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石这样做,就不厚道了。
白石看出来了。
“你别多想,我不会害你的,那个盒子拿出来,对你是有好处的,你现在走到这个程度了,你也没有选择,那盒子能帮上我,盒子一开,一破一解,对你有好处,对白家也有好处的。”
“可是,那你先祖的尸体就不存在了。”
“先祖有话,人本身就是一堆土,尘归尘,土归土,不可能长久的。”
看来白石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让我看了白家的那段记事,确实是如此。
“这样……”
我还是心有余悸。
白石所说的真假,我不敢确定,这容易出现大的问题。
喝完酒,回到弄,白家的人也陆续的回来了,白瘦看到我,非常的高兴,又接着喝的酒,半夜才睡了。
早晨九点多才醒。
白家的人又都出去了。
“白瘦那么大年纪也出去了?”
“我不让他出去,他非得出去。”
白石带着我进去,说开棺。
看来这个家现在是白石当了。
白石知道机关在什么地方。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其实,这一夜我也没有决定下来。
白石摇头,机关打开,那玉棺的盖子慢慢的抽拉开了,我站在一边,白石站在左面看着。
那一瞬间,白崇山的尸体就腐烂,慢慢的成骨,从来没有见过到,吓得我冷汗直冒。
白石把盒子拿出来,关上棺盖儿,那里面只是骨头了,白石蒙上白布,看心情是十分的不好。
白石出去后,有黑布把盒子包上,放到包里。
“回去吧,机票订好了,到机场取票。”
我飞回去后,没有回家,去了陆地那儿,这东西是实在太可怕,不知道那是什么,白崇山当年留下这个盒子,没有人能打开,里面装着什么不知道,还留了后话,这真是让我害怕。
陆地看着这个盒子说。
这盒子木头是铁木,硬如铁,里面装着什么不知道,和预位是有关系的,就白石把这个盒子送给了我,也许他说的是实话,也有可能是假话,打开这个盒子,恐怕还真有就只有我了。
预力而开。
开了之后呢?
我害怕,那会是什么?
白石说对我有好处,这盒子从来没有打开过,白家记事也没有记录盒子里到底是什么,白石所说的话,就要质疑了。
陆地说,打开不打开,自己做决定,这个决定就难了。
我拿着盒子回了家,放到书房里。
进房间,哈妹旁边的孩子睡着了,哈妹幸福的样子,让我想,我尽快的把这一切结束了。
我拉着哈妹的手,她说想去布店看看。
“孩子满月的,不然对身体不好。”
这一切都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幸福,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很奢侈了,随时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垮掉,如同在沙滩上建的沙堡一样。
我害怕,想到这儿,就紧张。
我去外面抽烟,坐在花园里,花园没收拾,如果哈妹没有生孩子,这儿肯定已经是很利索了。
我站起来,收拾着,扶雪站在外面叫我。
我没有注意到她来了。
扶雪这个扶苏族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出去,扶雪说,扶工找我有点事要商量,请我去。
我问什么事,扶雪说,爷的事,她不清楚。
我让扶雪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我回去告诉哈妹,去逸云寺。
我去逸云寺,到门口,扶雪叫住了我,告诉我,不是扶工找我,是她我。
我看着扶雪,她带我绕到了逸云土的后面,后面是一个亭子。
“什么事?”
扶雪说,他和刘文根本就不是什么夫妻,那孩子也不是他们的孩子。
“我早就知道了,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扶雪一愣,沉默了半天说。
她说她不是扶苏人,是爷捡来养着的。
这到是新鲜了,人嘴两张皮,胡说八道的本事不用教。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扶雪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她生气了,看我的眼神如同要杀掉我一样。
“我想让你帮我脱离那个地方。”
“你想走就走呗。”
扶雪告诉我,她知道的太多了,扶工不让她离开。
“他捡了你,养了你,也算是情义了,离开他干什么呢?”
“从我懂事起,我就不是我了,所有的一切都听他的安排,我不敢有一点的自己主张,我想活出自己。”
“那你找错人了。”
我转身就走了,知道心软的结果就是受祸害。
听到扶雪的哭声,我也没有回头。
扶苏族的强大我是清楚的,他们原本不是辽北的一个族类,迁移到此,为了就是预位。
那么太多的人想知道预位,想入预位,几百年来,有八十个预位之预入了,那个时候也许是有了一个切入口,才会有这么多,剩下的,一隔就是四五百年之久,没有人入预位之预,那个切入口会是什么呢?
