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白璇竟然从榻上直起身来,一点儿也没有哪里不适的样子,说道,“我没事。”
“那你刚才为何会晕倒?”白仲问道。
“只不过是我装晕罢了。”白璇笑着说,显得俏丽可人,“时候,这些欺骗旁人的把戏不知我已用过多少回了,我还总是觉得好生奇怪呢,为何你总是会相信?”
“你胡闹!”白仲装作生气地刮了刮白璇那巧玲珑、宛若玉钩的鼻子。她笑了,道:“今日若不是我装晕作假,替所有人解围,还不知道你会和桓衡,不,那个赵王之子,会争执到什么地步呢。”
“是,是我过分了。”白仲说道。
“仲儿,璇儿。”门外突然有一个熟悉细柔的女声响起,她推门而入,雍容端庄、神情亲切。
“母亲!”他们一同说道。
魏澜还是一如既往的笑颜如花,身着一袭黛蓝长裙,衣带翩跹,目光恍若涓涓细水,流淌不息。
“璇儿,”魏澜缓缓地向她走来,裙摆如若细流荡漾开去,来到她的面前,微微欠身。她用无比慈祥柔情的目光注视着白璇,仿佛要看清她的心灵,看清她的一切,“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特别是这双澄如秋水的眼睛。”
白璇微笑着,俏丽可人。这让她回忆起了当年那个投入她怀中的那个女童。
“母亲,您在看什么哪?我脸上又没有东西。”白璇有些疑惑地说道。
魏澜抿了抿嘴,浅笑嫣然,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你时候。”
“那您能与我说一说吗?”白璇好奇地问,“我也是十分奇怪,我每次问起父亲,他总是沉默不言,一字不提,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一般。今日母亲来了,可否与我细细道来?”
魏澜站起身,缓步流云,深吸一口气,说道:“知道为何白府有这么大块空地吗?那是因为你五岁那年因贪玩失足落入水中,你哥仲儿就立刻跳入池中去救你。你们这两人呐,还有那些救你们的那些人,全都成了落汤鸡。后来你父亲不安,就下令将池水填平了。”
白璇听着,满面春风,道:“谢谢母亲。”
突然,一位奴婢低头端着两碗莲子百合羹,走到他们的面前,说:“公子,姐,请你们趁热喝下。”
魏澜一听到这话,就立即跑了进来,用力地推翻了那碗刚要到白璇口中的那碗莲子百合羹,瓷碗破碎,羹汤撒了一地。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白仲惊奇地问道,对她的反常举动觉得十分迷惑。
“你干什么?谁让你现在把这羹端上来的,都凉了!”魏澜完全变了脸色,训斥道。那奴婢万分慌张,双手颤抖,急喘若丝地道:“我去再去倒一份。”说罢,转身径直而走。
“好了,你们别这般大惊怪的。”魏澜面不改色地一笑了之,道,“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白璇和白仲互相疑惑地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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