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疯狂。”
把一个最顶尖大魔法师的独有魔法塞进炮弹里，然后打出去？
他怀疑这一炮就能打出去一艘驱逐舰。
“只是我们比较有钱而已，如果萨克森人能做到的话，他们只会比我们疯狂十倍。”
“也就是说……这是个金钱问题？”
“是的，这就是个金钱问题。”
“你们西方人真可怕。”
他踢了踢履带的底盘，道：“这大家伙的机动能力怎么样？”
“比没有好，我们加了一堆悬浮和飞行的单元才勉强让它不会陷进地里。”
“那么我要做什么呢？”
“您要做的是保护它们，魔导师团的人手很紧，这三门大家伙每一门都要一百多人才能操作，魔导师团差不多一半的人手都在这里了。”
“其它的呢？”
“总得有伺候其它魔导器的吧，这里只是其中一个驻地，其它地方还有，就等着开打以后，先让萨克森人尝尝晶石炮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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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整。
无数的魔法师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十分熟稔地找到了自己的岗位，激发了一个又一个巨炮单元，不过花了一时二十分钟，就将巨炮调整到了蓄势待发的状态。
前方的防空炮火力猛增了一倍，交织的火扫落了一切敢于飞向后方的飞机。远处普通炮兵旅的火炮已经在开火，朝萨克森人的阵地倾斜成百上千吨的钢雨。
十分钟后，用于掩护的树丛也被撤去，两门巨炮在魔力引擎的隆隆巨响中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开出去了好几公里才停下。
互相离了能有三四公里远……这逗我玩呢……
景原站在中间那门巨炮外壳上的一个平台上，嘴角抽搐地看着远处的巨炮。
还好，他的速度勉强跟得上，只要有轻身符咒。
九点整，外壳上的电磁护盾和禁声魔法阵被准时激发，两道厚厚的魔法阵将景原包裹在内，保护他不会被飞散的金属碎片和恐怖的炮口冲击波弄伤。
“第一轮，预备——放！”
轰！
三门巨炮几乎在同时发出了它们此生第一次的咆哮。
特制的魔法炮弹以超过音速两倍的速度冲出炮管，冲击波让残存的树林一瞬间倒伏了下去，巨大的炮口火焰笼罩了景原面前的半个天际，让他视线内的一切都变得赤红如火。
就算是用了最高规格的禁声法阵，景原依旧听到了巨大的爆轰声，恐怖得就像末日降临一般。
但是真正恐怖的，却是炮弹里的魔法阵。
这些15吋口径的炮弹落地后，根本不会爆炸，而是从内藏的晶石里抽取了大量的魔力，以撑爆魔法阵的架势变成了一个就算是名字都能让很多人做噩梦的魔法——
大分解术！
魔法肆虐的范围内，一切完整的物体都不存在了。爆炸中心一百米内的一切都化成了粉尘，包括土石，武器，以及人类。而在此一公里范围内，仿佛是被刀子精确地切割过一般，一切非单晶的物体都被精准地沿着晶界截开，所有人的骨骼和牙齿都遭受了致命的创伤，只留下一群骨头多半折断的士兵在断壁残垣间艰难地爬行。
在劫后余生的一位士兵的回忆录中，他认为在那一瞬间，毫无疑问地看到了地狱。
虽然端坐后方的景原看不到，但是他依旧为这门火炮的威力而感到深深的震撼。
但是相对的，装填速度也很慢。直到两分钟后，三门巨炮才再次怒吼，向萨克森人的防线投下了追魂的死神。
不过在发射了轮后，三门巨炮就同时熄火了。
魔法弹的威力自不必说，但是花的钱更多，他们刚才打出去的9发炮弹甚至能抵得上一艘轻巡洋舰。
四分钟，一艘轻巡洋舰。
而且还没算其它魔导器投射的晶石炸弹，如果算上的话，恐怕一早上烧的钱都能造一支分舰队了。
而且今天只是第一天，按照计划，这种炮战得打7天，然后才轮到步兵突击。
果不其然，萨克森人在经历短暂的惊慌后，组织起了反击行动，大量的晶石炮弹被倾泻在前方阵地上，将原本的一线阵地炸了个稀巴烂。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默西亚早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手，第一线的战壕都已经被事先放弃，所有人撤离到了第二线，而且在撤离前很猥琐地在堑壕里下了大量的地雷。
如果他们想来，那就来吧，肯定有他们后悔的。
隆隆的炮声响了一天又一夜，期间景原始终都没有看到什么人来袭击这三门巨炮，至少他看不见，倒是在下午的时候景原左手边的巨炮在发射一发炮弹以后就出了机械故障哑火了，魔导师们不得不亲自充当技工，花了好长时间才排出了机械故障。
