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是我所料不及的。
何竟然从精神病院逃掉了,这是我的那个朋友打电话给我的。
他整个的叫我的名字,让我去,这次逃去出,恐怕是找我来的,让我心,他们医院也派人四处的在找,如果看到了,就打他的电话。
何逃跑了?
那儿不比监狱差多少,怎么能跑掉呢?
看来何的智商也不是一般的智商了,我得心,这子找我干什么?
是自己一个人寂寞了吗?
精神病人的世界,让你永远不懂。
晚上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快半夜了,我要睡的时候,窗户开了,一个人跳进来。
吓得我大叫一声。
“谁?”
这个人“嘿嘿”的笑着,我一听就是何,他把帽子摘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有点吓人。
“怎么样,兄弟,我来找你玩了,带了酒了。”
这货从怀里拿出来两瓶白酒来,摆在桌子上。
“冰箱里有菜。”
他把菜拿出来,摆到桌子上,打开酒就喝,菜也不加热。
他让我喝,我说我腿不行,他说不喝今天就不是哥们,走的时候把我的房子点了。
我相信,他能干得出来,因为精神病。
“你告诉我,你去十四年前,都干什么了?”
他说找那个喜欢的女孩子,可是她喜欢的是我,所以恨我。
“我不知道这事。”
我知道不能惹怒了这货。
我们聊着,到还好,我提到了他写在墙上的符号。
“那是秘密。”
他声说。
“我们是哥们吧,秘密就得告诉哥们。”
他四周看了一下。
“没有其它的人吧?”
“就我一个人。”
何声说。
“那些符号代表的是一个秘密,非常重大的秘密,那个锅饼店的老头教我的,他说,教完我,他就死了,没有人再会了,只有我会,让我告诉你,可是我不想告诉你,因为那个女孩子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就喜欢你?嫌贫爱富?你长得比我好看……”
何的思竟然不混乱,在精神病院,墙上的那些符号,我看着写的虽然是乱七八糟的,但是是有规矩可找的,所以说,何在装。
我不挑破他,不然突然把他惹怒了,就算是他正常,但是心态已经是不正常了。
“那是时候的事情,我没喜欢过她,她喜欢我又另外是一回事,我们可以找她,也许她喜欢的是你。”
“张光,你从说爱瞎说,我找这个人了,她病了,病得很重,这是报应不?不,不是,我想给她看病,可是没钱,她也没有多少钱,说再看一个月就没钱了,我帮不上她……”
何竟然哭了。
我真是没有想到,十四年前的事情,他依然是那样的坚持着。
“我给你钱,你带着他去看病,你说你自己赚的。”
“你……你有多少钱?和我一样,开公车交的司机。”
“我和锦色布店的哈妹要结婚了,她有钱,我给你拿十万块钱。”
何愣住了,半天捂着脸大哭起来。
我不说话,等着他哭完。
他哭得到是特么的长,十多分钟,就那样的嚎,吓人。
“哥,我错了,你真是我的哥们,从玩到大,大了到是不接触了,见面就点头,这是我的不对,哥,我没得精神病,我就是躲着,我面对不了这个世界,我想让他们把我弄成精神病,那样我就没有痛苦了。”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想法?
“我告诉你关于符号的事情,那老头教我了,但晚愚笨,没弄明白,我想弄明白,可是我一弄,就发现,我要死,难受得要死,我不敢弄了,老头也说过,我不是能解开的人,要动就会死的,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那些符号就是预数,什么是预数我不懂,我就是记性好,你也知道,一本书我两天就能全部背下来。”
何现在有脑袋有点杂乱,话也有点不太顺。
他告诉我,那些符号是预数,说是过什么必须得用的,似乎和那个秘密有关系,什么秘密他并不知道,那就是预位,那个墓岛入预位所需要的。
这些符号一共是九十九个,写出来,排列出来,它们会出现图案,图案中会有数,一一对应就可以了,可是我没有找到。
原来竟然是这样。
他把九十九个符号写下来,把酒干了,说要在我这儿住一夜。
我知道他是在等钱。
早晨起来,何推着我去了银行,我把钱给他了,他是千恩万谢的。
“我能回车队上班吗?”
