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扎心来让把盒子轻轻的放下了。
她坐下,喝红酒,看着盒子不说话。
“师傅,怎么了?”
扎心来让没说话,放下酒杯,从她背的包里翻东西,她总是背着一个大包,里面也总是乱七八糟的。
她翻了半天,拿出一本书来,书都卷了边儿了,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书。
她把书拿出来就翻着,看来她对书的内容是很熟悉的。
她很快翻到一页看起来,锁着眉头,看了半天。
“你看看。”
她把书递给我,让我看。
那竟然全是老满文,这个我能看懂,扎心来让也能看懂,可见,她对中国文化的研究有多深了。
老满文不是新满文,里面还夹杂着蒙古文,所以很难懂,她竟然能看懂,我很怀疑。
“师傅,你看懂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摇头,看着,那竟然写的是关于盒子的事情。
还配了图,那图中所写的就是这个盒子,这个盒子是很特别的,拱顶,搓色,基本上是不会有相同的盒子,除非当时做盒子的人,做了第二个出来。
冢盒,就是在坟里的盒子,在棺材里的盒子,盒子是死者最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这个盒子所开的方法,非常的奇特,如果强行破坏,则有诅咒出来,没有人敢破坏,也没有人敢要这样的盒子。
就这么简单的这句话,就没有再提到盒子,这本书是蒙秘之书,这扎心来让怎么弄到的,我不知道。
“看来写得这个盒子,但是盒子里什么?”
扎心来让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盒子怎么打开?”
扎心来让说,我心里明白,别装糊涂。
看来在扎心来让面前,装傻卖憨的还真就不行。
动预力是让我最担心的,这些预力混合着,有的时候还分离着,反正我是没有把这预力完全的弄明白,所以我十分的担心,动用预力,会不会把自己弄死了。
扎心来让似乎看出来我的担心。
“你就开吧。”
我也担心,那盒子是墓盒,放在坟里的棺材里的东西,那是阴。
我还是动了预力,预力出来,最初是弱弱的,慢慢就在强大着,我感觉这种力我是控制不住的。
那预力真的就把盒子打开了,那盒子打开是打开了,打开的瞬间,我差大叫一声,扎心来让从椅子上滑到地上,一个高儿又爬起来,跳到窗户那儿看着,脸都白了。
那盒子里竟然是一股气,淡蓝色的,那是魂气,魂气入盒?
淡蓝色的气体竟然扑到我的身上,然后就消失了。
我紧张到了极点,当年我爷爷死的时候,最后一口气就是淡蓝色的,我叔叔让我离远点,这种淡蓝色的气是魂气,进入到身体里会有麻烦的。
现在我又看到了,那淡蓝色的气体,和我爷爷的那最后一口出来的气是一样的。
这气体竟然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里,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让我发慌。
扎心来让缓过来了,半天才说。
“有点麻烦。”
“那是白崇山的灵魂吗?”
扎心来让说,别想多了,不过就是一种气体,有可能是什么东西气化了。
这是在欺骗我。
“师傅,这个我明白,就是魂体。”
“那也没有什么。”
白崇山的魂体进入到了我的身体里,那就是说,白崇山会使用我的身体,我的思想,能控制住我,那毕竟是预位之预的入者。
入预拉之预的人,能所不能,白崇山是怎么做到的呢?
扎心来让看来也是不明白,她走了,走的时候告诉我放心,不会有事情的。
扎心来让是巫师,对魂体,阴阳界的不可能不明白,大概我遇到的不是麻烦了,扎心来让说,是点麻烦,我看不是点麻烦,是大的麻烦。
我心里发慌。
第二天,给白石打了电话,说我盒子打开了,是魂体,进入到我的身体里了。
白石说,魂体?
他说不懂,从来不知道人还有魂体一说,我说就是灵魂,人死后,有灵魂,人的死亡是错觉,就是内体的死亡,国际上的科学家已经证明了,有魂体的存在,人死后,魂体离开,就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去了。
白石说不懂,不会有麻烦吧?
