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奇怪的声音后,我睁开了眼,第一反应是我居然还活着。正想感谢感谢那位精灵大哥手下留情,就发现情况不太对。我发现我成了一个婴儿,正躺在一张类似于婴儿床的床上。
成为婴儿的可能性很多,不过最大的可能是我又一次穿越了,而这次是魂穿。既然能够直接让我魂穿,那直接这么干就好了,还害的我直接死了一次,神真是不靠谱。
想到神,我就想起刚才那个回忆以及在回忆中的那个声音。那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神明吧,不过那句‘至少对我们而言,你的人生很有意义’又是什么意思?算了,不想了,至少能知道神真的存在也是一件好事,从今天开始每天要好好祈祷,争取刷一下神的好感。
大概我还是刚出生不久吧,全身几乎用不上力,唯有思考能力没有受到影响。我一直以为婴儿的大脑无法承载成人的思想,看样子这是偏见了,亦或是这里是异世界的原因?
全身无力加上精神活跃的结果就是无聊,能做的只有伸伸脚,张张手,发发呆,至少来个人也好。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从上方出现一张男孩的头。
男孩的头发为发根浅蓝色到发梢银白色的渐变,天蓝色瞳孔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胖乎乎的脸上带着傻笑,还试图用手来戳我。可惜这次婴儿床高高的床围立了大功,那傻子的手最多只能挂在床围上,根本碰不到我。而且这床围间隙还很,他的手根本伸不进来。
就在我打算看这子笑话打发时间时,那孩子做了一个我想不到的事。他居然用手在床沿上一撑,把自己撑了起来后,腹部挂在床围上,正努力地将一只手伸向我。异世界的孩子真是碉堡了,看他样子最多也只有三四岁,居然那么轻松就能撑起自己。
看着他伸进半个身子把手逐渐伸向我,想着看在这孩子这么努力的份上,我放弃了本来想躲开他的手来作弄他的想法,让他碰一下就碰一下吧,毕竟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都比较好奇。
遗憾的是这个混蛋把我的好心糟蹋了,他根本不是好奇来碰碰我的。他伸向我的手在抓紧我的胸前的衣服后,一用力居然把我提了起来。抓着我离开了婴儿床之后,这货还不肯放开,继续提着我跑向一个看起来温柔的女人。可怜我被这货提着时,衣服勒地我难受——难受地都快哭了。
大概是看我快哭了,那位温柔的女子赶紧过来抱住我。那女子有着淡粉色的及腰长发和同样淡粉色的细眉,皮肤白嫩,瞳孔粉红,眼神温和,巧的嘴边挂着令人舒心的笑容。见我没事后,她继续一边哄我,一边在和那混蛋说话。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应该在训话吧。训得好啊,就应该这样,熊孩子时候要是不受点教训,长大了还得了。可惜大概那女子太温柔了,这训话可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看那混蛋现在仍然满不在乎地笑着就明白了。
环顾四周,才发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除了我和那混蛋两个鬼以外,还有两个身穿淡蓝色服饰的女孩,其余包括那温柔美女共4位成年女人。除了现在抱着我的那位以外,另外位同样穿着与女孩同款式的大号淡蓝色服饰,我猜那一定是侍女服,而那5人就是侍女了。
这么说来现在抱着我的就是我穿越后的母亲,这么一想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有这么漂亮的妈妈,加上又出生在有侍女服侍的大户人家。但一想到现在还虎视眈眈望着我的那混蛋可能是我哥哥,我的心情立即就变得沉重了。
仔细看了四周,才发现这间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房子只是被类似屏风一样的东西隔绝出的房子一角。在被温柔妈妈——就先这么叫着——抱着出角落时,终于看清楚了房间整体结构。
整个房间相当大,从进门处向右是一排靠墙的书架,向左者是我所在的角落,进门正中间放着类似于办公用的桌椅。我所在的角落再过去点,即办公桌椅左侧是一张大床;桌椅右侧同样是一排书架;办公桌椅再过去点,则是与门相对的一侧是窗户和阳台。
房间整体建筑风格为欧式风格,四周的墙和天花板貌似是不知材质的白灰色整体式石材,而且基本看不到衔接处。地板则是另一种白色材料,貌似和大理石一样有着一定的光泽,通过铺设覆盖整个地面。最让我惊讶的是窗户和阳台窗,那应该是玻璃吧,透光率相当高,通过阳台窗能够看清楚外面的阳台。
