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是从她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霎时间,温夏夏脸色煞白,呼吸都急促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可能呢?
已经到了屋门口的温建国,在瞧见这一幕时,肺都要炸了。
直接甩开柳红梅,大步走到温夏夏跟前去。
狠狠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身上。
下了死力气,温夏夏哪里承受得住,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这才停下来。
捂着痛处,蜷缩成了虾米。
柳红梅见状,立马想要上前去拦。
还未靠近温建国,就被温暖给一把抱住。
像只无尾熊一样,温暖几乎缠在了柳红梅的身上。
哭得响亮清脆,“妈妈,我好害怕啊,爸爸会不会把妹妹打死,都怪我,我要是不摔那一跤,那个钱就不会掉出来了。”
柳红梅也要气炸了。
十八岁的温暖力气不,被抱住,她根本没办法靠近温建国。
只能眼睁睁瞧着温夏夏挨打!
落了偷钱的实锤,温建国发了疯,势必要打死温夏夏!
温夏夏开始还尖锐哀嚎,到后来都不吭声了,只是疼得颤抖,涕泗横流,混杂着地上的尘土,狼狈无比。
见好就收,温暖这才脱了力,跌坐在地,满脸的懊恼,“都怪我,都怪我不好。”
映入别人眼中,温暖就成了十足的好姐姐。
即便妹妹真的偷钱了,她还觉得是因为自己无意揭露才这样的。
柳红梅却没力气再去争辩。
她快要心疼死了。
抱着温夏夏,眼泪簌簌往下掉。
连声音都沙哑,“你干什么啊,夏夏是你的女儿,你非要打死她,你才开心吗!”
“你还有脸说,你联合起来骗我!”温建国生气起来,连柳红梅都要打。
是温曲平出来打的圆场。
“行了,或许是夏夏帮着红梅揣钱,一时间忘记了,都去吃饭吧。”
语气中,遮掩不住的失望。
柳红梅嫁进温家二十几年,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一千块不是数目,她断然不会给孩子来保管的。
温建国也知道,这是老爷子给自己台阶下。
恶狠狠地瞪了柳红梅一眼,这才站直了身子,往里面走去。
今天这出之后,家里这点丑事也算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他以后在官场,还怎么混下去!
那些来作客的亲戚,又会怎么背地笑话他?
无数的念头在心中淤积发酵,逼得温建国要发疯了,坐上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强压怒火。
柳红梅和温夏夏是连桌子都没敢再上,躲进房间里,不见了踪影。
演完了好戏,温暖也不想再待,说心情不好,就下了桌去散心。
她又去了后院。
很想告诉西云妨。
这一世的她,不再是草包,不会被那对母女欺负了之后,躲在后院里委屈的哭!
虽然这些话,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口。
可瞧着西云妨那双眸子,能在心底默念出来,也觉得畅快。
推开门走进去,西云妨已经不在里头。
走了吗?
扫视一圈空荡荡的院子,她心头有几分怅然,独自坐在石椅上。
啪嗒——
一颗石子,落在了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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