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紧紧抱住水水,声音发抖地说,“水水,别这样,好吗?我害怕!”
水水拍拍霍心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
霍心几乎要哭了,“还说没事,自打你从国外回来,你就变了,有时候我觉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水水愣了一下,侧过头,问,“我哪里变了?”
霍心摇摇头,“说不好,鼻子眼睛都没变,就是有时候感觉你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什么感觉?”水水追问道。
霍心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感觉就像是从地狱来的复仇使者!”
水水用力地抠了一下衣袖,眨眼间,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你呀,比我还会胡思乱想,还地狱来的复仇使者,以前你可都说我是天堂来的仁爱天使呢?”
霍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的表达能力有那么一点点差!”
水水白了霍心一眼,说,“那不是一点点差,那是非常差!”
霍心莫名地来了底气,“够了啊!不带这么打击人,怎么着都是姐们呢,留条活路行不行?”
水水蜷缩在沙发上,不吭声。
霍心不乐意了,蹲到水水面前,决定找回场子,“听说今天你和我哥领证了,我以后是不是就得叫你嫂子了?”
霍心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是哪壶炸锅提哪壶。
水水腾地一下站起来,死死地瞪着霍心,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狠狠地哼了一声,躲回卧室,这回她学聪明了,直接落锁,这样外面那个准备落井下石的就进不来了。
人是进不来,可声音却挡不住。
那个幸灾乐祸的声音,穿过门,飘进来,“水水,早点休息啊!我哥说,明天他来接你去见家长!”
水水堵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霍心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屋里都没有动静,才讪讪地回到沙发上,躺下。
看看表,夜里十点,该睡了,明天家里肯定得由一出大戏。虽然,从小到大,父母都很尊重她和她哥的意见和隐私。但是,霍夫人和霍先生明确地表示过对水水的厌恶,他突然先暂后奏,不知道会在霍家掀起多大轩然大波呢!
越想睡就越睡不着,霍心走到阳台,将阳台门关好,拨通安然的电话。
“喂,喂,喂”安然在电话那头喂了好几声,霍心都没有应她,“霍心,你在听吗?”
夜里的风有些凉,吹落她的眼泪,她的心更凉,霍心现在心里很难受,难受想从这十二楼跳下去,寻去一个解脱。
“她好像知道了!”在安然几乎要挂断电话的那一刻,霍心突然开口。
安然此刻在电话那头也不能安然,但是安然毕竟比霍心沉稳,沉默了片刻,“她知道了多少?”
霍心摇摇头,忽然想起来,安然看不到,“不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失控,是任何一个棋者都反感的事情的,安然尤其讨厌这种感觉,“她有没有说什么?”
霍心攥住自己的衣口,心揪得很难受,“她说她以前是活死人,她说孟离可能是假死,她说她宁愿当寡妇不愿当弃妇,她说”
“够了!”安然通过霍心的声音,感觉霍心快要崩溃,断然地喝住她,“你想办法,让我回来了!”
“你是我哥派出去的,我哥不点头,我根本没办法!”霍心感到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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