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飞脚!彼此接近,贴身而起,这一踢格外亲切。只听噗的一声,肚子遭殃。老东西叫声尚未出口,肠子已经断成几截!
朱品声一招得手,信心倍增,眼见老道扑来营救他老哥,便如法炮制,一个花式转体,再起一脚,直踢老道眼眶。
老道全无防备,如何躲得过,当即轰然倒下。
但他临摔倒前,手中尖刀一落,朱品声缩腿不及,也被划伤一道。利刃破皮,疼得钻心,她心神一乱,不由便现出真形。
“贼老道!”她半弯身体去摸小腿,一摸有血,忍不住骂了一句。
白思孟已经爬起,见她受伤,赶紧把她一搂,抱起就走,咚咚咚连走八九步才略停一下,说:
“你怎么出声了?老道耳朵最尖——”
话没说完,便听啪的一声,他后腰已被一柄飞刀击中。
幸亏他腰间系有皮带,刀尖受阻,只感受到一撞之力,却没刺入。
这一刺力道好猛!他吓坏了,连忙抢前几步,从半开的铁门拼命挤出,仍抱着朱品声,狼狈逃命。这时,前面一串火把,人声喧哗,大队官兵已经奔了过来。
白思孟还是向前急奔,直等到被手下簇拥起来,才停下脚步,急忙吩咐:
“朱都督受了伤,快快叫医官来!”
接着他又高声大叫:
“金老妖道和他的党羽就在洞中,众军与我速速擒获!”
“得令!”
官兵们持枪举刀,呼喝着快步冲进洞里,一番喧嚣之后,出来报告:
“地上有血,却无一人。想是从窗户逃走了!”
“那就搜外面走道!还有下面海滩!”
众官兵得令再次去了。
这时医官也已赶到,察看了朱品声的伤口,并无大碍,却担心刀上有毒,便洗创上药包好,又服下解毒药丸。
险地不可久留。等他们回到船上,搜查的官兵也已回来,说是查无踪迹。
白思孟很不放心,说老道本事既强,又诡计多端,的是劲敌。此獠不除,祸患不止。
朱品声劝他道:也不用这么紧张,搞得风声鹤唳的。这么多兵将围护,老道能耐再大,也不敢再上船偷袭。
(ex){}&/ 文件都是老旧的,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其中有铜坞地图一幅,画得十分精细。
“这个有用!”白思孟敲敲那有些脏污的图纸,“比那些临时画了送来看的细致多了。”
“是呀!有时就是细节决定成败。”朱品声同意,“船队有画匠,叫他们描绘百十幅,到时送到攻城前线去。”
至于下水道,原来只是两寸宽、三尺长的一条出水狭缝,就在厨房潲水桶的后面,缝前还有两个浅坑,好像是便池。
原来崖上水金贵,要远到小山溪去挑,所以只能用潲水冲便,这就废物利用了。
“这就对了。生活设施齐备,老道说不定还要回来的!”白思孟说,“以后要常盯着这里。”
最后一个收获是发现了一个开凿在石壁上的小暗洞,里边竟然藏有七只飞行圈,看表面都是用旧的。
他们试飞了一下,发现五只根本动不了,剩下两只也都疲软无力。不知是老道自用,还是代徒弟们收藏的废物。
但此物终究金贵,也不知他还想要不想要,想要的话也必然还会回来。
飞船已经无法给圈子充力,这事也不知他知不知道。
成先率见过都督便即接事。他带领部队前进一天之后,舰队也启航了。为要互相配合,海陆两途都是不紧不慢,直指铜坞。
这天风和日丽,舰队正徐徐前进,一艘从桃浦来的快船带来消息:老皇帝垂危,太子监国,刘子峦牵连事件下狱。
什么?两都督大吃一惊,忙问来人,刘子峦因何事受到牵连。
来人是郡守衙里的亲信,原就相熟,当时请求屏退左右,等舱中无人时才说:“听说是为一宗谋刺案。”
“谋刺?”两都督更加惊心,“谁谋刺谁?”。
来人道:
“说是都下逮到一名刺客,谋刺皇太子。大理寺严加鞫审,此人招认是受刘子峦刘大人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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