“能。”
“但是我不开11号车,太吓人了。”
我点头。
何走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人这么忠爱,到是一个不错的人。
忠情忠爱之人,在情义上都差不了。
何把我送回来就走了。
我开始看那些符号,试着在纸上写着。
哈妹进来了。
“又喝酒了?”
她有点火。
我说何来了。
“他来了?没伤害你吧?”
我摇头,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何到是有点意思。”
其实,何挺可怜的。
哈妹告诉我,别太累了,慢慢的弄那些符号。
吃过早饭,她回店里。
我开始弄那些符号,弄得我头大。
中午,哈妹来了,我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会那样快。
“好了,吃过饭,我推你上公园转转。”
我是头晕眼花的。
到公园转了一圈,回来我睡觉,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天黑了我才醒来,哈妹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领养的事情办好了,明天我们接孩子,如果接了孩子,我们就得在一起过,假的,不是真的,给孩子一个家庭。”
“真的也行。”
哈妹瞪了我一眼,脸通红。
我和哈妹吃过饭,回父母那儿,说我和哈妹的事情。
我父亲和母亲没有意见,父亲拿出来五十万,说这是他们的全部积蓄了。
我没要,留着他们养老,哈妹说有钱,说她娶我。
说完,就坐在那儿傻笑。
我父亲没笑,我母亲到是高兴了。
婚事定下来,十月一号,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从父母家里出来,哈妹推着我去超市给孩子买东西,所有孩子用的。
“哈妹,我总是感觉这心理别不过来劲儿。”
“等你看到孩子就好了。”
哈妹还真如同一个母亲一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哈妹看着那些衣服,鞋,玩具。
车队的解队长就来了,和调度来的,说是来看看我。
我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张光,你这腿一时半时的好不了,昨天何去车队了,说要上班,你看看他开11号车能行吗?那车不能闲着,这车谁也不开。”
“肯定不行,何差点命没了,别可一个人祸害,你是队长,让谁开,谁敢不开。”
“这话可说错了,没有人听我的,就是开除人家也不开。”
“公司是什么意思?”
“公司的意思是闲人不闲车。”
“不行就报废呗,找丁勇谈谈。”
“谈过了,丁勇不同意,意思等你好了,还开那台车。”
“我也不开了。”
解队长一愣,半天说。
“不行。”
“别人行,就我不行吗?”
我也火了,调度说,等腿好了再说,此一时彼一时的,到时候也许那辆车公司同意报废了,出了多少事儿了。
“掉水里了,又给修好了,你们真行,当时就报废得了。”
“一百多万,开了不到七年的时间,这个车是十年报废期,剩下的三年时间,损失谁补?谁担这个责任?”
我就不明白了。
“这车况肯定不好,开着危险。”
“放心,11号车,等于是重新弄了一辆。”
我愣住了,这宁可往里搭钱,也不报废,这就是制度,我想咬人,解队长看出来了,走了。
我不说这件事,不提,吃过饭,坐在哪儿发呆,这都是什么混蛋玩意儿。
弄得我一天心情不好。
第二天,接孩子,我看到这个孩子一下就喜欢上了,长得漂亮,还会来事,她叫我爸爸,叫哈妹妈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孩子,她的母亲死了,她要承受多大的伤呢?
她眼中的忧伤我是能看得到的。
这孩子来了几天,慢慢的适应了,跟我也特别的亲近。
哈妹还孩子去布店,我就写那些符号。
几百张纸满桌子,满地,就是不对。
写不出来何所说的图形来,图形出来,数字就出来。
我请教陆地。
陆地来了,看了半天说,他不能说,会让我走进死胡同的,让我找自己的思路。
陆地没有帮我,或许是另有原因,或许是真的。
我算写得是天昏地暗的,但是就是不行。
我把纸撕了,大叫几声。
我感觉要发疯。
那何说过,银燕的爷爷说过,他不能算,算了会死的,我呢?
我会死吗?
我不知道,反正感觉一切都是乱的。
我去布店,那孩子就跑出来,叫着“爸爸,爸爸……”
我的烦心事一下就没有了。
中午在布店吃饭,那孩子给我夹菜,给哈妹夹菜,其实,我心里挺酸的,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在看我的脸色行事,这本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过于懂事了,她经历得太多了。
但是我喜欢这个孩子。
吃过饭,我想回去睡会儿,刘文就打来电话,告诉我,出事了。
我一激灵,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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