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站在弄门口,我就犹豫了,在北方,阴村的爱新觉罗山都没有能进到预位之预,这个白家的人进去了,白崇山,那通叔竟然能掌握那种力量,力量之中的一力,那就很可怕了。
我敲门,没有人,我再响,后面传来了声音。
“哟,是张光。”
通叔从胡同的另一面走过来,打开门,进去。
“酒菜马上就到,我一个人,总是喜欢吃点什么,喝点,就到外面自己点。”
“这才九点多。”
“对,我一般这个时候喝酒吃饭。”
我们进去,酒菜摆上,很精致,看来这个通叔也不是一般的人。
坐下,他让我陪着,我不想喝,他就不高兴。
我喝了。
“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日子,就说五年前,我只是白家的管家,管家自制,对自己要求是十分严格的,喝酒,那是不能想的事情……”
反正说的是白家对他怎么怎么样,干了一辈子,到底是一个外姓人。
就是这个意思,这是不满,人心是什么,称不出来,难讲。
通叔开始铺垫,然后再拉我下水,拉我下水,那就是预位的事情。
果然是,通叔说,他六岁到了白家,就知道了预位,他从来不提预位,不说预位,白家人也相信他,预位的事情也不瞒他,预位的书放在什么地方,其它的白家人不知道,他知道,因为白家的老爷知道,他不识字,而且忠诚,放心。
其实,他早就认识字了,自己偷着学的,这个白家都不知道。
后来,他就看那些预位书,而且他自己都吃惊,过目不忘他不敢说,三遍之后,他就全部能记住了,不管多么复杂。
他最初也是好奇,十三岁的时候,他完全就明白了,那是预位,也明白了,什么是预位。
他每天忙碌了一天之后,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读预位的书,一遍,一遍,书读百遍,其意自见。
然而,他越读是越不明白了,一直到四十的时候,不惑之年的时候,一下明白了。
四十岁的时候,他才开始走上了正式研究预位的路,一直到现在,又过去了二十年,就是说,他在五十五岁的那年,弄明白了预位了,但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算是入门吧,他掌控了那种力量,无形之中的。
这种力量可以让人心里产生极度的不安。
他把白家三十二口人都用这种力量给吓走了。
“通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白家怎么样,也……”
“也什么?给了我的一个白水的名字,我日夜为白家操劳,可是白家分水的时候,我有一分吗?没有,那地下钱库里有那么多的钱,没有我一分的……”
怨气,这就没办法了。
这个通叔的做法是不对的。
通叔带着我看了那白家的钱库,真是很大,里面不只是放了钱,还有很多古董,贵重的东西,每一年都有出处,都有说道的。
通叔告诉我,他虽然是把白家人赶走了,但是他没有动过这里面的一分钱,一件东西。
通叔的心里还是矛盾的。
“你为的是预位,并不是白家的财产,对吧?”
“唉,最初的时候,就是心里不平衡,想想所做的事情,真是后悔,到最后,确实是预位抢占了一切,我去东北找你,就是让你来,帮我一下,我关心着预位,预位就在东北那墓岛上,可是我不敢去,我知道自己有可能不行。”
“通叔,这是人的本性,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正常,错了,就改。”
“你带我回东北,我去东北住。”
“通叔,就九九八十一预位,真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你不用说,我就是进不了预位,我折腾一下,看看总是可以吧?”
我知道,预位之毒毒于心。
“好吧。”
通叔带着我去喝酒,确实是能喝。
“你不是上海人?”
“我就是北方人,后来被人拐了,我跑出来的,就被白家收留了,我真得感谢白家,我做得的事儿真不是人,人如果被某种东西执念了,就没有了理智,麻烦您跟白家人说一声,让他们回来。”
看来通叔已经是后悔了。
我们第二天走的,走的时候我给白石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
白石竟然一下哭了。
“张光,谢谢你,我们白家人会记得你这个恩人的。”
“别提这事,我没帮什么忙。”
我和通叔回了东北,他自己租房子,找工作,都不用我操心,也不用我管他,就是预位上的事情,他说会麻烦我的。
通叔这个人其实是挺明白事理的。
我再上线,解队长跟我说,队里新来一个人,公司也说了,我自己开11号车太累了,两个轮班。
我迟疑了一下。
“那得注意点。”
解队长点头。
新来的司机不知道11车上的事情,今天他第一天上班,我带了两圈,让他注意安全,没多说。
我回家,哈妹和哈哈在看电视。
我陪她们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回房间躺着,想着预位,之幻,预数,林林总总的一切,都是由预位所引起来了。
那上海的白家,白崇山是上海人,怎么入了预位之预了呢?
