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是一大片的绿地,错落了几家农户,灰檐白墙,田里的农作物刚冒出新芽。
而城里面,也大多都是木质的招牌,极少用了彩灯的,都算是洋气和有钱的代表。
厂里的工人穿着统一的制服,男孩子基本上都是中分,穿着藏蓝色或者黑色的西装,尖头皮鞋,颇显帅气。
而女孩子,则是齐刘海和短发居多,尼龙丝的袜子配高跟鞋,上面是贝贝裙,无领无袖,腰节线以下有一圈细密的褶皱,腰带则束于身后。
还有一些走在时尚尖端的都市女郎,则开始尝试垫肩的衣服了。
一路看下来,车子便停在了家门口。
温暖收回了视线,跟在温建国和柳红梅身后,进了门去。
大概是在车上吃了瘪,柳红梅并未再找温暖的麻烦。
甚至和蔼可亲,让她先上楼去休息,吃午饭再叫她。
温暖本也不想和她待着,干脆的答应,回了房间。
刚推开房间门,就瞧见温夏夏弯腰在自己的书桌旁,好像在翻找什么。
“你在干什么?”温暖问她。
温夏夏像是触电,赶紧弹起来。
可动作过猛,又牵扯到昨天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往床上一趴,一面摆手道,“没什么啊,我就是随便看看。”
说完,便心虚的别过脸去,不敢和温暖对视了。
怂包!
总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也真是不嫌累得慌。
温暖心中鄙夷,面上也没明说,从架子上拿了瓶北冰洋汽水,打开喝起来。
随意的扫了一眼书桌,一切整齐,好像没缺什么东西。
不对……
是缺了的。
想到这里,温暖嘴角便微微上扬。
原来,是打这样的主意?
她并未当众揭穿,缓缓地喝完了那瓶北冰洋汽水。
虽然没有放进冰箱,可毕竟是二月,冬意还很料峭,喝完整瓶,五脏六腑都有点冰凉的感觉。
一如温暖现在的心,寒到彻底。
等到中午,柳红梅便叫她们下去吃饭。
温暖起身便要下楼,转头去问温夏夏,“下不下去?”
温夏夏躺在床上瓮声瓮气,“你先去吧,我不舒服,得慢慢爬起来。”
“哦。”温暖点头,先下了楼去。
关门的那瞬间,温夏夏便直接弹了起来,生龙活虎,丝毫不见不适感。
她冲到了温暖的书桌跟前去,又开始作妖起来。
昨天在寿宴上,她吃了好大的亏。
当时还很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冷静下来,就什么都能想通了。
是温暖给掉了包,还要来害她。
她差点就被爸爸给打死了!
这笔账,她必须要和温暖算清楚的。
想着,温夏夏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目光来,得意的笑。
紧接着,这才又缓缓地下楼,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温暖已经到了楼下,坐在饭桌上,正在和温建国说话。
看见温夏夏下来,温暖又补充一句,“夏夏伤还没好,就不和我一起去了吧?我带回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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