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走出办公室，人声鼎沸的证券交易大厅，我径直走到看上去最伶牙俐齿的秘书姐面前，将手z文件递给她：“iss杨，张先生办公室的影印机坏了，麻烦把这份文件复印一份。”一手接起电话，刻意转头压低声音：“对，941。张先生都说了，941一定升。汇总我名下所有可动资金，即刻买进。”
再抬头，iss杨已经把影印文件递给我，眼神带着些探究闪烁，我冲她笑笑：“谢谢。”
转身回019室，我不用回头都可以猜到，她的记事簿上想必已匆匆划上四个数字：941。她的亲戚朋友同事，将会在最快时间得知传播这一讯息。
维恩的格栅办公室里，我的另一半抵押资金，已经由她通过港交所公共路径换新户头全部买入941。秘书送完咖啡退出门外时刻，她的电话声音响起：“941，就是941，马上入手，多多益善。。。”
维恩与我几乎是同时再回到019室，张书铭翻看我手上复印的那份“闵德收购泸生调研报告”，拍拍手掌：“谣言造势，口口传播，在人多嘴杂的写字楼，在人事密集的新港城，说不定真能行得通。不过何姐知不知，炒市这件事，除了要当一个合格行商，尚需做一个会讲故事的人。”
我懒懒坐下来：“谣言惑真，不过需要一个好故事。一个好的故事，不过需要好噱头的新闻来佐证。其实谣言润色后的新闻，往往不就是最真实生动的大众故事!财经版？娱乐版？有什么关系？人们总是相信大多人相信的。”
二十分钟后，打开手机，各大新闻站头版头条出现一张图片，新港铂尔曼酒店外，闵德医院主席朱学松亲切握手交耳泸生经理李复生，加粗黑体标题“闵德密会泸生，公务私聊谈爆灯”“闵德收购泸生，铂尔曼饕足密聊”醒目夺人眼球。
张书铭低头饮茶淡笑：“听说闵德主席为人和善，便是遇到陌生人套近乎，也会三分笑脸敷衍客套过去。是我不识泰山了，原来何姐有华策护航，你旗下的狗仔信息收集、追踪跟拍能力，新港无人出其右。”
朱学松的行程当然是我手下传媒经理发给李复生的，跟拍狗仔眼里看到的，李复生跟朱学松的见面词大约会是：“朱主席？您好您好。上次在三姨妈的婚礼上，我就坐在你旁边一桌，幸会幸会。。。”
5，55，45，475，565。。。盈着蓝光的耀眼ld屏上，泸生股价在以肉眼难以跟进的速度不断翻滚上涨，维恩打电话给交易中心：“速度太快了，稍微压平一点。”又对张书铭眨眼睛：“师父，我早跟你说，子颜在中学时期，iq测验已经高达190。当年如果不是突发高烧，她几乎可以被选入世界端脑人才库。便是没有华策背景，她也绝对能想到自己的法子。”
“维恩，可不兴再这样尬夸我了，你的测验可是195。我更知道，在这间写字楼里，大脑分值比我高的，亦绝对不是少数。”
张书铭已经站起来，笑着向我伸出手：“何姐何须妄自菲薄。大脑，资本，资源，能将三样集于一身，已是难得。能遇到你这样主顾，我亦深感荣幸。从今往后，港交所的019室，随时欢迎何姐莅临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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