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翊与史春雷制毒、贩毒团伙落后,如同晴天霹雳,击中了整个鹿溪县,众人为之愕然,闻之色变。别说段子爵、徐易坡难以置信,就连整天在家不出远门的吴优、徐子凯、周刚等人都是大吃一惊,瞠目结舌。谁也没有料到他们的老同学史春雷会是罪大恶极的毒枭,真是伪装的太绝妙了啊!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点让人起疑的地方啊!
随着李梓翊与史春雷团伙落,近一年的程珧遇害迷案也随之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李梓翊怕贪得无厌的程珧真的怀孕她的大事,授意史春雷找人狠狠地教训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赊姐”程珧。
正巧,蔡英麟的葬礼上程珧如期而至。梁重只在街上对程珧挑逗了几句,程珧便心领神会,她早就对梁万库、梁重叔侄俩的英俊潇洒迷恋不已,这次终于见到了名燥一时的梁重,顿时是春心大乱,神不守舍。快到半夜三更时分,程珧便偷偷的来到河边应梁重之约,她却万万没想到踏上了不归路。
按说,远任重呕心沥血,大义灭亲,正气凛然,为民除害,破此大案,应该得到赞扬与奖励。可是,由于李梓翊曾经是他的妻子,又一直抚养他们夫妻俩的孩子,形成了瓜田李下的尴尬境地,由此,大公无私,默默奉献的远任重却受到了此案的牵连与怀疑,被调到了雾原县当了一名基层民警,对他的所有一切的情况、关系展开了祥细彻底的调查,虽然这些都是属于秘密行动,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李梓翊被远任重逮捕当日,李梓翊的父母便气势汹汹的将外孙子送回远任重父母之处,不仅将远任重在内所有远家人骂个狗血喷头,体无完肤,还将远家的电视机给砸碎了。用邻居们的话说,李父李母没把外孙子弄死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段子爵听说了远任重的不幸遭遇,立即请假驱车赶到了雾原县,想安慰安慰远任重。可是,远任重谁也不见,多一句话也没有,手机也关机了。段子爵无奈,只得黯然返回了盛阳。心中对远任重的牵挂与日俱增,却无能为力。给徐易坡与韩四爷打电话商量来商量去,皆是一筹莫展。徐易坡暗暗纳闷:“我让大仙把段子爵弄垮,远任重咋遭殃了?”
徐易坡心中还是惦记着云丽与文艳,即盼望着早一点联系上云丽,也企盼文艳对自己有好感,主动约他。但他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文艳自从与他视频聊天完之后,对他的态度是急转直下,一日千里,即使他隔三差五的给文艳发红包,可文艳对他是越来越冷淡。要不是有芳在旁边帮他聊寻找曹云丽的事儿,文艳早就不会理他了。
还是芳挂念他,这日,文艳破天荒的给他来了信息,问他忙不忙。徐易坡激动不已,立即打电话回了过去。接通后,文艳首先告诉他,芳在她身边呢,然后说才刚她与表姐聊天了,顺便替他问了曹云丽的情况。
徐易坡明白文艳第一时间说芳在她身边就是怕他说暧昧的话,心里不仅一凉。当听文艳说起了云丽的近况,心中又转愁为喜,急忙听文艳继续说下去。
文艳先是慢声细语的道:“我表姐说了,云丽现在过的挺幸福的,一丫一,丫头长的相当漂亮,念书也念的好…………”文艳停顿了一下,换了严厉的口气:“所以啊,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去搅和人家干嘛?”
徐易坡心里一阵难受,暗忖:“云丽的女儿肯定漂亮了,云丽就秀气,如果当初……现在就……唉…………”难过半晌,才嗫嚅道:“我也不是非得见到云丽,更没有半点资格与能力拆散人家的美满家庭,我就是想让云丽知道,我一直拿她当女神一样痴痴的爱她,这就足够了,不敢奢望别的。”
文艳不以为然:“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曹云丽与你分手时的态度,你以为这个时候你再找人家,她会理你吗?”
