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养你啊》
在生活和爱情中间，真正的那把刀一定是人民币，有人说：你拥有一个女人的身体不算拥有了她，而是要拥有她的哭泣。那我拥有了两者，算不算拥有？诗人程风常这样想。
程风的屋，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婷婷离开的瞬间，他的手在风中抖，握不住任何有物质的东西，
程风没有像《喜剧之王》里周星驰对张柏芝那样深情地说：“我养你啊！”面对着婷婷离开的背影。我们无法揣摩他的真正心态，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程风的拖鞋比周星驰同学的拖鞋好看多了，程风的那本书不叫《演员的自我修养》叫《诗人的自我修养》。
冬天来了，程风对着婷婷的城市说“亲爱的，我对你的最后疼爱是把手放开！”
生活在继续，歌手在唱歌，写手在路上，妓女在嫖人民币，我在想你。
晚上上班的时候，程风的脸上只有一种表情，谁都可以看出来，那就是：别理我，烦着呢！可是就有人不怕，这个人不是媚姐还会是谁？局长在“彼岸花演绎吧”捧媚姐的场，媚姐叫程风过去陪酒，她还有事，进了vi包房，走不开，那个叫局长的人一脸的横肉，还要把自己装得慈祥、善良、随和的样子，看上去就想揍他一拳，因为在程风的意识里：“在一个不正常的社会里混得很好的人，一定是有问题的人。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混得不好的人，一定是和社会有抵触的人。”这个j八局长有没有问题？程风和他喝酒的时候这样想。喝过了几杯，他就明显醉态，从“甜言蜜语”到了“胡言乱语”的阶段，搂着旁边的女孩玉唱《纤夫的爱》。玉很不耐烦，一边要阻挡他的肥手乱摸，还要假着声唱：“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其实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折磨。程风看见他的猪手不时往玉身上乱摸，心情很不爽，媚姐现在又不在，他一时来气，就对着玉叫到：“别唱了，难听死了！”
局长愣在哪里“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这类人往往在某个时刻失聪，或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叫她不要唱了！没说你。”
“你听不得可以滚出去！”
“该滚的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比猪还难听，不要再这里鬼喊辣叫的尼。”肥猪马上跳了起来拿起酒瓶，玉吓得大叫，忙拦他，肥猪一把推开玉。
扬起酒瓶朝程风头上敲来。程风照他的肚子一脚，肥猪就趴在那喘粗气。
媚姐听见动静，忙进来看。
呵退了程风。程风满脸的“大无畏革命精神”，挽了挽袖子走出了彼岸花演绎吧。
他走在这个初冬的夜。昆明的冬季不太冷，冷的是他那颗心。他习惯性地摸摸了口袋，烟没有。掏出皮夹，皮夹里空空的，只有婷婷的相片在那里面无表情。这里离住的地方较远，回去打车也要花40多人民币，程风打了电话给紫琳。
关机。
程风一脸的茫然。
此刻的他，终于知道他的手为什么握不住物质的东西了。一张出租车就在那一刻停在程风旁边，下来几个汉子往程风的头上，就是几下，他们带的都是螺纹钢筋。程风忙用头护住脑袋，他们在程风身上持续一阵暴打以后，嘴里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程风的手机在这次暴打中，飞向夜空。
程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他下意识地想坐起来，可是手、腿和腰都不听使唤。他僵硬在哪里。黑是夜的黑，白是耀眼的白。白色的床单，空气中弥漫着苏打水的味道。他才知道，这里是医院。
他身边没有人，他非常想解手，叫了几声医生。走廊是静了的静。程风强忍着，可是，最后大、排泄物还是自然地流了出来，和他的肉体一起在床上被蹂躏，程风清楚地感受到这些排泄物是有温度的，不管他们流到哪里。
早上，护士来查房，量体温。她发现味道不对，掀起程风的被子。
问道：“你老婆呢？”
“什么？我没有老婆嘛。”
“送你住院的那个，昨天还在这里陪你的那个。”
程风第一反应是想到紫琳。
这时门开了，媚姐一脸的憔悴，后面是眼睛想桃子一样肿的玉。
那个护士操着她职业的声音说：“你跑去那点了，病人出问题你要负责的哦，你看看他昨晚把我们的床单弄成什么样子！”
媚姐忙说：“对不起！”
程风不知道哪来的气，他把眼睛对着天花板，就是不说话。
她们两个女人在病房里一遍遍换程风的名字，可是程风就是无动于衷。
她们俩的呼唤带着抽泣。
她们似乎以为床上的程风成了植物人，这是多大的打击。
几个护士来帮程风换床单，抬起程风的时候程风疼得大叫起来。
她们俩个才意识到什么。忙过来帮忙，脸上才有点觉察不到的笑。不过这只有程风自己知道。
其中老一点的一个护士说，：“你们俩个家属，要配人4时守着病人，跟他换衣服，洗身子，不然病人的背上会生褥疮和生殖器的沟会腐烂发臭。”
媚姐忙说：“好的，好的，谢谢医生。”玉呆在哪里脸红一块紫一块，槑槑的。
程风在上午的点滴时间里又睡着了，他醒来时，看到媚姐在他旁边打盹，玉已经不在了。她的脸在这个阳光的早晨，显出了本来的表象，程风试着抬了抬手，右手还能动，他摸了摸媚姐的脸，那是岁月的痕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有程风知道那温度。
媚姐，听见忙起来，她拾走了程风的眼泪，对他说：“亲爱的，不要怕，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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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讲到这的时候，它哭了，很伤心。可它再怎么努力，它的泪在泸沽湖里也找不到沸点。
而那时的我（林洁婷），在长沙的黄花机场看着灰蒙蒙的天，把我的爱情遗落在另一个城市。
我醉倒在湘江旁，在橘子洲中路上喝了许多酒，又哭又笑。
是的，我是故意遗忘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程风躺在病床上，这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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