通过对房间的观察,我得纠正我的一个想法。那就是我的母亲大概不是这位温柔妈妈了,理由如下:第一既然我的婴儿床放在这个房间角落,那很有可能我是这个房间主人的孩子;第二这个房间整体布局非常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而且无论是书架上的书还是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摆放的很整齐,可以看出房间主人是个严谨认真的人,这与我对温柔妈妈的印象不符;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温柔妈妈抱着我走向的大床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严厉的女人。
严厉女人正做着床上看书,在听到我们过去时将头转了过来。黑色的过肩长发和同样黑色的瞳孔倒是让我有着一定的好感,虽然我不是黑长直控,但与原来世界的我相同的发色和瞳色足以引起我的好感。长的相当漂亮,可惜完全没有在笑,总感觉冷冰冰的。
温柔妈妈走到床边坐下后,指着我笑着对严厉妈妈说着话,通过脑补大概就是说我醒了之类的,然后把我递了过去。要不是我要表现地像个婴儿,我肯定会反抗这一举动。一方面是温柔体贴,另一方面是冷若冰霜,该选谁来抱我那是毋庸置疑的,更别说温柔的那方胸前高耸的双峰与严厉的那方仅仅只能说有凸起的差距。
可惜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在将我递给严厉妈妈后,温柔妈妈说了几句便带着其他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严厉妈妈。或许是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的缘故,一直盯着我看的严厉妈妈的神情逐渐舒展,不至于那么严肃,也更加令人亲近。
严厉妈妈一只手抱住我,另一只手一会儿摸摸我的脸,一会儿摇摇我的手,我被这一系列傻乎乎的行动逗笑了,没办法,反差就是这么大。
事实证明,笑容是可以传染的。在看见我笑之后,她也笑了,可惜这笑容只持续了一片刻就被敲门声打断了,她也立刻换回来原来严肃的神情,明明她笑起来挺好看的。
接着走进来几位托着装有食物的盘子的侍女,将餐盘放在办公桌上后,除其中一位侍女以外其余侍女均退出房间。那些白玉质地的盘子上装有各种食物,基本上都是没有见过的食材;杯状的容器中装着的透明液体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般的水。严厉妈妈将我交给那位侍女后,勉强地走到办公桌那边就餐,看着这位严厉妈妈就餐,我肚子也感到饿了,不知道是真饿还是馋的。
于是乎我开始挤眼泪,亮嗓子,拼命营造普通婴儿大哭大闹的氛围。至于羞耻心、自尊心啥的哪有填饱肚子来的重要。
我的哭声惊动了那位正在吃饭的严厉妈妈,那位侍女及时将我递了过去。然后就见严厉妈妈一只手始终托着我;另一只手掀起衣服后,轻轻地抚弄我的下嘴唇,直到我张大嘴巴后,将含住。这一系列动作不拖泥带水,熟练地令人意外。
我对于这新生的第一份食物的评价就两字——难喝。虽说我这个白吃白喝的家伙没资格做出这种评价,但我还是想说,母乳真是难喝。第一口喝下去还有淡淡的甜味,接着马上变成淡而无味,甚至还有些许腥味。我前世也尝过刚从母牛上挤出来的牛奶,味道虽说完全无法与市面上分牛奶相比,但也比这母乳好喝的多。说真的,我开始佩服前一位能喝下这母乳的人。
强忍着喝了个够,酒足饭饱——准确地说奶足奶饱后,睡意袭来,于是我依偎在严厉妈妈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得正香的我忽然听见一阵吵杂的声音,于是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睡在大床上。严厉妈妈坐在跟刚才一样的位置看书,不过现在光线明显比刚才弱,真为严厉妈妈的眼睛担心。
不过我很快被吵醒我的声音的源头吸引,只见一位侍女正在将那类似屏风的东西移到窗户和阳台窗前。我还以为那玩意是用来分割房间的呢,原来只是用来挡光的啊。
在做完手头工作后,那位侍女似乎发现我醒了,过来将我抱起,并且与已经不再看书的严厉妈妈交谈了一会,之后将我抱到婴儿床中。
在听到关门声后,推测是那位侍女离开房间的时间点,整个房间最后的光源——地板——也彻底熄灭了。没错,异世界的科技真是奇葩,居然将整个地板当做灯泡。不过,虽说白色地板发出光不强,但整个房间依然具有良好的视线,除少部分位置外——如大床上——视线较暗,其余地方都拥有在夜间活动所需的光线亮度。看样子,还真不能看异世界的科技水平。
想到仅仅只是新生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如此多有趣的事,我就对接下来的日子有了更多的期待。而今天知道的最有意义的事便是在屏风一样的东西挡住窗户前,我透过窗户看见的那悬挂天空的三轮明月,以及那洒满大地的红色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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