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她今后就要住进这间别墅里?
秦淮沐有些不明所以的无措,再定睛一看,陆廷深的高大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要跟这座冰山住在一起,那岂不是压抑到极点。
秦淮沐惴惴不安的东张西望这别墅里的奢侈,恰好望见客厅不起眼拐角里安置了一盆盛开的百合。
花瓣朵朵隔着水晶灯光的照射被光圈晕染,洒于地毯上的碎影略显生动,形成朴素和奢华般的对比。
恰如其时,客厅架上的摆钟突然敲响,宣告着午夜一点的到来。
原来夜已经很深很深。
女佣阿茹遣散余下两个女佣,趁着陆廷深离开的这会功夫,才略微正眼完整的将秦淮沐上下打量了一眼。
虽是几秒的视线停留,或许是见她只穿着酒吧服务生制服,秦淮沐精细的在这女佣眼里发现了那一份藏于眼角的好奇和惊疑。
这个名叫阿茹的女佣和陆廷深手下的阿邦是一对夫妻,两口子都在陆家办事已久。
而这间私人别墅的存在是不被陆家那些人知道的。
阿茹曾见过陆少带着身材火辣的嫩模回来过夜,也曾见过陆少带着各式美丽的千金闺秀或者秀气的留学生来这里住。
大概是头一次,阿茹发觉这次的秦淮沐没有特殊的身份,居然只是个普通酒吧服务生。
年轻的年纪,模样雪白。最引人注意的是这姑娘唇间仅透着丁点儿血色,倒像是只擦了一半玫瑰色号口红,清纯娇媚的叫人误会是她故作魅惑的错觉。
这是阿茹第一眼看到她所总结出来的第一印象,但这些好奇显然是在她的个人工作范围之外。
阿茹依照待客之道做了个请的姿势,秦淮沐乖觉跟着她。
直到上了楼梯,秦淮沐才正好注意到了挂在阶梯墙上的相片。
裱框豪华精致,就连相片上的一男一女看起来都靓丽的十足般配。
男人是穿着酒红色西服的陆廷深,端庄尊贵,环抱着那女人的腰部。
秦淮沐的眼睛忍不住睁得大大的,只停下来认真盯着相片上的那个美丽女人。
长卷发下紫色的鱼尾裙何其典雅,衬上嘴角幸福的笑容相得益彰。
秦淮沐走了几步,甚至发现整个阶梯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挂的全是他们二人的亲密瞬间。
竟然是同一个女人?
像陆廷深这般多金帅气,身边花蝶成群,会是谁能得到他如此的垂青殊荣?
阿茹看她走的慢,视线也总是直勾勾的一路若有所思飘向那些相框,像是些许不耐烦忙着催促。
“秦姐,这些是深少和太太的部分婚纱照罢了,没什么可稀奇的。您请快些回房休息吧,兴许深少正在卧室等着您呢…”
“啊?!”
秦淮沐没头没脑的发出一声讶异。
马上又像是才听清阿茹的末句,迟疑着敷衍回应一句“知道了。”,赶紧继续跟着阿茹离开。
她其实是差点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可是这些相片出现的理由足以够说明那女人是陆太太。
以至于代表着,陆廷深这个冷酷的男人居然结婚了!
秦淮沐的惊讶是在阿茹意料之中的,她这样平凡的女孩又怎么会知道深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呢。
这个消息曾在两年前的商界闹的遍地风雨。
传闻徐氏千金徐致姐在接任徐氏总经理一职后先是被曝与陆廷深秘密交往一直否认,后来直接曝出婚期才肯对外宣布这场良缘天配。
可惜接近深少的那群女人不肯死心,纵然他娶了足够优秀美丽的徐致,她们热情的迷恋却依旧分毫未减。
卧室位于二楼拐角处,一早就已被收拾的干净利索,是跟楼下一样的欧式风格。
阿茹拉下深蓝色的窗帘,转身打开秦淮沐面前的一扇衣柜,“秦姐,这衣柜里的衣服全是深少事先帮您挑好的,这一扇门里都是您的睡裙。”
事先挑好的?
陆廷深果然是满心设计好的。
而她也只是根据他设计好的一步步走着,就像是落在他手中的一粒棋子,任由其摆布。
秦淮沐顺手拨了一遍那些各式各样的睡裙,粗略估计起来约足足有几十上百件。
仔细一看,都是或长或短的裙子,竟不曾看到过一件睡衣睡裤。
是只会挑裙子吗!
陆廷深的品味是喜欢女人穿着裙子露着白花花的双腿,还是只对她一人故意如此。
等到阿茹出去带上了房门,秦淮沐才真正体会到一片安静祥和。
她贪婪呼吸着这个时刻的自由滋味,卧室吊灯明亮的晃眼,秦淮沐眯了眯眼睛,伸个懒腰。
随手拿了一件酒红色睡裙,走到卫生间去放热水。
褪去服务生制服,秦淮沐踏进了浴缸里,水温恰好。
她躺在缸壁闭起眼睛,宁静的享受着全身因热水浸泡而逐渐放松,神经也不像前面那样一直紧绷。
“很享受,是吗?”
冷漠的声音突如其来,叫她浑身抖一激灵,睁开眼的一瞬间则是陆廷深熟悉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面前。
秦淮沐的脸色白了一白,陆廷深浑身散发着压迫的气息,身上宽松的睡袍微袒露出结实的肌肉胸膛,犀利的俯视着还未反应过来,大脑呆滞中的她。
她方才过于放松,竟然忘了房门是没有反锁的,甚至他进来了都未曾察觉。
“陆…陆先生…”秦淮沐装作自然的用手稍挡住胸口,尴尬的假笑了笑,眸子里闪过警惕的涟漪,“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
这个女人的肌肤无一不暴露在他的眼底,挡在胸前的胳膊细嫩如温玉,带着苍白更加的脸色和惊恐的目光望着他。
“金丝雀就是金丝雀,始终都是笼中鸟,我的囊中物。我养的不管是宠物还是玩物,想来看看还要分时间么。”
他冷漠的抿紧薄唇,眼神幽深宛若暗夜追魂夺命的冥帝,威严的不带一丝感情。
这个女人的倔强呢,他忽然伸手捏起她灵巧的下巴。
秦淮沐被迫把头仰的高高的,惊慌的眸里水光凄楚,又似乎不肯屈服一般无奈紧咬唇瓣。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她柔弱至极的美丽。
冰冷触感让她忍不住战栗,陆廷深这意思分明宣誓着他要操控他们之间的一切。而她犹如笼中鸟一般,并没有反抗的权利。
只是玩物,是没有资本表示出质疑的。
紧接着在她还没说话的瞬间,秦淮沐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起来,重重的丢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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