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默!”齐如风顿时冷了脸,大吼,“你是不是变性人。”
睡着的时候是白兔,醒来却是母老虎,这一巴掌过来,简直要把牙打飞。
“对不起对不起,”颜默急忙爬起来,双手合十举到头顶,“我不是故意的。”
她满脸愧疚,看见齐如风逐渐红肿的半张脸,更是无地自容。
这不能怪她啊,大早上睁眼就看到个凑这么近的人,是谁都会条件反射吧?
“痛不痛?要不要擦药?”
颜默起身要过去看两眼,被齐如风侧身躲过,并很不爽的命令:“还不去煮鸡蛋!”
说着又捂脸哎哟一声,看来是真打的不轻。
颜默又愧疚又想笑,含糊的应了句,便捂着脸跑厨房煮鸡蛋,期间还顺便刷了个牙,洗了个脸。
“给你。”颜默把包好的熟鸡蛋递给依旧生闷气的人,良久,对方才接过。
“真的很痛啊?”颜默弯下腰看他的脸,两边高低不平,色彩分明。
她脸热的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齐如风面无表情:“没看到这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吗?”
话一出,颜默愈加羞愧难当,坐回沙发上,头埋的越来越低。
颜默无父无母,独自生活的早,十六岁就从福利院出来,带着无尽憧憬一头载进社会的大染缸,边挣钱边学游泳,说是打拼,用流浪来形容也不为过。
从刚开始的租房子,到现在拥有属于自己的公寓,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摸爬打滚过来的。
灯坏了,她换。
厕所坏了,她通。
搬家了,她扛。
八年风雨。
久而久之,她的力气总要比同龄女生大得多。
在这之前,颜默从来都是为自己拥有这身力气而骄傲的,如今,却因此而不能自处。
两人默不作声,一时间,客厅里只剩齐如风抽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齐如风终于放下鸡蛋,用手肘杵了杵身旁的人,把剥的光亮的鸡蛋递过去:“肚子饿了,做饭做饭。”
“嗯?”睡眼惺忪的颜默抬起头,精神还有点恍惚,“可以吃饭了?”
然后就看到齐如风一脸吃土的表情,颜默瞬间清醒大半。
“那什么,你刚说什么?”
齐如风看她憨憨的样子,一下子没了脾气,将鸡蛋塞过去:“猪吗,坐着都能睡。”
这时候的颜默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伸着懒腰打个哈欠,漫不经心道:“请问齐如风先生,被猪养的你,开心吗?”
齐如风道:“开心,怎么不开心,等哪天想吃肥肉了,我就做一回现实版的农夫与蛇,把你给吃了。”
专注啃鸡蛋的颜默脸咻的一红,三两下从沙发上站起,嗔怪:“色狼。”飞也似地跑去厨房。
齐如风被说的莫名其妙,望着那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人,更加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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