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心蹭蹭窜上楼,将水水从被窝里剥出来,摇着水水问,“你,你”
水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怎么了?”
霍心放开水水胡乱了比划了一顿,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要问你真的和我哥上床了?挣扎了半天,霍心颓然放弃,低着头,一屁股坐在水水的床上。
水水懵懵地看霍心憋憋屈屈地演了一场默剧,想了想试探地问,“你有事情问我?”
霍心点点头。
“不知道怎么开口?”
“嗯嗯!”
水水耸耸肩,仰身倒在床上,“那就别问了!既然难以开口就别开口!”
霍心躺在水水身边,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你还想他吗?”
霍心没有指名道姓,但水水知道霍心说的是谁,“也许想也许不想。”
“那你还爱他吗?”
“也许爱也许恨?”
霍心歪过头,不解地看着水水,爱她明白,可恨从何而来呢?
水水静静地看着房顶,陷入那段她刻意删除的回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那段她不愿面对的回忆像潮水一般罔顾她的意愿,涌入她的大脑。
“那个时候,我很悲伤,我的世界都是灰色的,悲伤成了我生活的主旋律!”
霍心默默地听着,虽然听不明白,但她知道水水现在需要一个倾听者。
“人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一旦被设定为某一种角色,所有的思维都会围绕那种角色展开。那个时候,我是一个寡妇,一个悲情的寡妇!也许,正是这一份悲情让我一叶障目了。”
‘一叶障目’霍心的心嗖地缩紧了一下。
“你知道,孟离是被‘宣告死亡’的!‘宣告死亡’不等同于真正的死亡,我从未触摸到他的尸体,也就是说我无法百分之百断定他是真的离开这个世界。”
霍心紧张地偷瞄着水水,见水水一脸平静,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霍心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
“如果孟离是真死,我是悲情的寡妇;如果孟离是假死,我可怜的弃妇。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人从本质上讲也是动物,而且是高级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更为强烈。所以,一个悲情的寡妇,一个可怜的弃妇,两害相较取其轻,我选择做了一个悲情的寡妇!”
“水水?”霍心试探着叫了一声。
水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霍心,安慰道,“我没事的,过不去的都藏在心底,我既然能说出来,那就证明过去了。”
霍心想了想,小心地问,“水水,你的意思不会是孟离有可能没死吧?”
水水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不是没死,而是假死!”
霍心大吃一惊,从床上直接弹起来,“假死?为什么呀?他他他,他怎么能这么做?”
“猜测而已!”水水闭上眼,躺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久到霍心都以为水水睡着了,水水猛然睁开眼睛,问霍心都买了些什么吃的。
霍心指了指客厅里的茶几,水水拖拉着拖鞋,像非洲饿狠了的难民,将一大包零食一扫而光。
水水打趣地拍拍自己的肚皮,“我现在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活人!”
霍心头皮发麻,壮着胆子反问道,“那你以前是什么?难不成是死人?”
水水露出一个邪魅的笑,“以前?以前是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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