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暖这句话,直直戳了她的心窝子!
论学习,论样貌,论气质,论谈吐,温夏夏没有一样比得上温暖的。
而更让柳红梅惊讶的是,温暖居然学会了反击。
温顺了十八年的一头绵羊,突然长了尖锐的角,实在让她错愕。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
沉下神色,继续问温暖,“夏夏之所以比不上你,还不是因为时候掉进了河里,所以一直体弱多病吗?”
又来!
每回都拿这件事情当借口,柳红梅不腻,她都觉得腻。
仰起头,很是无辜的摊手,“这可不能怪我,体弱多病也只是身体上而已,弱智是天生的!”
“你说什么?”柳红梅怒不可遏,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居然敢骂她心爱的夏夏是弱智!
手刚扬起,就被温暖给握住。
温暖摁住了她手腕上的穴位,稍稍用力,便四两拨千斤的,将柳红梅的手给甩回去。
略带婴儿肥的清秀面庞上,是满满的冷冽。
“以后少拿掉河里的事恶心我,怎么掉进去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每个字都化作了利箭,直直插入柳红梅的心中。
正要再说话,温暖已经换上了热情洋溢的面孔,“爸爸,你回来啦?”
温建国看着她的笑容,心中也舒坦几分。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这才瞧见柳红梅面色涨红。
不由疑惑地问,“怎么了你?”
“是这样,妈妈刚才问我是不是栽赃妹妹了,还说妹妹时候掉进冰河里,比我要差,让我让着一点。”温暖直接转述。
闻言,温建国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你还有脸说?”
刚才他单独和温曲平说话,就是为了昨天寿宴的事情赔礼道歉。
老爷子都说没什么,只要家和,那就是万事兴。
可转头的功夫,柳红梅居然又拿这事去逼温暖。
柳红梅哪里料到温暖会这样直言直语,把她装可怜的机会都给截断了。
只能勉强挤出笑来,“是温暖误会了,我是怕她们姐妹俩为这件事起隔阂,才劝说一下,让她原谅夏夏,以后还是好姐妹,可能词不达意吧,才成了温暖想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温暖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顿了顿,又亲热揽住柳红梅的胳膊,“你放心,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啊!”
永远的——好姐妹!
那吐字间的温热气息,尽数喷打在柳红梅的胳膊上,让她很不舒服。
可当着温建国的面,又不能抽回手去。
只能装出母慈女孝的样子来,轻拍温暖的手背,“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温建国看不出实情,只以为真是一场误会。
沉郁的五官,渐渐舒缓开来。
“行了,回家吧,以后这事谁都不要提了。”温建国说着,发动了车子。
柳红梅立马甩开了温暖的手,像是有什么致命的病毒似的,隔得远远地,眼中,全然是厌恶。
温暖也不在意。
没了柳红梅骚扰,反倒是乐得轻松自在,开始欣赏起沿途的风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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