我说暂时不知道。
我去寺里找不空师傅,我一去,他的徒弟就瞪着我,跟仇人一样,似乎我是来害不空师傅的,这也不怪人家,上次我就差点没把不空师傅给害死了。
我说发生的事情,不空师傅说,魂体一般是会借活人体的,魂离开肉体,就会去另一个世界,人们常说的西天极乐世界,实际上是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灵魂的世界,是灵魂生存的世界。
魂体借活人的肉体,那是虚弱的,要适应这个新的肉体,所以,你的魂体是很强大的,你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他的老魂体是不能与你抗衡的。
“白崇山可是入了预位之预的人。”
“灵魂出体后,就如同一个新生儿一样,没有任何的能力,白崇山借体就是有没有办法完的事,他会找时间和你灵魂对话的,他会让你帮着他做什么,这个就不用担心了。”
不空师傅告诉我,只有七天的时间,他就会离开你的肉体,不然他就会死亡,灵魂的死亡,那可是真正的死亡。
七天的时候,就是不空师傅给你超度的时间,超度的是灵魂,在人世间做恶之后,灵魂是去不了灵魂的世界的,而是到另一个被折磨的世界,超度之后,才可以去。
不空师傅对罪恶深重的人,是不给超度的,只有那些罪是无意的犯的人,不空师傅还要看情况给超度。
从寺里出来,悬着的心放下了,不过依然还是有些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往家走,解队长来电话,说替班,有一辆车坏了。
我去车队,上车,替班,下午两点这个班儿结束。
我在路上跑着,这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路公交车11号车,也是我熟悉的车。
上次滴血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见血是开车人最不喜欢的,这是隐藏着的不安,看到车,那不安就会加大,扩大,加重,甚至会让我不禁的哆嗦一下。
对于11号路公交车总是出现的事情,不空师傅给我的解释是,能者必被搅,我能做那些事情,自然是会找上头来的,阴阳两世,世世有事,像我这样的人,并不多,自然会找到头上来的,既然找到了,就算是一个修行,这是大修。
就是做善事,修行德行之事。
其实,我接受不了,实在特么的太吓人,这种事似乎就是习惯不了,冷不丁的给你一个意外,让我总处在紧张,发毛之中,也是没谁了。
白天应该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可是偏偏就出现了。
在榆林站,这是一个终转站,有五分钟的车隔。
我下车,站在车站的树下抽烟,抽半颗烟的时候,有人叫了一声“血”,把我吓得一激灵,我听到血就毛,那个人往下车看,然后就大叫,轧人了,轧人了……
那嗓门真大,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兴奋的,现在的人,就喜欢看热闹,恨不得天下大乱。
我特么的往车下看,真是,一大滩的血,有一个盆那样的大了,还在往流着。
我去他大爷的,我确定没有轧人,因为我开车十分的心,进这个站的时候,前面没有人,左右也没有人,不会是人,我也没有看到人。
“你特么的闭嘴。”
那个人还在乱喷,如同上的喷子一样,让我不舒服。
我伏下身,再看,确定没有轧人,我松了口气。
看来那件事在扩大着,一下弄出来这么多的血来。
我给调度打了电话,解队长接了电话,我说了,他说马上到。
解除长和警察几乎是同时到的,他打电话报警了,又是上次的那两个警察。
他们伏在车下看了半天,然后就打电话。
又来了两辆警车,一个法医钻到车下,取了血,上车化验,几分钟一个警察过来了。
“那是人的血。”
“我真的没轧人,就是轧人,也不可能那么多的血。”
“上次的事情我听了汇报了,也挺奇怪的,看来这次的事情不。”
有警察钻到车下查看,半天出来说,是油路的管儿在往外淌。
把油箱盖儿打开,把一根铁丝绑上了布条,探下去,再拉上来,通红的全是血,我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会这样呢?
油箱里全是血。
警察分析着,如果全是血不可能开出这么远,就是有油有血,油用没有了,血就出来了。
“可是……”
这个没办法解释,血能在油的上面吗?我不知道,那血算是水吗?我不懂,既然是这样,那油路里全是血了,也不可以开动,想想不禁的发冷,这整台车恐怕全是血了,就跟人的血管一样,红,满眼的红……
我感觉自己出毛病了。
警察把车开走的,解队长叫了我几声,我才听到。
“没事,肯定没事,处长说他来处理这件事情,让我们回家休息。”
解队长开车拉着我去锁阳城的酒馆,这是居住区里的另一个酒馆,装修的风格很温暖。
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长得挺漂亮的,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男孩子长得也可爱。
“这是我朋友。”
解队长介绍了一下,那个女人冲我笑了一下,也不说点菜,就到后面去了,我看着这个馆,装修得非常的艺术,可见这个女人是一个有修养的人。
那墙上的画儿,给人一种穿透力,那是沙漠,画的是沙漠,浑然天成,太漂亮了,看一眼,就会洞穿灵魂一样。
不过,非常奇怪的就是,这沙漠是血红色,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解队长,那画是红色的吗?”
解队长的回答让我差点没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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