钱的手表看上去还真差不多,他与弟弟现在的身份买一百万元钱一块的手表都没有用,在旁人看来也就几千块钱的玩意儿。

    他一眼看好了一款欧米茄系列的一款手表,但是,他走近看了看价格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么,三十多万元钱一块表啊!怪不得他会独眼龙看对象————一眼相中!

    他尴尬的向售货员笑了笑。售货员便推荐了欧米茄系列的一款价格在一万三千多元钱一块的手表,看上去也蛮好的!他拿过来戴在手腕上仔仔细细的看看,还真是让他挺心动不已的。嗯,欧米茄,世界名牌啊!真不错!

    他挑了一款白色屏幕的,又挑了一款浅蓝色屏幕的。之所以同款不同色,就是为了是将来与弟弟戴同款手表时别让旁人以为他哥俩个轮着戴一块表呢!

    他交了款,共计二万七千六百八十八元钱。虽然他一下子消费了这么多钱,但是,盛阳老百货商场却秉承着不给奖品这类刺激消费的庸俗手段,价格上已经让利给消费者了,没必要玩那花梢。

    他没舍得直接戴上一块手表,而是要拿到鹿溪先让弟弟挑一块戴上,剩下那块自己戴。做哥哥的得有样儿,弟弟都能义无反顾的借他五万元钱,他还有啥舍不得给弟弟的呢?对他来说,这个世上就剩下弟弟这么一个亲人了!好在,弟弟也同样一心一意的挂念他。

    他又来到了苹果手机专卖柜台,挑了两部最流行也是最新款的苹果7手机。好家伙,每部七千三百多元钱啊!他咬了咬牙,又从小拎包里掏出来一万四千七百块钱交了款,两部最好最昂贵最有面子的手机属于他的了。他把刘颖给他买的已经用了三年多的价值六百块钱的那部三星手机掏出来扣出电话卡,求苹果手机售货员帮他把电话卡换到了苹果手机里去。那部旧三星手机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面了。他苹果手机向售货员学习了使用苹果手机的基本要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盛阳老百货商场。

    然后,他哪也没去,只是来到了海澜之家。选了七八百块钱一件的棉袄共买了四件,只是颜色与款式不同而已。他两件,弟弟两件。大小肥瘦都不用问弟弟了,他和弟弟一模一样,他试合适的,弟弟穿上就合适。他什么都买四样,水洗裤、牛仔裤、内衣内裤、毛衣毛裤、保暖内衣等等甚至袜子都得给弟弟带同等价位的。

    海澜之家,男人的衣柜。果然名不虚传。衣服质量与款式都是上乘的,穿得出去的,令人眼前一亮的。他和弟弟都是双倍(每人每件衣服都是两套,为了换洗方便)的买法,总共才花了近五千块钱而已。若在那些大厦买件棉袄,一件就得五六千块钱以上。

    他交完款,将这些衣裤等先放在了海澜之家,他只身前去百盛鞋业买皮鞋去。海澜之家的皮鞋他嫌样式少,就没有在海澜之家买。

    他先路过盛阳联营公司,便进去上四楼看了看男款皮鞋,走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十分中意的,就又来到了百盛鞋业五楼。

    这里的皮鞋款式繁多琳琅满目。邹戣尧挑花了眼,溜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下定决心买哪一款。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在犀牛牌皮鞋专卖柜台相中了纯棉皮鞋与一款二棉皮鞋,这两款皮鞋适合东北的冬季所穿,天气太冷穿纯棉皮鞋,这款皮鞋里面从鞋底到侧面都是纯毛绒的,格外保暖。二棉皮鞋也可以在不算太冷的冬天里穿,鞋里面有一层薄点儿的毛绒。

    邹戣尧喜欢穿系鞋带的皮鞋,他为自己选了一双黑色一双棕色两双皮鞋。给弟弟特意带了一双拉链式的皮鞋。

    这四双皮鞋总共花了三千八百多块钱。单价每双九百多块钱。这犀牛牌皮鞋的确是名牌产品,无论怎么看都够档次、够气派。

    百盛鞋业倒是有奖品,只是些对联、福字儿、指甲刀之类的玩意儿,他都懒得去领,交完款直接走了。

    他怕回去早了左邻右舍的那些老太太们看到他买这么多好东西一定会犯嘀咕的,那可不妙,他连工作都还没找到呢,还有闲心买这么多过年都舍不得买的贵重物品,那岂不是让这些老太太一夜之间传出几百里啊!还不得怀疑他没干好事儿啊?人多智慧大,再有谁联想到那个毛井翔与外甥女的事儿来,往他身上一按,那不就完蛋了吗?

