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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立正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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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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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悲恸的一晚是他能对言瑾最大的祭奠了,他给不了她名分,也给不了任何照拂了。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谁的呢?

    他在梦里似乎都想着这个问题,但也许,言瑾不想让人知道么?所以选择自杀。

    天亮时,江夜醒了,坐起来抬手狠狠捏了太阳穴,一晚上睡得极差,头疼,眼圈泛着血丝。

    至于梦里的问题,他无暇去想,言瑾的身后事必须去办。

    全程都是季维扬和他在办。

    宋一洋或许是受了太大打击,竟然没有出现过。

    江夜没有联系,言瑾是他的女神,他的生活中基本都有言瑾的影子,那种粉丝的心情他没办法理解,但一定悲痛。

    ……

    一天过去,已经夜晚,颜莫终于转醒。

    第一眼,盯着头上的昂贵水晶灯,雕花灯罩,目所能及的窗帘是幽姿色的,优雅,又神秘。

    她这是在哪?

    皱起好看的眉,刚想起来,侧腹一阵疼,眉头顿时打结。

    “子弹取出来了,才一天就想下地?”一旁忽然传来罗北淡凉的声音,没有起伏。

    相比平时对着病人的儒雅亲和,简直不是一个人。

    颜莫愣了愣,更是挣扎着要下床,越是温厚实诚的人越危险,她是体会了。

    可罗北走过去,一手按住她的肩,按回床头,“我不吃人。”

    然后给她递了一碗粥。

    “这是我的私人住宅,可以借你住两天。”罗北靠回一旁的柜子,忽然低低的一句。

    颜莫皱眉看着他,还以为他会趁机把她结果了呢!

    看着那碗粥,端过来时伤口又是一痛,她不由得骂了一句‘没点绅士风格’。

    但转念一想,他要喂,她恐怕刻不下去,只好自己端着一口一口喝着,胃里空得都发疼。

    冷不丁的,又忽然听罗北凉凉的抛出一个问句:“言瑾是你杀的?”

    颜莫骤然拧眉,下意识使劲摇头,“不是我!”

    罗北微冷的盯着她看了会儿,看着她下意识的否认,抿唇不语,但是没追问。

    扔下她一个人喝粥,罗北走的时候,换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又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

    “交易达成,闭紧你的嘴,我自然不会过问你做了什么。”斟酌了会儿,他又一句:“顺便,可以替你解决尾巴,追杀你的人来头不吧?”

    颜莫愣愣的看着他。

    有这么好的交易,她不过是替他保守那件手术室的秘密,值得这么多?看来手术室秘密不。

    猛然觉得罗北淡然又锋利的目光扫过来,她才忽然收回思绪。

    “最近两三天的食物都在冰箱,医院里给你请了假。”这是罗北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转身走了。

    出了别墅,挑了自己不常开的车,在座位上沉默的坐了会儿。

    “嗡嗡!”的电话震动。

    看到来电的人,他脸色已然温和,一如人前那样的谦逊亲和。

    “喂?”

    “北,葬礼不来么?我都快分身乏术了。”季维扬捏着电话,有些头疼。

    罗北温和的抿了抿唇,“这就过去了。”

    ……

    言瑾的葬礼很低调,排除一切媒体参与,江夜不想让任何再打搅她。

    可媒体偏偏不放过,见缝插针,硬是追着到了言瑾的葬礼,依旧问着那些令人恼火的问题。

    季维扬想把人赶走,江夜却比他动作快,干脆而狠厉,直接一拳砸在那个男记者脸上。

    “拿着一个破话筒侮辱一个已逝的女人,你也配当男人?”江夜的声音冷漠急了,眯起眼睨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男人。

    几个记者顿时炸开了锅。

    江夜打人了!

    这又会是明天的头条!极其败坏他形象的头条!这可是惹怒媒体的行为,江夜虽然强大,媒体更是无形。

    季维扬愣了一下,知道他现在没法很好的控制情绪,或者说懒得控制,赶忙拉住了他,“我来处理,别再惊动言瑾了!”

    江夜阴郁的脸,盯着那个记者时还有着几分暴戾,被季维扬拉开了。

    季维扬在门口跟记者们一顿说,最后还是无奈,只能让保安强行把人都带离。

    葬礼上的混乱,季维扬尽力压下新闻,奈何还是被人发了出去,江夜打人的暴戾清晰可见。

    他本就被媒体骂了无情,这下更是群愤他没有度量了。

    季维扬只能叹口气,红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是媒体自己染出来的,真是崩溃。

    言瑾葬礼的第三天,季维扬刚到公司,差点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满屏都是江滨股市疯狂飘绿的炸弹,新闻立刻就跟谁,炸开了锅。

    这个结果,他们是想到过的,因为言瑾,江夜现在好像半个公众人物,他被骂成那样,那些先前骂言瑾婊子的友,像疯狗似的又开始转向骂江夜。

    “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凭什么位居商界顶峰?”

    看着友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倒,季维扬都操了人家祖宗不知多少遍,别人的生活而已,他们说来倒去,人家怎么做都是错,以为自己是谁?操!

    转手抓起电话,季维扬的声音满是焦急,以往偶尔吊儿郎当,又沉稳处事的人,对着电话狂躁,“这到底怎么回事?就算猜到了会这样,媒体攻势是不是也太快了?”

    江夜扫过五花八门的新闻,脸色极冷,却一句话没说。

    事已至此,除了迎战,别无选择。

    他在沙发都睡了两天了,满脸疲惫,满眼血丝,凌乱的头发甚至透着几分狼狈,扔掉电话,转身上楼,一边抬手扯着领带,进了卧室随手一扔,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后,他的精神爽朗了许多,只是眉峰依旧轻轻蹙着,薄唇抿千年没有动过似的,略微的苍白下,看得出掩饰不掉的悲凉。

    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琳琅又整齐的西服一字摆开,另一柜是精致考究的领带,他面无表情,暂时抛开言瑾一事的悲痛,骨感修长的手指拂过,收回手挑了一套西装和领带。

    穿戴行云流水,全程那张深邃冰冷的脸不曾变过,脑子里却千回百转着对付股市动荡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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