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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引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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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发生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告诉锡伯村的人。

    跟着阴四爷来的两个人早就告诉完了,他们也是傻了,才反应过来。

    我想,今天不被打死,也要悬了。

    没有想到,锡伯村就来了两个人,我也以为是大队人马,全村出动。

    他们竟然没有闹,说谢谢我,就把人运走了。

    我都傻了,看着他们。

    那天,我不知道怎么走进酒馆的。

    关老爷死了,我进去的时候,那儿就是一个一百多米的空间,并没有我上次看到的幻像。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別了两杯酒后,给扎心来让打电话。

    “师傅,我在西城酒馆,你能过来吗?”

    扎心来让说,一会儿就过去。

    扎心来让半个时过来的。

    她陪我喝酒。

    “我不是说你,你太爱一个面子,爱一个情,关老爷你根本就不应该陪着去,锡伯人现在没找你麻烦,以后恐怕就会找你的麻烦,舍不得的东西,就是祸害。”

    “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就想知道,关老爷怎么会死呢?”

    “我和阴四爷是朋友,我了解,我们是朋友,也是对手,关老爷我就不了解了,他死算是正常吧?那个地方是谁都能去的吗?”

    我看着扎心来让,这解释根本就不用。

    “你说实话。”

    “那墓岛是十分复杂的,想到达真正预位所在,那不是一下就能到达的,要几经磨难的,关老爷受不住这个。”

    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件事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关宜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回村子了,别墅的钥匙给了哈妹了。

    我去哈妹哪儿。

    这件事显然哈妹是知道了。

    “你放心,关老爷是不会找你麻烦的,我陪着你去锡伯村,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一些人说你人品有问题,你怎么也是叫关老爷一声干爹。”

    我是想去了,我怕被打开。

    “恐怕……”

    哈妹摇头,冲我笑了一下。

    我请了假,知道今天是回不来了。

    我们到锡伯村,在村口的人就给我换上了孝服,儿子的孝服,重孝。

    哈妹没有,没有想到,他们没有收拾我。

    有人带着我和哈妹到了公堂,锡伯村有公堂,这公堂是处理大事的,灵堂也在这儿。

    带着我的人,让我反跪,不对着灵堂关老爷的像,跪下磕三个头。

    这习俗真是不太懂。

    “白山血点,绿水红染,人尽人世,地尽心事,开堂——”

    我不懂,不明白。

    “张光,站起来。”

    我站起来,让我转过身,供台上摆着的大米,如雪铺开,竟然有红色的,星星点点。

    “血上。”

    一个人拿刀就过来了,明晃晃的,我扎他大爷的,这是要收拾我,我哆嗦了一下。

    “生死都来了。”

    那个人举刀,上来就是一刀,我的胳膊血就下来了,血从衣服袖子里流出来,一个人拿着碗就过来了,接血。

    半碗血,然后撒到了米上,又增加了星星点点。

    那个人转身,又来接血,又是半碗。

    有人过来,给我包扎上,然后说他走。

    前面的人双手端着血碗,我跟着,一排的人跟着。

    到河边,那河水竟然有一股的红色。

    血倒到河里,河水成了红色的。

    回去,站好。

    “入主坟。”

    这才第二天,什么规矩?

    “张光,接引魂鸡。”

    一个人把一只大公鸡递给我,那大公鸡跟没有魂一样,不动,一动的不动。

    我有点害怕了。

    入棺,抬棺往坟茔地走。

    二十分钟,进了坟茔地。

    “下坑。”

    我站着不动,没有让我埋第一锹的土,这习俗不同。

    埋完了,那个人让我把大公鸡放到坟上。

    那公鸡就那样的,不动,放在哪儿不动。

    “葬结。”

    就是葬礼完事了,都回家。

    那个引着我的说。

    “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

    我是懵懵的往回去,没走十几米,突然一个人喊。

    “炸魂了。”

    这一嗓了,让所有的人都一激灵,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

    那坟上的引魂鸡竟然一下跳起来,从坟上跳下来,疯的一样,绕着坟跑,一直到跑得倒在地上,死了。

    我都吓懵了。

    “没事了,没事了。”

    我和哈妹回到车上,我还在哆嗦着,这叫什么葬礼,弄得我有点害怕。

    回去,我和哈妹去吃饭。

    “这个葬礼不对,炸魂了。”

    哈妹说,我看着她的嘴唇,最初我以为是读错了。

    她重复了一遍,我确定没错。

    “什么意思?”

