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是你自己拿的么?途中有经过谁的手么?”
宋知一头雾水,只有一件他很清楚,那就是白兮肯定发现了什么。
可是他知道的情况也就这些,找其他借口肯定不可能圆的过来。
宋知迅速在脑中整理着徐巽告诉他的信息,而后道:“我是让二送到房间里的,之后我就在隔间里沐浴换衣。
之间有没有人进来动过手脚,徐行便不得而知了。”
说罢,宋知还煞有其事地施礼请罪:“没有事先替陛下试酒,是徐行的罪过,求陛下恕罪。”
宋知越说白兮越觉得心凉。
照他的意思是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往酒里下药,但是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暗卫没有发现呢?
徐优之前跟他说过,那些暗卫都是高手,个个以一当百,怎么会连一个偷偷摸摸的人都没发现?
还有,她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她记得当时她觉得肩膀狠狠一痛,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了。这个力度,很明显是故意打中她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的?!
而把她带到那个人迹罕至的河边的人,是徐优!
可问题也来了,徐优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和宋知滚床单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宋知说他们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啊,自己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
那这春药下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徐优不心买到了过期失效的了?
白兮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老毕也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这番推理竟然还挺有道理?
老毕看不下去了,可是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
他可是从犯啊!白兮知道实情后会不会一气之下跟他解约啊?
白兮心烦气躁的,顿时觉得这里呆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徐优,她得先去找他问个清楚。
白兮匆匆离开后,宋知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
欺君啊……徐巽,你迟早会害死我!
若洁进来时宋知正揉着太阳穴,待人走近,宋知睁开眼看过去,见人突然改了一个发型,诧异道:“怎么换了行头?”
闻言若洁抬手摸了摸发间的海棠簪子,道:“刚刚做事时不心断了发饰,便用簪子簪住了。”
若洁心地看了他一眼,问:“公子是不喜欢奴婢这样么?”
宋知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瞧着这海棠簪子挺别致,也就随口道:“无碍。”
若洁笑道:“这簪子是奴婢母亲的遗物,本想着粗糙简陋,与皇宫不般配,一直不敢拿出来惹人笑话呢。”
宋知微笑,温言道:“既是母亲遗物,便是无价之宝,妥帖爱护便是,不必怕人笑话。”
扶着簪子的手顿了顿,若洁嘴角的笑意愈发灿烂:“公子说的极是!”
闲聊一番后,若洁又继续为宋知磨墨,只是心境早与之前不同。
好了,宋知不是公子,而公子有很大的可能是刚刚站在门外的那位。
她要怎么做?
她看的出来,白兮因为宋知对她有着些许敌意。如果告诉她,她会相信么?
而且如果这件事捅出来,公子会受到多大的责罚呢?
毕竟这是欺君,玩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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