我在想这事,关于扶雪,我不去想,她的事情并不是我的事情。
事情其实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刘文找我的时候,是第二天,我替了一上午的白班,开着11号车,我知道,11号路公交车,在白天的时候,很少出事。
中午我下车,刘文的车就停在车场的一边。
他叫我上车,我上车。
“光,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我们好好的聊聊。”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刘文要找我聊什么。
锁阳城的居住区馆里,没有人。
坐下喝酒,刘文说,扶苏人就是为了预位,他也是,他以为能在扶苏人那儿得到什么,可是并没有,什么都没有得到,但是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现在想想,那些外族的人,防备之心很重……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在扶苏人那儿没有得到什么,就转到我这儿来,让我帮着他。
“那扶雪怎么回事?”
“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那孩子也不是我们的,是扶工养的一个孩子,从哪儿来的不知道,说是为预位所用。”
“我说的不是这个,扶雪说,她不是扶苏人?”
刘文竟然愣住了,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这事你都不知道,还和他们混什么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刘文看了我半天。
“我就是为了预位,不管怎么样,低三下四,认爹识娘的,我都要把预位弄明白。”
“你不是没弄明白,而是你想入预位,那断然是不可能的,阴四爷玩的邪门,都没有行,你认为你玩的是正道,正道沧桑,梅河气概,那一点用也没有。”
刘文不说话,阴着脸。
我劝刘文,最后他急了,问我到底帮不帮他,不帮就别特么的废话。
刘文差点没把杯子摔了。
“可以说,我们是一个老师,陆地是我的老师,也是你的,就这个道理上来讲,我应该帮你的,可是陆老师说,不让你弄什么预位,预位之毒,毒于心,心毒最大。”
“不帮就别说乱七八糟的。”
“你说,你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刘文喝酒,不看我。
刘文告诉我,他在扶苏人那儿知道了很多,预位他也弄明白了一些,可是他狗屁都没有学到,扶工是防着他的,就现在用易经所悟,预位以心而制,就是走心的东西,现在他过不了欲望幻像,因为他有太多的欲望,本身,想入预位就是欲望,他想过欲望幻像看看,预位究竟是什么。
“欲望幻像的那边是雾,伸手不见五指的雾,那雾会让你迷失,会让你失去方向,过了欲望幻像,也并不是预位之地。”
刘文愣了一下。
“你过去了?”
我点头,他让我告诉他方法,我摇头,说我也是没明白,欲望在眼前消失了,就过去了。
刘文大怒,预位是乱人心性的东西,没有大定,则不成。
刘文的心性已经是乱的了,他把酒杯摔了,跳起来,指着我骂了半天,转身走了。
我不知道,为了预位,到底疯了多少人,阴四爷我不知道疯没有疯,反正是死在了欲望幻像之中,正常人是不会进去的。
我回家,进书房,看着那个盒子,从白崇山的棺材里拿出来的盒子,这盒子入棺就没有打开过。
白石不惜白崇山的尸体变成骨头,把盒子拿出来,说是白崇山留下的遗言,在这个时候打开。
我给扎心来让打了电话,她说晚点过来。
这件事还得求助于扎心来让,说不定这是什么诡异的东西,打开就会有麻烦。
毕竟白崇山是入预位之预的人,这是可怕的。
预位之预的人,能所不能,这盒子藏着什么,都是难料的。
扎心来让晚上九点多才来,我没有让哈妹知道,直接把她带到了书房。
“你给我拿点吃的喝的,我一天没吃饭了。”
扎心来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天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给拿东西,还拿了红酒。
她吃着,喝着,问我什么事情。
我把那盒子拿出来,摆到桌子上,她看了一眼,愣住了,把东西放下,拿过盒子看了半天。
“这盒子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扎心来让的口气是非常的急切,也很惊讶的样子,怎么了?
她看过这个盒子?那不可能,几百年来,就没有出过棺材,这是白石所说的。
那她是知道这个盒子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