    锡伯人的葬礼哈妹参加过,方式方法确时有不同的,锡伯人的居住地,在辽北有四个地方,他们的习俗有差别,但是人死第二天就葬了,这个有点不太对,还有就是炸魂,那引魂鸡是不应该的,天黑之后,引魂鸡会下了坟,往西走,带着关老爷的魂上路,可是突然就这样了,这只能说明一点,关老爷没死。

    我当时就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医院可是下了死亡通知书的,脑死亡是确定死亡的原因,这没有可能。

    “妹,你想多了。”

    哈妹摇头,没有再说。

    这事我当然不会相信是真的了,关老爷确实是死了。

    那天我回家,坐在沙发上,想着发生的事情,那草扎画还挂在墙上,确实是很美,锡伯族是一个聪明的民族,也是一个执着的民族。

    他们并没有为难我,也没有我想得那么可怕,他们是明事理的。

    第二天,丁勇来找我,说感觉事情有些奇怪,就是关老爷的死。

    我问他怎么奇怪了?

    “这锡伯人没闹。”

    “关老爷也许是交待过了,事情也很清楚,跟着去的两个人也看到了,我是不想让他进去,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说不太好。”

    丁勇什么打算我是不知道,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

    丁勇走后,我出去,去河边坐着,那儿能让我安静下来。

    没想到,阴四爷就打电话来,让我去锁阳城的宅子,那竟然到锁阳城的宅子来住了。

    我过去了,阴四爷躺在炕上,脸色不太好。

    “光,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干爹的事情,你也别太悲伤了,人死不能复生……”

    这话就是套话了,阴四爷肯定是要问下面的话的。

    “那地方你也别去了,等我伤好后再去吧。”

    “你不恨我吗?”

    “光,我和关老爷打了一辈子,你不叫我去,我也得去。”

    这话就有水份了,有点假了。

    “谢谢四爷的关心,我等你伤好了。”

    “其实,我叫你来,就是很奇怪,关老爷这个人心一辈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又一个怀疑的。

    “我亲眼看到他死的,医院的死亡证明都发了。”

    我直接说了。

    “噢,老朋友,竟然没有能送上一程,唉。”

    这话也许是真心的。

    那天我从阴四爷哪儿回来,也明白,阴四爷到锁阳城来住,那关心的就是墓岛预位。

    晚上上车。

    最初很正常,过半夜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

    今天人很少,一点半的时候,最后一圈,从宾馆那站,就没有人了。

    我跑得慢,压着点儿走。

    过桥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咳嗽的声音,十分的像关老爷,我一激灵,明明没有人。

    我过桥就靠边停下了。

    链接转盘的地方漆黑,后面有些光亮,没看到有人,也许是卧在座位上了,这样的人时常碰到,大多数是喝多的人。

    我喊着,有人没?

    没有人应声。

    我又想起来关老爷,关老爷的咳嗽声就是那样的。

    关老爷原来坐着轮椅,后来治好了,腿却很利索,说是锡伯人的独有方子,如果没有这方子,他这辈子也站不起来了。

    每一个族类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锡伯人玩草,玩药的,很精透。

    想想,关老爷如果坐在轮椅上,也不会有这么一灾。

    我走到后面,一个人一下就坐起来,似乎刚睡醒一样,吓得我大叫一声。

    “你特么的有病吧?我叫你不坑声,走到跟前,你一下坐起来,人吓人吓死人的。”

    这个人戴着帽子,把脸掩住了,他把帽子摘子,吓得我大叫一声。

    我扎你大爷的,是关老爷。

    “你……”

    我并没有害怕,只是意外,哈妹说的时候,我到没上心,那阴四爷也说奇怪,丁勇也说奇怪,我就上心了。

    “果然没死。”

    “我关三那么容易死的吗?”

    关老爷行三,名关三。

    “那你玩的是什么?”

    “不准和任何人说,今天晚上,我就想和你喝顿酒。”

    这真是有病。

    我开车的时候,手都哆嗦了。

    这关老爷关三真是不好招惹,难怪阴四爷说,不好斗。

    关老爷在车场的前一站下的车。

    他说让我去锁阳城阴四爷哪儿。

    他跟着我的车,坐了多久我都不知道。

    我进车场,送完车,开着自己的车,去了锁阳城阴四爷哪儿,车场离那儿很近,开车几分钟。

    山脚下的满清的老宅子,给人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敲门,门开了,那个照顾阴四爷的人让我进去,把门插上。

    进屋,关老爷和阴四爷竟然喝上了酒,阴四爷脸色不好,看来因为关老爷的到来,挺着坐在炕上陪着喝酒。

    “怎么样?没料到我关老爷关三没死吧?命大。”

    关老爷说着,看着阴四爷笑。

    “我就特么的知道你这老东西是在使炸,你从明天开始,就消失了,只有我和光知道你活着。”

    “对,没错,我说死了,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人知道我活着,我这样做要干什么?你们肯定是不知道,我也不会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关老爷有点阴险,看着害怕。

    “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我问,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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