“我觉得够呛,她当时很绝情的。”徐易坡底气不足。
“这不就得了,心知肚明,自讨没趣,还让我们陪你一起去讨人厌恶,依我看,你要还是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不回头,就鼓起勇气自己去曹云丽的家,进了屋就对曹云丽两口子表白心意,做个敢想敢干响当当的爷们儿。如若不然,别人爱莫能助。”文艳伶牙俐齿,一针见血。
徐易坡哪里敢登曹云丽的家门?当年去河后村都吓得两股战战,神不守舍,连遇人打听打听都不敢,生怕冤家路窄,碰上的人偏巧就是云丽丈夫的亲戚朋友。
放下电话,徐易坡一阵神伤,云丽难以寻到,即使寻找到也未必搭理他。而文艳明显与其他的女人一样,看了他的容貌就打退堂鼓了。
事后,芳发微信告诉他,文艳根本就不想管他的破事儿,是芳赶上文艳与表姐通电话,芳逼着文艳问曹云丽的事情的。徐易坡心头一热,无论如何,他还有个芳对他嘘寒问暖,不弃不离,他也算是略感宽慰,心没凉透。但是,芳也明确跟他表示了,只能陪他聊聊天而已,其他的事儿都不可能发生。他听了顿时感到无比的失落与怅惘,心如死灰。
段子爵还特地回鹿溪去看望与问候及安慰远任重的父母,并且给孩子扔了钱。而近在咫尺的徐易坡却对远任重及家人不闻不问,如同路人。韩四爷劝他去看看远任重及家人,可徐易坡却说心乱如麻,自己家祖坟都哭不过来,哪还有心去哭乱坟岗子?徐易坡认为远任重经此冤屈,从此就会一蹶不振,湮没无闻。俗话说,人在势,花在池,他远任重已经开始倒霉了,谁让他连曾经的结发妻子都不念不顾往阴朝地府里送,就为了他远任重的崇高理想,光辉形象,这也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自作自受。他远任重从生下来就优秀过人,受众人的宠爱到现在,也该让他遭遭罪了,尝尝我们无能无貌人的滋味吧!这也算天道循环,老天有眼。我噩运连连的徐易坡哪里还有心思去搭顾他这个失势的落水狗呢?
徐易坡真是万事不顺。有气无力的煤矿就不用说了,去掉所有的费用所剩无几,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亲戚朋友都远远的避开他,只有大贝二贝来找他借钱来几回。同学会他更是一次都没有参加过,同学群成立很久了,没有一个同学想起他。就在昨天,他遇到了宋思南,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腆着厚脸皮求宋思南把他拉进群里去了。哇!群里男生女生一共四十八人,其中女生二十九人,群主赫然是白楚玉,名“唯一”。白楚玉更加妖艳、性感,妩媚动人。那个紧挨着白楚玉的韩娉也同样是靡颜腻理,迷花眼笑,诱人心魂。徐易坡狠狠地咽了几口唾液。绝大多数同学都设置着相片,很多同学他一眼就都认出来了,只有少数女生他没认出来,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他欣喜若狂,急切的等待有同学与他打招呼。
宋思南给他介绍到群里后,只有刘君学、付开银、朴文刚等几个男生跟他打了招呼,不冷不热的聊了几句。而女生却没有一个人向他问候。徐易坡很沮丧,更加自怨自艾,烦躁不安起来。他只能贪婪的如饥似渴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看女生们的微信,眼睛不眨的盯着女生的相片发呆。
终于熬到群里的同学们开始聊天了。徐易坡便心翼翼的接女生的话茬儿。像白楚玉、韩娉这样的女生对他根本就是视而不见,更别说接他的话茬儿了。只有几个长相一般的女生应付了徐易坡几句,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未了,徐易坡开始逐个的加女生的微信,真是心跳加速,兴奋紧张,激情澎湃。可是,他最终仍旧徒劳无益,一无所获,没有一个女生加他的微信。