期间景原找到后勤，从他们那里要了大量的晶石和用作基盘的青铜板，花了一个下午给三门巨炮分别布置了一个辛金锁神阵，设计的极限强度是能承受重型加农炮的晶石炮弹一击，之后就要补充晶石。
当然，阵法平常是关着的，只有在遭受袭击的时候才会展开。
那么怎么确定遭受袭击？
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由夏监视天空，她的眼力足够发现炮弹，但问题是，夏只有一个，而每两门巨炮之间起码隔了四公里，这是重型晶石炮弹的极限杀伤距离的两倍，目的是为了不让一枚炮弹同时报销掉两门炮。
后来经过严肃讨论，最终决定给大炮做一些的改装，在点火装置，即“扳机”上加装了一个魔法开关，当扳机被扣下时，首先辛金锁神阵会自动关闭，然后药包才会被点燃，将炮弹发射出去。
除此之外，辛金锁神阵还可以手动关闭，不过此时必须有炮长的许可，并且至少有三个人同时关闭，辛金锁神阵才会被暂时关闭五秒钟。
有了这么个法阵和装置，景原真可以算得上是高枕无忧了。
五天后。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面前淡金色的魔法护盾，朝在履带旁边看书的景原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大魔法师果然是最会偷懒的人。”
“您是？”
景原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不由得怔了一下。
“自我介绍一下，安德鲁·拉塞尔上校，第一魔导师团参谋长。”
“拉塞尔？帝国理工的詹姆斯·拉塞尔是你的亲戚吗？”
“是的，他是我的侄子。”
果然啊……
拉特福德公爵家族的势力果然够庞大的。
他抿了一口咖啡，相当淡然地问道：“布拉格先生呢？”
“布拉格先生声称他需要对射线枪做一定的改进，现在跑到圣帕里斯去了。”
“敢情他去圣帕里斯享福了，我还要在这尽忠职守？”
“我们需要一个大魔法师坐镇，无论是布拉格先生还是您都可以。”
“为什么？”
“防对面的大魔法师。”
“萨克森有大魔法师来了？谁？”
“根据推测是费力克斯·冯·劳厄，也是射线方面的大魔法师，我们在多具魔导师的尸体上检测到了强辐射的痕迹，整个萨克森只有劳厄做得到。”
“强辐射……”
景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用双手架着头，沉思着说道：“你知道有什么可以有效防御射线的方法吗？”
“厚厚的铅板？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它有害而已。”
“这是个问题，我需要上前线吗？”
“也许过几天吧，如果要让萨克森屈服的话，我们需要活捉劳厄先生，您办得到吗？”
“如果你允许我用一些超越战争极限范围方法的话，我肯定做得到。”
“超越极限？”
“比如说，想办法搞到劳厄先生现在的所在地点，他的毛发指甲之类，还有他的生日、全名，我就可以从这里降咒将他咒杀。”
“您会诅咒术？”
“以前在东方的时候，学过一点。”
安德鲁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诅咒术在西方是被绝对禁止的，不仅是因为道德原因，更是因为文化原因。
由于诅咒术对血祭法师和天生法师来说几乎是无法抵抗的绝杀手段，因此西方曾经花了很多时间铲除诅咒术，还针对诅咒术产生的特殊魔力开发过大量的魔法阵用于抵御。这么一层层地做下来，自从1八01年萨克森发生了最后一起诅咒杀人案之后，诅咒术就从西方销声匿迹了。
现在的魔法师对诅咒术已经不会再像他们的祖辈那样提防，但是如果诅咒术再现的话，他们也能很快捡起那些被实践证实有用的魔法阵武装自己，顺便把下咒的人揪出来杀掉。
“您千万别下咒，下咒了我们就洗不干净了。”
“所以说嘛，要活捉劳厄先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开发用于抵御射线的魔法阵，或者你可以找到布拉格先生，他那里应该有现成的。”
“我……会去通秉的。”
安德鲁一咬牙，下了决心，“但是我不能保证可以要到。”
“我又没说要免费拿，如果布拉格先生有什么要求的话，告诉我，也许我能满足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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