这很奇怪,预位是在东北的东西。
白崇山入预位,白家可谓是,富贾之商了,是因为预位的原因吗?
也许是巧合,关于预位的种种传说,未必就是真的。
哈妹把哈哈哄睡了,钻进被窝,伏在我的胸上。
我们交流要看嘴唇的,读唇,这个习惯后,没觉得哈妹和其它的人有什么区别。
哈妹突然就哭了。
我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终于感觉到安全了。”
想想,一个女孩子,自己管着一个布店,守着家业,有多难,我很清楚。
第二天,白雪给我打来电话,说想跟我说点事儿,白雪要说点事儿,我能想得出来,应该是白家,或者是通叔的事情。
我们在茶楼喝茶,她说不管怎么样,她要谢谢你。
“其实,不用谢我,是通叔自己提出来的,自己想通了,他也挺内疚的。”
“唉。”
白雪叹了口气。
“你不打算回上海吗?”
“我本来就不是上海人,生在东北,在这儿我觉得挺好的。”
“通叔弄预位,他掌握了那种力量的其中的一种,可见是有相当研究的。”
“确实是这样,阴四爷死后,都老实下来了,可见,这预位是可怕的,现在通叔出现了,恐怕会惹出来什么麻烦。”
我也是担心通叔,就这种力量能掌握的,现在我不知道还有谁,关老爷没有,阴四爷没有,其它的人也没有,虽然他们能进幻像,但是没有掌握那种力量。
中午去锦色布店和哈妹吃饭。
刚吃完,通叔就打电话过来,说他在锁阳城门。
我过去,他站在那儿等着我。
我带着去茶楼喝茶。
“你带我去墓岛看看,还没有去过。”
我把阴四爷怎么死的,还有其它的人怎么样,都说了。
“这些我也多少听说过了,没有那么可怕。”
这通叔这样说,肯定心里是有点底儿的。
“明天吧。”
“不用了,就今天,天气还挺好的。”
看来这个通叔挺着急的。
我和通叔去了墓岛,丁勇还带着几个人守在那儿。
“这么冷天的,帐篷也不行。”
“没办法,这是我的工作。”
丁勇看了一眼通叔,我介绍了一下,丁勇问,要进去吗?
我点头。
进墓岛,站在通道哪儿。
“通叔,通道会有那种力量的出现,有的时候会有,有的时候没有,再往里走,就是十三门,曼珠纱华之门。”
“白红,白是天堂,红是地狱。”
通叔竟然也懂,看来早就研究明白了。
我要进去,通叔竟然冲我摆了一下手。
“不用了,进去就有危险,这原本就是一个墓。”
“通叔,您心,不行就出来。”
通叔进去了,丁勇说。
“你真的让这个人进去吗?”
“我阻止不了,何况这墓也是我家的。”
我蹲在一边抽烟。
冬季,这墓洞里很温暖,只是潮湿了一些。
“丁组长,你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收获,是不是就收兵算了。”
“是呀,一直没有什么收获,不过呢,过两天上面派下来一个人,说这个人很厉害。”
“是来替代你的?”
“不是,因为是技术方面的专家吧。”
其实,这个工作组一直是没有停过,派过来的人到是不少,但是都无功而返。
通叔进去二十分钟就出来了,我以为会更久一些。
“走吧。”
通叔出来就说走吧,我从表情上面没有看出来什么。
我和通叔离开,坐上车,通叔说。
“这十三道曼珠沙华门,十分的奇怪,打不开。”
我听这意思是,通叔应该知道怎么打开这门。
“您的意思是……”
“白家的那些预位书,我都看得精透了,也写到了十三门,打开的方法也写了,每一道门都是不相同的,但是用了方法,根本就打不开,非常的奇怪,除非那些书有问题。”
“那些书你带着了吗?”
通叔离开上海白家的时候,拿了两个大箱子。
“那些书我都烧掉了,但是记在我的脑袋里。”
“烧掉了可惜了。”
“其实,白家人一直在研究着,这预位的位置是有限的,当时我就这种心理,烧掉了。”
“那你……”
我的意思能默出来不。
“预位之灾,算了,你还年轻,灾而无解呀。”
看来这通叔是不会再告诉任何人了。
送通叔回去后,我去找陆地。
我说到了通叔,他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话,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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