    他回到海澜之家取走了那好几大纸兜的衣物,勉勉强强的将买来的这么多衣物拎出了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太原街,

    到了中山路上,他见天色还太早便进了一家回民饭店,他馋牛羊肉儿了。好好的在这儿解解馋,然后趁着天黑夜幕掩护躲过老太太们那一双双警惕无比的眼睛。

    他点了羊杂汤与烧牛肉,又点了二两烧麦及两瓶老雪花啤酒。开始心无旁骛、惬意无比的喝了起来。

    这是自打他获得“意外之财”后第一次算是吃个“翻身饭”。那两天毛井翔没走,他忐忑不安的搂着巨款,心惊肉跳的度过每一秒,哪有心思庆祝自己大发横财啊?

    酒足饭饱之后,惬意无比的他又玩了一会手机,见天色已晚,这才邻着大包小裹从回民饭店出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五金工业园的西和平村而来。由于此刻已经下午四点钟了,再有一个小时白班司机该交班了,巧的是,这个姓李的出租车司机正好也是在五金工业园附近交接班,所以,这趟活儿也是李姓司机今天最后一个趟活儿了。还是个比较大的活儿。

    路上,邹戣尧与司机攀谈起来。那个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彪形大汉,却也很健谈,两人倒也聊得十分投机。邹戣尧向司机要了一张个人信息卡,以便日后打车时给对方打电话。

    聊着聊着,两人更是贴心了,邹戣尧便说了想明天一早回鹿溪老家一趟,由于东西比较多,想雇出租车直接给送到鹿溪县钓鱼乡,看看司机得多少车费能合得上。

    李师傅对这趟长途活儿也很是感兴趣,他也跑过长途,也知道鹿溪县的路程,在盘算了一阵后,说得走高速公路,盛阳离铜山二百二十五公里的路程,铜山离鹿溪又七十五公里,盛阳到鹿溪县正好是三百公里,来回就是六百公里。按出租车白天收费标准,每500米一元钱,六百公里就得收费一千二百块钱。加上来回高速公路费接近五百块钱,所以,去趟鹿溪至少得一千七百块钱。

    邹戣尧第一是东西比较多,坐火车、客车及水路客轮(目前还能航行半个月左右,等到了冬至节气进入数九寒天的时候扣魂河首先就冰冻了,而后燕州河的河两边也逐渐冻冰,东北的冬季最冷时期出现在小寒与大寒两个节气,也就是数九寒天中的三九四九期间,像燕州省最低温度地区鹿溪县与抚翼县每年冬季都突破零下四十八九度,极端天气与个别地区都突破过零下五十五度。可见东北的冬天是多么的“晶心冻魄”。所以,东北有那个表达冷到极致时候的歌谣:“一九二九,在家死糗。三九四九,打骂不走。五九六九,穷汉伸手。七九八九,河边看柳。”这“糗”字儿的意思本有两个解释,一是古代指干粮。二是指饭或面食成块状或糊状,就是经常听到有人念叨煮熟的面条放久了时候说:“面条都放糗了”。这里是鹿溪或者是整个东北地区都拿“糗”字儿形容人哪也不去,就在家干待的意思。穷汉伸手是指以前穷困时期要饭的叫花子从正月初二就开始逐门挨户的讨饭了。所以,盛阳到鹿溪的航运每年便停运两个半月左右,直到打春一个月后扣魂河与燕州河才解冻,航运与捕鱼作业正式开始)都不方便。第二是他怕过安检门时发现他携带大量现金引起警方怀疑而露出马脚。这第二点才是邹戣尧最担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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