郁闷之余,他只有给文艳发红包。群里那些女生都不加他,否则,他是舍得给女生发红包的。文艳终于是不好意思了,就把曹云丽大嫂的微信给了他。徐易坡如获至宝,赶紧加上云丽大嫂的微信。当年他与云丽相处时,云丽跟他说起过这位大嫂。大嫂名叫李琰,与薛燕凤一个屯的,祥瑞屯离舞云屯只有六里路程,李琰早早就认识了姑子云丽,李琰早年就在鹿溪市场卖干豆腐,如今已经在鹿溪市场里卖熟食了。忐忑不安中,李琰真的加他的微信了。徐易坡激动不已,仿佛看到了云丽向自己走来。
李琰用语音问他咋认识的“岁月如歌”周文艳,他如实说了。聊了一会儿,徐易坡鼓起勇气说了他曾经与云丽在199年夏天处过对象一事以及自己一直到现在仍然对云丽的相思之苦。李琰听了一愣,说云丽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件事儿,更没说起过他。徐易坡也管李琰叫大嫂,李琰也没有介意,问他:“你与云丽是初恋啊?”徐易坡诚惶诚恐的说道:“我是初恋,云丽是不是初恋我就不知道了。”李琰笑道:“我这么多年了咋没发现云丽像你说的那么好啊!还像仙女下凡?哈哈哈哈,你可真逗我。”徐易坡忙说:“大嫂,这可能就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吧!云丽的确非常完美非常优秀,无与伦比。”顿了顿,又道:“大嫂你也非常优秀啊!女中豪杰。”李琰笑道:“你这个人还挺会说话的啊!那当年咋没哄住云丽?”她问徐易坡现在过的状况如何。徐易坡除了没有说自己有煤矿一事,其他的情况都如实说了,他跟芳与文艳也说自己在外面打工。李琰听了他的情况后叹了口气,说道:“当年你要是找我的话没准我还能帮上你的忙,现在可啥都晚了,云丽一丫一,老公对她也好,她过得挺幸福的,你既然这么爱她,就不应该再去打扰她,默默地祝福她吧!”徐易坡忙表示:“有一种爱,叫放手。放心吧大嫂,我绝不会让云丽有半点为难的。”李琰对徐易坡的人品与情怀很满意,鼓励他不要灰心丧气,找到另一半是早晚的事。两人聊的很开心,由于李琰太忙,两人依依不舍的下了微信。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刚过,李琰给徐易坡发过来一张女人的照片。徐易坡抬眼一看,心中大喜,照片上的女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痴心眷恋、思念成疾的曹云丽。虽然过去了十多年了,可云丽还是那么秀美艳丽,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比当年成熟了许多。他激动不已,兴奋至极,连连向李琰致敬。李琰说道:“我是在云丽的相册里找到的,想起来就发给了你,现在这个浮躁不安的社会像你这么痴情的男人真是不多了,难得,难得。”徐易坡连忙说:“云丽还那么帅气。哎,大嫂,她对象叫刘晏彬吧?我这么多年来没少打车去河后屯与舞云屯,偷偷打听一些云丽的近况。”李琰嘿嘿一笑:“你还真用心了啊!对,他对象是叫刘晏彬。嗯,云丽去年还从我这儿给她对象刘晏彬买的保险呢!”徐易坡这才想起李琰不但在市场卖熟食,还兼职卖保险,之所以对他不厌其烦的聊云丽,也属于职业习惯。万一,他要想买保险,那么,一定得在李琰大嫂这买了啊!
李琰话锋一转:“你这么痴迷云丽,她啊!没心没肺的,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徐易坡吓了一跳:“大嫂,云丽她真的忘记了我啊?”李琰又是一笑:“没有,我还没问她呢,喂,你叫什么名字了啊?”徐易坡赶紧把自己名字清清楚楚的写好发了过去。李琰“噢”了一声,说知道了。两人这才下了微信。
徐易坡心头甜甜的,惬意无比,只等着李琰大嫂给他问云丽了。想那云丽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这么对她痴情一片,忠贞不渝,一定会感动不已,一定会觉得她自己活得幸福至极的。
徐易坡度日如年,几乎是每分钟都要掏出手机看看,生怕错过李琰向他转发云丽电话号码或微信的第一时间,这幸福的时刻岂能错过或延迟收到?这一次能得到云丽的电话号码或微信,那幸福与甜蜜程度不亚于当年在松庆市画山路一段安英里二号天爱食品厂与云丽的相逢啊!!
