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哈妹在,哈哈在,她们的眼睛是红的。
“爸爸醒了。”
哈哈伏到我的身上,大哭起来。
哈妹掉着眼泪,还有不少人站在一边。
我活过来了,没死成?
那这个梦真的就是梦了,可是我记得还很清楚,也许是这样,有一些梦是记得很清楚的。
我知道,醒了我也承受不住那种痛苦,那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我想过很多,我的离开会让多少人伤心,可是我真的承受不住。
我竟然没有出现那种痛苦,竟然也慢慢的好起来了。
我回家养着,不空师傅来看我。
不空师傅喝酒,我知道他喝酒,我问过他,和尚不喝酒。
“主在心中,你做什么都没问题。”
我不懂佛。
我说了我做的梦。
不空师傅说,阴四爷这一觋,给你留下了痛苦,只是一个教训罢了,你对他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是阴四爷恐怕是把觋术传给你了,以香易术,这也是觋术中最高级的一种了,觋术起源于中国,灭于中国,在国外发展的那些巫术,觋术的,没有真传。
“阴四爷能这样做?”
“风水是你的哥们,他知道你恨他,算是还给你的吧。”
“命拿什么还呢?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命了。”
不空师傅走的时候,告诉我,什么事考虑好了再做。
我没有想到,我竟然慢慢的好起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扎心来让在我好的时候,突然就出现了。
她不是死了吗?
我看着她。
“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我和扎心来去西餐厅吃饭。
扎心来让告诉我,她并没有死,只是让人们知道她死了,她还着我去了我梦中的那个世界,那不是阴间,也不是天堂,那是一个存在于我们世界旁边的一个世界。
她还着我去了那个世界,去掉了一种,因为我在这种中,会有一个劫难,是逃不出去的。
这意思是帮了我。
我看着扎心来让,这就是哈妹,她不想让哈妹和我结婚,她才这么做的吗?
这是我心里想的,我不敢说出来,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伤害,扎心来让不管怎么说,为我做得太多了。
阴四爷死后,平静了很久。
结婚的事情,是我提起来的,说十一月一号结婚。
哈妹说,都准备好了,她通知。
我把请帖第一个给了扎心来让。
我请她喝茶的时候给她的。
她看了半天,笑了一下,眼泪下来了。
“对不起。”
“没什么,挺好的,我坐送上祝福的。”
“不用了,师傅,我们在那个别墅里结婚,这就是最好的礼物,您永远是我的师傅。”
我和扎心来让聊到了阴四爷的那一觋,说不空师傅说的,阴四爷给了我磨难,又给了我觋术,这觋术就看我的造化了,慢慢的我会懂得大觋之术。
扎心来让听完,愣了一下。
“那真是好,如果这样,预位的事情,恐怕就好办多了,阴四爷就差了一步。”
“没那么容易的,你想想爱新觉罗山,都失败了,恐怕没有能行的。”
“慢慢的来吧,上海的白家你要弄明白了。”
又提到了白家。
我开始忙碌着结婚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哈妹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段时间,似乎都安静下来,阴四爷的死,让关老爷,刘文,还有更多的人都老实下来了。
就阴村的爱新觉罗媚,还有夏天也老实下来了。
墓岛是可怕的,预位是可怕的。
十一月一号结婚,排场很大,弄得也红火,所有的人都在帮着我们折腾。
我从锦色布店把哈妹接回家的,我师傅扎心来让给我的那栋别墅。
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可是没有,竟然十分的顺利。
我把父母接来了,一家五口人的生活,是很幸福的。
可是每当我一个人坐在房间窗户前的时候,就想到那预位,我知道预位不结束,恐怕我是不会安宁的。
阴四爷的死,让他们这些人都老实下来了,这只是暂时的,几百年来,就没有停歇过,尽管死过很多人。
这个冬季很冷,入冬就下了一场大雪,这在往年是很少见的。
我带着哈哈在外面打雪仗,哈哈慢慢的已经回归了,那是一个孩子的天性,只是偶尔出现一下,不属于她年龄的事情,这已经很不错了。
但愿她跟着我们会幸福。
十一月底,又是一场大雪。
天亮没亮,我就起床了,
一楼的花园已经是厚厚的雪了,我想清扫一下,竟然发现上面有印记,我以为是猫呀狗的,并没有注意。
我扫雪靠近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半截的脚印,一个是半截的,另一个脚印是完整的。
到花园转了一圈,走出了一个方块,然后就离开了。
那花园门的锁已经被打开了,门关着。
我紧张起来,什么人呢?
