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我也来……”垣虽然想去帮上垣的忙,但是无奈,这两个东西之间的交战实在是过于高速化,纵然有着绝对的破坏力和控制力,但是在敏捷和速度上不占优势的她,如果将战场放在了这样广阔的户外,就像曾经某位名人所说的那句名言一样:
“打不中的话那就没什么用了。”
从腰间生长出来的这对龙翼,比垣之前所想的还要来得厉害,在第一次交手前,垣还担心过会不会成为新的攻击目标,而额外的损伤也会拖慢自己的行动。但神奇的是,这对龙翼是可以通过垣自己的意识来自由控制生成的大,甚至可以让它在一瞬间消失,而借助从这对龙翼上产生的推力,垣能够做到在短时间滞空中的更多动作。
而这唯一的代价,就只有在龙翼不断变化的过程中所带来的肢体撕裂的疼痛。
“毕竟世界上没有白干的买卖。”垣自己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出乎预料的机动性加成下,垣所发起的攻击已经是的鸟嘴的身上挂了不少的彩,那堆骨刃所造成的伤害也远比垣所想的要来得高上许多,似乎在原本的切割伤害之外,他们似乎可以使得被其接触到的物体产生分离的现象。
举个例子来说的话,就像是本来只能做到破皮程度的伤害,在这一加成之下,能够瞬间变成足以涌出鲜血的裂口。虽然本身骨刃的锋利程度只能在鸟嘴的皮甲上造成划开的效果,但在这一作用下,短短几个回合的攻击,已经占了不少的便宜。
“能行,这样再来几下的话……”垣这样想着,再次跳起了身来,鸟嘴的长剑径直地朝着她的前半身劈了下来,但通过龙翼的推动,她的整个身躯朝着劈砍相反的方向滑动了一段距离,虽然不长,但要完美地躲开这一下的攻击,已经是完全足够了,接下来只要通过已经占有了的这个先手,在他的身上,是要害的话就更好了,继续累积伤害。
垣是这样想着的,但与之前的几次情况不同,这次在她劈下去之前,发生了完全不同的状况。
纹满了白纹的黑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窜到了她和鸟嘴的身前,也是他们的中间来,而接着鸟嘴挥下的刀刃,它以此为落脚点,再次往上一跃,恰好落在了垣的肩头上。之前见过这一场面的垣立马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不好!这是…”
可惜为时已晚,黑豹就像是抓死了一样牢牢地黏在了她的肩头上,无论在半空中如何抖动,黑豹就如同一尊生长在她身上的石像一样纹丝不动。
趁着垣措手不及的这个间隙,鸟嘴一个后撤步跳了开来,漆黑的锯齿剑刃上,从面具中射出的寒光沿着刀背,就像是一发银色的子弹一样射出,直直地击中了瞄具上的靶心。
“白雷。”
随着黑豹仰向天际的一声嚎叫,乌云密布的苍天就像是受到了信号一样,如同大树一样粗壮的历雷,苍白色,刺眼的历雷自天而下,伴随着那特有的轰鸣声,将目标完完全全地包裹在了这昭示着死亡的白光之中。
“这算是一手妙招,还是因为单纯的运气好?”沃普尔吉斯问向话筒那一边的赫尔墨斯。
“他之前的一系列试探,确实是遭受到了些许的损伤,但是对手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在寻找机会。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在为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占据先手,积攒着伏笔。”
“不过同时,他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来获得反击的机会,从这样被动的局势下摆脱。但是那样的话,他还需要一个将均势重新拉回优势的办法。但是这个选择的话,如果成功,那就能够从劣势直接一口气回到优势的局面,只是失败的话,会使得自己最大的一个筹码被白白丢掉。”
“这是一波毫无疑问的豪赌,他压上了自己手里的大量筹码。”
“他赌在这个简短会有偶然出现的媒介。”沃普尔吉斯补充道。
“真的有趣,按理来说,这种天气和环境,讲道理哪来的媒介啊?”
“但是确实被他赌赢了。”赫尔墨斯接着说道。
在力量不足之时,上帝如同恩惠一样招来的这阵台风,而在极低概率下偏偏发生了的事,这是有如天助一样的神运。他相信幸运会站在自己的一边,并压上了筹码。
不过似乎上帝还不打算看着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和在场的所有人所预料的都不一样,垣没有因为这道惊天的历雷被劈成焦炭,不如说,此时站着的垣,仅仅是因为高温的波及,使得她身上的雨水被蒸发,看上去有些奇怪罢了。
在她身前的,是一一团已经被劈成了漆黑状的长条形焦炭物质,可以一眼就看出,是这个东西帮垣诱导开了雷击的伤害。
“呼…我还在想会不会我的速度赶不上了……”不远处的翎舒了一口气。而此时她所站着的那块区域下,正是她之前朝着鸟嘴开枪,子弹被水墙所尽数挡下的位置。而此时垣身前那块救了她一命的东西,也就很好解释了。
翎把这些东西做成了一个类似于是避雷针一样的东西,并用潜行在地面下的触手,在雷击劈下来前突出了地面,将其直接导入了地面下。
“虽然因为你速度太快,力量也很强,纵使我能够用触手抓住你,但是如果尝试限制你的行动,那么被挣脱开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对我也会产生不必要的疲劳,但是就只是这样的事的话,我还是能够做到的。”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台阶上的柳墨。
“看样子你的脸色也不太好呢,我想这家伙抵抗的意志力一直都没衰减过吧。”
“这应该也是你一直试图避免和我们直接战斗的原因。”
“要维持对这家伙的控制就已经够花费力气的了。”
确实如同翎所说的,这个时候本应该是鸟嘴继续展开下一波攻击的时候,但是出人预料的是,他并没有继续挥动他那把可怕的黑色锯齿长剑,而是如同一个失去了神智的木偶一样,耷拉着双手,仅仅是站在暴雨中,被肆意冲刷着而已。
“在你的计算中,从来就没有算过被他人所帮助的因素吧?”垣看着柳墨发问道。
“这正是你败北的原因。”翎接着说道。
“你…”柳墨的神情很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她自己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再这样情绪化下去,这之后使得她进一步失去对鸟嘴的控制,如果这个同伴临阵倒戈,自己的败北,或者说是死亡,几乎是确定的东西了。
柳墨就这样想着,而随着上官垣和翎一步一步地向着她走去,她也开始本能地后退,身后的风壁就像是悬崖的边界一样,在触及的一瞬间,就已经宣告了出局。她本想通过这个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彻底解决在这里,不给她们逃跑的机会,但没想到现在却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姑娘哟,做事总得给自己留一手啊,你看,这不就让自己没有退路了吗?”沃普尔吉斯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说道。
“不过这一手打得确实是很漂亮,但是,也说不上妙手,只是,没有这一波的豪赌妙。”赫尔墨斯的语气有些支吾,他似乎并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场面。
“对于自己的同伴要始于援助,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沃普尔吉斯摆了摆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出现了一个正冒着热气的热狗,身后也架起来了一把伞。
“我觉得快要结束了,你现在才弄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赫尔墨斯说道。
“不呢不呢,你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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