可是,一直等了三天,李琰大嫂音讯皆无。徐易坡心知不妙,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李琰。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思来想去,他在朋友圈发了一首郑文妻的《忆秦娥》:“花深深,一勾罗袜行花荫。行花荫,闲将柳带,细结同心。日边消息空沉沉,画眉楼上愁登临。愁登临,海棠开后,望到如今。”
发朋友圈十多分钟后,李琰在他发的这首词下面点了赞。他心中喜忧参半,立即在朋友圈回复李琰:“大嫂,挺好的呗!还没睡觉啊?”没想到,李琰慌忙回复他:“要睡了,要睡了,马上睡觉了。”从李琰这慌慌张张,躲躲闪闪的态度,徐易坡感到了失望透顶的滋味儿。
令他绝望的更在后面。李琰虽然说马上就要睡觉了,可她发保险公司的广告及卖各种中药产品的广告一直发朋友圈到十点半。徐易坡彻底的陷入痛苦之中了。他明白,云丽仍然像当年分手时那么厌倦他、嫌弃他、憎恶他。这就说明,他丑陋不堪,毫无优点,一文不名。这么多年过去了,云丽仍然这么往死里打厌恶他,他真的是到了死不足惜的地步了。当年,年少无知,涉世未深,没有主见的云丽在薛燕凤的唆使下就是陪他聊了聊天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啊!直到现在,他这才彻底死了心,也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愚蠢如猪。
芳关心他,成天到晚主动与他在微信上打招呼,问他与云丽的进展。正好,芳问他时文艳也在芳家。他苦涩的说了事情经过,并且,他已判断出云丽已经叮嘱她嫂子李琰不要搭理他这个傻逼了。芳赞成他的判断,让他想开些,别上火。文艳则追问他:“你问李琰了吗?”他有些生气:“那还用问?李琰的态度不就说明一切了吗?”文艳讥讽他道:“你还挺会推理呢!那就说明曹云丽吩咐她嫂子不告诉你她的电话号码啦?你真是神仙。曹云丽这么简单的人你都没有弄明白,还自作聪明呢!真有病。”文艳的话虽然刺耳,可他却挺爱听,不只是文艳年轻漂亮,还也许真的如文艳所说的那样,李琰还没问云丽呢,如果是那样,该多好啊!可他心里清楚,那只是他一厢情愿。
第二天中午,徐易坡吃完午饭,一个人躺在矿里的办公室里。李琰突然给他来了条信息:“在不?”徐易坡兴奋的一跃而起,心头鹿撞:“难道?李琰有好消息带给他?云丽…………”他立即哆哆嗦嗦给李琰回过去:“大嫂,中午好,我在。”李琰平静的说道:“我帮完你忙了,你也帮帮我的忙,把我朋友圈里发的卖鹿胎膏与人参膏的广告转发一下,如果你身边的人要治病就帮我介绍介绍。还有,你和你身边的人如果要上保险就来找我,你千万可别忘了,大嫂都帮你了,对不?”徐易坡听了李琰的这番话真是如万丈高楼失足,扬子江心翻船。心里顿时是雪舞冰封。完了,完了,他的推理果然是不差毫厘。徐易坡咬牙挺住,镇定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大嫂请放心,你的大恩大德我徐易坡没齿难忘。你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鼎力相助。过些日子,等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好好的答谢你。”李琰笑道:“这么忙哪有时间吃饭啊?你要是真的感谢我,以后有时间就来我这儿签个保单吧!哈哈哈。哎,我跟你说啊,当年你要是找我,没准儿我能帮你大忙呢!当年,我在家庭中说话可是最有份量的,唉,现在说啥都晚了啊!云丽沉浸在她自己的幸福的家庭当中了,谁也没有了。也好,我们都活好当下,快乐自己,说别的都没有了,都是回忆,嗨,人生就是那么回事儿吧!有啥啊!想开了啥都没有用,啥都不是事儿。对不对?以后,你要是想知道云丽的一些事情,我会透露给你的,至于其他的我是不能再帮你啥了,你对她真挚的爱就埋藏在心里吧,祝福她过的好就好呗!对不对?”徐易坡彻彻底底的死心了。他与李琰下微信后就认认真真的帮这位大嫂转发了卖药的广告与保险的广告。李琰很满意,谢了他。
徐易坡绝望透顶,无比茫然。他给芳发短信,要请她与文艳吃饭。芳一开始不同意,怕他破费。可经不住他哀求,芳只好说看文艳能不能去了,文艳若不去,她也不能前来赴约。
好在,经过芳的好说歹说,文艳勉强的同意来鹿溪赴宴了。
徐易坡没敢开车,打了辆出租车前来仁圃接芳与文艳。他特意让司机从舞云村里走的路线,虽然这个让他魂牵梦绕十多年的地方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依然是睹物思人,触景生情,暗吞苦涩。