天亮,我找保安,保安过来看了。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查监控,没有查什么什么,这个人似乎对这儿很了解,躲开了监控。
我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知道,这个人如果有事肯定还会来的,你想查,如果这个人不想被查到,恐怕是难查到。
解队长打电话给我,问我好的怎么样了?他想过来看看我,这个意思我明白。
我告诉他,晚上我上线。
晚上我去车场,解队长在,他说,如果不行再休息一段日子。
“我还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解队长犹豫了一下说,到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和我说过的,一个女人叫我的名字,偶尔的就会出现。
我点头,没再多问。
我上车检查了一下车,看来这车一直在开着,只是出现了解队长所说的事情,就没有再发生其它的事情。
坐在车上,点上烟,调度上车了。
“光,开车注意点。”
似乎调度有什么话要说,没有说出来,然后就下车了,看来解队长是没有跟我说实话,他是多么的希望让我早点开这路公交车。
路很滑,开得慢,尤其是在进站的时候,那站的路面都成了冰,侧滑,前滑,开着很累。
这种大链车,没有暖风,在北方开暖风的车,也很少。
车里很冷,半夜1点,我抢了十分钟出来,回车场缓缓冻僵的脚,喝热水。
解队长回家了,只有调度在。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调度依然是犹豫了一下,说没有。
我又上线了,还有两个时,我就下线了。
这两个时是难过的。
其实,坐车的人已经很少了,最多的时候,车上不超过五个人,有的时候,好几站没有人。
我和公司提过建议,没有必要到下半夜两点,公司没同意,解释也没有,就是说,公司的决定。
还有最后一圈,看到了阳光一样。
但是还是不敢快开,很心,路太滑了。
我听到有人叫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激灵一下,刹车踩重了,车一晃,吓我一跳,让车慢慢的停下来。
我把车厢的灯打开,可是竟然不亮,没有一个亮的。
我往后看,隐约的看到一个人站在后面,是一个女人,从身形能看出来。
在新华站确实是有一个人上车了,从后门上来的。
“你叫我吗?”
那个人叫我的名字。
这个人不说话,就站着,这大链车两节,她站在最后一节,看着吓人。
“你是谁?”
这个人不说话,我冒冷汗了。
她站了一会儿,竟然打开车窗户,跳下去走了,很敏捷,我愣了半天,下车,看着这个人往东走了。
我上车,开车回了车场。
我让调度把监控调出来,确实是有一个人,但是太黑了,看不清楚。
“怎么了?怎么还跳窗户了呢?”
“没事,这个人有病。”
我说完,出去,去那家串店,喝白酒。
半个多时,我才缓过来,这个时候是最舒服的时候,苦尽酒来。
我喜欢这样的时候,受了苦,那福来的时候,才感觉到美好,受了冻,温暖来的时候,才觉得更各珍惜。
我回家,进区后,下车,别墅的四周竟然又出现了新的脚印,那半截的脚印,我走近看,似乎是刚踩上去的。
我马上去保安室,监控依然是没有查出来什么。
我回家,上楼,坐在书房,看窗户看面,那个人出现了,就是车上跳窗户的那个人,叫我名字的那个人。
她站在对面,就是看着我,足足有十分钟,比划了一下,走了。
她所比划的动作是很奇怪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肯定是在告诉我什么。
我也不瞎想了,睡觉。
十点多起来,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吃过饭,坐在窗户那儿看书。
心里发毛,看不下去,下楼看脚印,确实是那样的,一只脚是半截的。
我把这些脚印都扫掉了。
去寺里,不空师傅只扫出来一条道儿来,他从来不会这样。
我进房间,不空师傅病了,咳嗽着。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吃过药了,没有什么事儿。”
“我说让你收几个徒弟,照顾你,也帮你做点事儿。”
“唉,谈何容易,谁愿意来这儿受这清静之苦呢?”
我知道,寺里的香火并不好。
“要不你跟我下山,住在我哪儿。”
“别提这事。”
不空师傅看来病得不轻。
我下山叫来了医生,看过后,扎了针。
不空师傅一个人一生,有些事情我是想不明白的。
在前几年,这儿的香火很旺的,谁知道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去陆地那儿,说不空师傅病了。
陆地说知道了。
似乎并不关心的样子,但是我清楚,他和不空师傅是好朋友,不可能不关心的。
陆地让我去刘文那儿看看,说他还有事。
我去刘文那儿,刘文在工作室里,竟然反锁着门,敲了半天才开。
我进去,桌子上摆着画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看他的精神头,似乎有几天没睡了一样。
“你折腾什么呢?”
我往桌子上看,刘文一下把那些纸都抓起来,放到另一个屋子里。
其实,我看到是什么了,让我十分的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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