到了仁圃屯里,徐易坡用微信催了芳几次,才见到一高一矮两名妇女浓妆艳抹的走了过来。徐易坡定睛仔细辨认,才看出来了来人正是芳与文艳。芳身材高大,一身黑色长裙;文艳鸟依人状,夕阳西下,更显年轻妩媚,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如同翩翩少女。三人就这么的在出租车上初次见面,都没有觉得难为情,自然而然的接着微信里的话茬儿聊了起来。
文艳要吃火锅,出租车直接给他们三人送到了一家川味火锅店。
进了店内,选一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来。文艳与芳坐在桌子的一头,徐易坡对面坐下。服务员拿着点菜器走了过来。徐易坡拿起菜单让二人点菜。芳与文艳互相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文艳点了起来。通过文艳点菜的熟练程度,徐易坡知道文艳是总下饭店,绝不似芳这么不敢花钱没见过世面的普通村妇。直到这时,徐易坡才认认真真的看清楚芳与文艳的长相来,虽然,二人都没有微信中的相片或视频中那么美丽,但也算是顺得过眼的女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了文艳在,他看芳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的感觉了,尽管他还处在的状态下。
青菜、肉类、海鲜、饮料、啤酒等陆续的上来了,火锅也沸腾起来了。三人开始边往火锅里下菜边聊天。徐易坡给李琰打电话,顺便请她吃个饭,也算报达了人家。可文艳与芳都不同意,怕传扬出去对她二人不利。徐易坡只得作罢。
徐易坡独自喝啤酒,芳与文艳用饮料陪他。喝了两杯,文艳便让芳坐在徐易坡身边来,她自己坐在桌子对面。文艳狡黠的目光中满是笑容,她以芳是徐易坡的友为借口,让他二人亲昵些。徐易坡装作不明白,只顾聊曹云丽、喝酒,对芳连手都没碰一下。芳脸上布满褶皱,由于长年累月的劳作,晒的黑黝黝的,五官倒是端正,丹凤眼,高鼻梁,可就是让徐易坡提不起来丝毫兴趣了。徐易坡在与芳刚认识的当天,徐易坡就看到了芳0岁时候的相片,虽然是黑白的,可年轻的芳真可谓美玉无暇,身姿傲然。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徐易坡尽量的想芳年轻时的样子,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她了。他想:“云丽对我的心情应该就是我此时此刻对芳的心情啊!看来,老人古语说硬拧的瓜不甜,真是太有道理了。凡事都不能免强,何况是婚姻大事?如此看来,云丽没有错,都是愚蠢的自己的错。”
文艳对徐易坡说道:“我是第一次跟友吃饭,还是有芳劝说下,你问芳,我谁都不理,这个世界上,谁能把谁咋地啊!我老公挣钱给我花,我绝对不会辜负了我老公,别人都白费,跟你吃饭,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老公了啊!”芳赶紧打圆场:“对,对,对,艳儿从来都不见友的,这是我苦了大半天才赏脸前来吃饭的,我最佩服艳儿,刚烈,有个性,看透一切。来,来,来,我和艳儿以茶代酒,感谢你的盛情款待,喝一个,喝一个。以后,别纠结曹云丽了,没有用。”
文艳用手指点徐易坡,接过芳的话茬:“你啊!你这是一种病,幻想性综合征。想开了就好了,曹云丽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完美,何苦啊?”徐易坡哀求道:“文艳,你就把你表姐的微信给我得了,我就问问她云丽上学时候的点点滴滴就知足,死而无憾,以后就当不认识曹云丽。行吗?”文艳摇头道:不行,把我表姐微信给你一个光棍?你咋想的啊?曹云丽长大成人了都二虎愣噔的,差劲儿的玩意儿,你都能回忆出来她的一出一状的,还问她上学时出的那些令人喷饭的糗事?你是不是不可救药了啊?”芳也劝道:“就是啊,你一条道跑到黑啊?曹云丽缺一根弦儿,还把你弄成这样,我看你是缺两根弦儿。”芳说完与文艳笑作一团。
这时,文艳的手机接连有微信进来。文艳不耐烦的回了几句,告诉对方她在饭店吃饭呢,等她吃完饭了再聊天。徐易坡看出来了,文艳傲慢的态度是跟友说话,不是跟老公说话。
果然,对方对文艳纠缠不休,对文艳说了许多脏话。文艳忍无可忍,用语音与对方互骂了起来。芳问道:“是老邬吧?”文艳气呼呼的道:“就这个老鬼,问我在哪出台呢,操他妈的,等我见到他的,嘴巴给他撕开。走吧,咱俩回去吧,这饭吃不顺溜了。”说完,站起来对徐易坡一摆手:“谢谢你的款待,再见。”然后,径直向火锅店外走去。芳尴尬的向徐易坡笑了笑,说了几句安慰他的话,追文艳去了。
徐易坡本来就郁郁寡欢,这文艳又如此对他毫不在乎,心中更是愁上加愁,愈发绝望透顶。女人,对他来说,就是可渴望而不可及的天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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